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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 第二十四章:娘希皮的!

……

与胡不归饮酒过后,回到了厢房中,见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地上还倒着两壶玉酒。钟鸣摇了摇头,没想到这朱老尽是不知节制,也不知道之前是饿了多久。

醉酒伤身,只见那朱老正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面潮红,满身酒气。

钟鸣近身将朱老的身子摆正,盖上了被褥。兀自坐在窗口,看着近前的塘池怔怔出神。

而另一边,只见曹子昂一脸淤青,衣衫褴褛地走进了厢房正中的厅堂。

胡不归看着浑身破洞的曹子昂,满是不解。

“嘿,我说。你小子不是去那劳什子醉花阴寻欢作乐去了吗?咋滴像是去打仗了似的?”

曹子昂一脸晦气的甩了甩衣袖,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嗨!你甭说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在哪醉花阴竟是碰见了两个纨绔子弟。见着我与那蒹葭姑娘亲近,便是不顾礼仪的大打出手!但我曹子昂,道门传人,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吗?于是与那两人的十几个恶奴便动起了手来。然后便是成了这番模样。可怜我那蒹葭姑娘,今日竟是不能与我结那露水之缘。”

说着,便是一副惋惜的模样。

胡不归狐疑的看着在哪夸夸其谈的曹子昂,心下是定然不信的,暗想:就这?连个女人都抢不了,吾真是羞与为伍啊!

“行行行行了,你别啰嗦了。赶明个我们去观摩观摩那劳什子的择婿大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马匹也可再养些脚力”

曹子昂闻言一愣,随即便是露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眼神:“你这是准备参加这择婿大会,卖身从良了?”

胡不归闻言气急:“你个狗 娘养的,瞎说什么屁话,老子一身浪迹江湖,会是那傍女人大腿的怂蛋?”

曹子昂听此也是不甘示弱:“哼,我看你就是听那江府小姐神仙之姿,经受不住诱惑,想要去参加那择婿大会一亲芳泽!”

胡不归啪的一声,拍桌而起,将曹子昂一时唬住。

“老子一心向往武道,与钱为伴,会经受不住女人的诱惑?”。

说完,不知怎地脑海中闪现过一道红影。

待反应过来,抽了自己两巴掌。该死的,怎么想到了那个疯婆娘!晦气!晦气!

看向曹子昂时,只见其明显不信的样子。就这?这老 胡怕是全然忘了在哪树林中是怎样对那孔小姐垂涎欲滴的了?什么?垂涎欲滴的是我?

别瞎说!!我没有!我不是!

“行了,行了,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今个倒贴了几十两银子不说,还得与你动气,简直晦气!”

说着便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出了门去。

……

翌日,整个濮城都洋溢着喜庆。只见钟鸣三人早早的,就洗漱好了。

出了门去,见着街上众人皆喧闹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便也是跟了上去。

胡不归自从鸿鹄楼出来后,便开始暗中观察着身周的行人。心想:这江家小姐真就如那传言般仙姿凤仪?这过往的江湖客怎地这么多?其中甚至还有些许“久负盛名”的江湖高手。

“这有点不对劲!”胡不归小声说道。

钟鸣与曹子昂闻言,疑惑的转头低声询问:“有何不对?”

“今日这濮城中的江湖客实在太多,甚至有那么几个业已成名的高手夹杂其间。不对劲,不对劲。” 胡不归低喃道。

曹子昂难得的没有多话,而是一副默默聆听的样子。毕竟咱也不懂如何分辨普通人与江湖客啊。

此时钟鸣问出了曹子昂心中的疑问:“会不会皆是来参加这择婿大会的?”

“不可能,且不说那几个年过古稀的江湖高手,就说那边正与人交谈,坐着轮椅已然半废的瘸子。难道其还指望着自己那根不成器的东西为自己传宗接代?”

“再则……”

“再则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道。

胡不归一脸凝重:“我们从出门开始似乎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那股莫名又熟悉的杀意,让胡不归不得不想到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组织:暗流。

钟鸣与曹子昂面面相觑。身子也瞬间警觉起来。待过了不久,只见胡不归突然放松了:“那股气机消失了。”

曹子昂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钟鸣:“钟鸣,我觉着我们被这匪徒给玩了!”

钟鸣倒是一脸严肃,并没有觉得胡不归在作弄自己。“胡大哥,是否有迹可循?”

胡不归摇了摇头,对方的手段很高明,就算凭我对气机的把控,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他。不过感受着这让人阴寒的杀意,想来是那“暗流”无疑了。只是没想到,十多年不曾活跃于江湖的庞然大物尽然在这个时刻出现,并且对象还是我们。

当听到“暗流”两字时,钟鸣瞳孔一缩,紧接着迸发出一股令人体寒的寒意。嘴中低喃:“暗流……?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吗?”

语闭,心中……竟是莫名有着些许的期待与高兴之情?

曹子昂可不管这些,见眼下根本无事发生,便赶忙催促着钟鸣胡不归二人前去那江府凑热闹。

胡不归与钟鸣看着一马当先的曹子昂,一个摇了摇头,一个骂了一声傻子,便也暗中防备的

跟了上去。

待其都远去后,只见那茶肆下,一个背着破旧背篓,篓中还有着未缝制完成的衣物的一个书生。兀自喝了口茶水,举杯六指,轻声一笑:有趣!

……

盛京太安

孙蓉蓉从周府风姿迤逦的出来,一时不知迷倒了街边多少的人。

一路送孙蓉蓉出府的周府管事,望着他妖娆的背影,不由遗憾与惋惜:“可惜是个男人”。

上了抬轿,孙蓉蓉脸色平静:没想到这周文若今个儿,竟然这样好说话。这份杀人的买卖,暗流确实做得不亏。有了周文若提供的东西,暗流向朝廷的渗透必然更为容易。

“启程,回胭脂铺。”

“得嘞!起驾!”

……

而此时的太学之内。

李应臣正坐在那钓鱼台上,眼望着那教授们对学子谆谆而谈。浑身慵懒,眼中似有轻蔑。

太学,为北周皇朝设立的最高学府。讲究礼仪仁智信,刀马枪剑箭。几乎天下文武,在这太学之内,尽皆可学。

李应臣一时只觉得无趣,对着身后恭敬站立的一个男子道。

“苟苟,你说这太学,我们一把火烧了可好?简直是误人子弟!”

只见男子一脸的‘雍容华贵’,体态‘敦厚’。听得此言后,猛的吓了一跳,屁颠屁颠的来到了李应臣身旁,躬身带着苦笑,连忙说道:“老师,这可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见着苟不离一脸的衰样,李应臣心中更觉烦闷。敲打了一下苟不离宽厚的脑门,随意打了个哈欠:“你看你!为师就这么一说!难道我还真的将这大周的基业给一把火烧没了?你啊你?难怪不像你大师兄般得我真传,简直是榆木疙瘩,不懂得揣摩为师心意。” 说完便不再管一旁的苟不离,起身向着后院行去。

而苟不离则一脸龇牙咧嘴的捂着脑门。你问他为什么。疼啊!哎哟喂!疼死小爷我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老师,脸上又是一丧,愤愤不平的嘀咕道:“我榆木疙瘩?谁知道你有没有开玩笑,上次嘴上说着要去端了一宗门的老巢,我也就当说说而已,人家宗门一直都服朝廷管教,也没招惹你,你咋就老想着端人家的老窝呢?结果没过两天便听到那宗门被灭门了。结果第二天我便被满朝文武参奏!???谁能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啥也没做啊??为这事我可没少被人使脸色。唉,做人难啊,做老师的弟子更难!”

随后又是悻悻作罢:娘希匹的,谁叫你是我老师呢。认贼作父,认贼作父,可怜我一个正直清明的人啊!!

一番臆想后,便也屁颠屁颠的向着李应臣远去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