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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又来了一位委托人

对于当前这个状况,曾小乐是真的很无语。

此时的胡杨跟他认识的那个胡杨,完全就是两个人。

曾小乐好好的想了想,没发现自己怎么着她了呀,她哭什么了?

这幸好是在车上,要是在大街上,被人看到了, 不得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呀。

曾小乐踌躇了一会儿,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了胡杨身前。

“杨哥,你怎么哭了?

赶紧擦一擦,脸都哭花了。”

胡杨不搭理他,也不说话,就在那儿自己流眼泪。

而且从曾小乐递出纸巾后, 她还哭出了声音。

这让曾小乐脑瓜子有点大, 对于哄女孩子这种事,他不太会,也没什么经验。

他求助的看向前面开车的保镖。

保镖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当即是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开好自己的车,就当啥也没看见。

这事儿他管不了,他也给不了意见,他只管把自己看到的汇报回去,胡家那边自然会做出指示。

这两人在山城那个山间小道上晃车的事情,他看家主他们也没做什么特别的指示。

甚至都没说要找这个曾先生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这次惹哭了小姐,家主他们会怎么办?

应该或许可能会找这位曾先生麻烦吧。

他在胡家十来年了,还从来没见小姐哭过,这还是头一次。

这位曾先生还没和小姐结婚,就把小姐给欺负哭了,要是结婚了, 那还了得!

胡家这样大家族的孩子, 岂是谁都能欺负的, 他们不欺负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保镖边开着车,心里边想着,不时的通过后车镜向后瞄一眼。

曾小乐见保镖在那儿装瞎,他也不好开口问,有点尴尬。

他这会儿也有些反应过来胡杨为什么会哭了。

之前在上车的时候,他大声吼了胡杨两句。

除了这个,曾小乐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了。

他想了想,轻声轻语的说道:“杨哥,对不起啊,刚刚我不该吼你,我给你道歉。”

以胡杨现在这个状态,跟她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的,曾小乐只能选择哄了。

别说,胡杨还挺好哄的,道歉还挺管用。

听到曾小乐的道歉后,她的情绪慢慢的转好了一些,眼泪也收住了。

随后她转过身,泪眼婆娑的看着一旁曾小乐说道:“那你不准再吼我了,我爸都没吼过我。”

她这声音是说不出的委屈,曾小乐忍不住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

你爸是不吼你,不过你妈可没少吼你,这话曾小乐没敢说。

“不吼了,肯定不吼你了,快把脸上的眼泪擦一擦。”

说着他将手里的纸巾又递了过去。

这次胡杨没再拒绝,她接过纸巾在脸上擦了起来。

擦完她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曾小乐:“我要抱抱,我想睡觉。”

看来这回是真玩累了,终于要睡觉了。

只是‘要抱抱’是个什么鬼。

“杨哥,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要抱抱了。”

曾小乐又开始骗起小孩了。

只可惜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么好哄骗的,胡杨才不管他说的什么,嘴巴一噘就抱上了曾小乐的脖子。

再次被抱住的曾小乐很是无奈,他拽了好几次,都没将其拽下来。

这次胡杨抱的很紧,曾小乐也不敢硬拽。

刚哄好,要是拽下来再哭了,那也是个麻烦。

还好没多远就要到家了,希望她能在到家以前睡着吧。

曾小乐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胡杨喝酒了,这喝醉了谁受的了呀。

十几分钟后,保镖将车停在了龟山路23号。

此时胡杨搂着曾小乐的脖子已经睡着了,曾小乐将她抱下了车。

陈哥抱着胡天奇也从后面一辆车里下来了。

袁强在院子里练功,万子舒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曾小乐抱着一个女人回来,她有些诧异。

“乐哥,她怎么了?”

“喝多了。”

曾小乐将胡杨抱上了二楼的一间空房间里。

房间都已经打扫过了,床单和被罩也都是换的干净的。

他将胡杨放在床上,只不过胡杨的手还是牢牢的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

曾小乐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她的胳膊给弄开。

看着闭着眼,一脸不开心的胡杨,曾小乐很是无语。

不喝酒的时候,你是冷艳帅气的杨哥,没事还调戏调戏妹子。

喝完酒,你就变成个要抱抱的小公举了。

这反差着实有点大呀。

曾小乐对一旁的万子舒说道:“子舒,今天晚上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了。”

万子舒没有推辞,她点了点头:“乐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此时另一间房间,陈哥也已经安顿好了胡天奇。

一个醉鬼是安顿,两个醉鬼也是安顿,所以曾小乐索性就把这姐弟俩都带回来了。

“曾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他们就麻烦您照顾了。”

“好,那你们路上慢点。”

陈哥对曾小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他知道曾小乐这里的房间不多,所以并没有要求要留下来住。

把人放在曾小乐这里,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他们这次一起跟来了三名保镖,晚上会有一个人在外面的车上守着。

万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处理。

曾小乐离开二楼的房间后,万子舒拿毛巾帮胡杨擦了擦脸,然后又将她身上的西装给脱了。

看着床上这个嘴上呢喃着要抱抱的女人,万子舒若有所思了起来。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曾小乐洗漱一番便睡了。

这一夜,他的梦里又来了一位委托人,委托人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梦里的画面是在一个居民房里,从房子的装修来看,这房子有些年头了。

房子里有一位老妇人,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

开始老妇人是在客厅里,过了一会她从沙发上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只是刚走到卧室门口,老妇人突然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胸口,似乎很难受。

她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根本站不起来。

她尝试着想要爬进卧室,可是根本爬不动。

她张嘴想呼救,可是她的声音很小,根本没人听得到。

就这样,她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接着画面一转,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有一瓶药。

看到这里曾小乐明白了,老人可能是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要去拿药。

只是还没等走进卧室拿药,病情突然就发作了。

“我叫盛才哲,这是我母亲,她有心脏病。”

说着男人对着曾小乐跪了下去。

“我以前在锁厂上班,对各种锁具都有研究。

后来没经住诱惑,走上了歪路,跟着别人做了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之后又被黑吃黑,让人给害了。

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母亲,她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等到我来进孝的时候,却又被猪油蒙了心,先她一步离开了。

我对不起她。”

盛才哲边说边哭,哭的是泪如雨下,他是真的很后悔,不该走上歪路。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又说道:“希望大哥可以帮下我母亲,帮她渡过这次难关,我愿意将我的开锁技术赠送给大哥作为报酬。”

说完他一脸恳求的看着曾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