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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看不见的货物

栗子详细讲述了,从树林里出来后,自己看到的一切,听完这些,糖糖也诧异起来,而他见到的版本完全不同,只是在车冲向树林的瞬间,就上了公路!

“土豆,看来那老头的来历真的不一般。”“诶,我们见到的哪个一般了,这几年,恨不得满天神佛见了个遍,就连那悟园和尚也不一般。”

栗子理解兄弟的想法,眼前是漫漫长路,有的是时间,于是继续说出自己的理解:“土豆,咱就当聊天了,那老人家否认自己是神!他说他是人,历史上这么大本事的人也就几个?刚才我看到的,是从玄武门事变开始到明朝成立!也就是说他是唐朝李世民年代的人。”

想到这,栗子一拍方向盘继续肯定的说:“那年代就一个这样的能人,他叫‘袁天罡’!据传说他可了不起,那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诶,说的对,还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啊!”

“你好好说话!”栗子埋怨完继续说:“只是在明朝之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被世人口口相传了。而且他也写了很多玄学书籍,看来李师傅的天书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他说的降龙、、、真不知道是谁!”

听到栗子说的这些,糖糖也表示很有道理:“诶,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啊,历史上的能人很多,能像他这么出名的人还真少,一般出名的都是各朝代的皇帝和忠臣,不过我最关心的是他认识哪个娘们、穿过几双鞋了?”

一句话弄得栗子无语:“你、、、你啊!你这德行就是娶了桃子,也不带消停的过日子的。”

听到兄弟说起桃子,糖糖有点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在这里能遇到他,那他是长生不老了么?那不就是神了么?有很多神仙一辈子修炼,也不就是为了长生不老么?他怎么还说自己是人呢?”

“哈哈,你脑子聪明了,是不是受那外星人的刺激了?我现在有点理解李师傅说的,多重空间的意思了。”

“啥意思?”“不告诉你、、、。”栗子得意起来,边开车还边吹着口哨,时不时的看一眼着急的兄弟,等他见糖糖急的要伸手打人的时候,才继续说:“李师傅能把我们从是空间里带出来、、、他凭什么?凭的就是一本书上的知识啊!一本书只看了个皮毛,就这么大能耐,那书的作者呢?”

看着脑子有点迷糊的糖糖,栗子更得意了:“还不明白么?他没有像我们观念里的长生不老,而是不受时空影响而已,我们刚才,只是和他在相同的时空出现,并看到他了而已!而他精通占卜,知道不同时空的事,包括现代的李师傅继承了他的书!”

“诶,我有点迷糊,让我睡会!”糖糖说完就打起了呼噜。栗子微笑的看了他一下没再说话,让糖糖的脑子,能快速的理解这些,实在是为难他了。不过那不重要,毕竟自己也理解了一个大事件,心里很满足。

天色又暗了下来,又过了一天!这一天走过的路相当笔直。公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种看到就心情舒畅的草原。

美丽的草叶,在泥土中刚刚伸直了不服输的头,仰望着天空的碧蓝,那是种新生、、、每棵小草都在努力接收着,来自同一片土地的滋养,而努力向上的生活!它们不会管这片土地是否肥沃,只要能让它们生存就可以!

这就是种机会,最简单的机会,最低需求的机会,因为能生存才有机会发展。小草的生命只有几个月,但是它们从来没有抱怨过环境的残酷,放弃这一点成活的机会,从来没有埋怨生活的艰苦,只要有机会生存就好。

它们可以顺境、可以逆境、可以茁壮成长、可以萎靡不振、可以郁郁葱葱,也可以干枯中带有一点绿色,但是不死就有机会,哪怕只长出一点绿芽也可以、、、这就是‘顽强’的定义!

“这里一定是内蒙地区,内蒙最大的特点就是草原!”“诶,是没有几个人吧?刚从西藏那没人的地方出来,才见到人群,不超过才一顿饭的功夫,这又见不到人了。”

“会见到的!”栗子自信的继续描述:“咱这辆大货车,已经在草原中跑的缺水了,那不得几百公里了?再有千把公里,就又到城市了!”“诶,缺水?算了,咱还是找水吧、、、!”

虽然糖糖理解栗子说的话,但也不解释什么,只要车辆缺水,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别说上千公里了,几十公里都不行,自己的车在藏地,可是因为缺水抱过瓦,这是开着寇队长的车,一定得珍惜,把别人的车开坏了,还不如损坏自己的车呢!这里面有人品问题!

想到这里,糖糖让栗子停车,然后在周围美丽的草原上,寻来了很多冰块填进水箱,不过这坚持不了多久,只能坚持在水箱再次升温的时候,再向水箱里加点冰块。

就这样又坚持着跑了近百里,周围的翠绿草原上见到了成群的羊,紧接着一座土色土乡小镇出现在了眼前。

这小镇之所以称为土色土乡,只因为除了沙土路面两侧的石墙外,就只剩下很多的蒙古包了。上面是蓝天白云,周围是翠绿的草原,中间就是这几座的蒙古包、、、景色真的很美、、、。

“诶,板砖啊,这小部落景色不错么,这是哪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清楚,你别看这儿不起眼,但是这在蒙古,这至少是乡镇一样的地方、、、、、、。”

“诶,还乡镇呢!连咱们农村的‘村支部’都不如、还镇呢!”“可别那么说,生活习惯不同而已。咱们那生活,主要是耕地,这里主要是放牧,各不相同。”

“有啥不同的,不种地专养牛的地方我知道,我去的临江就是,主要靠养牛、、、那家伙那穷的老婆都娶不起,专靠朝鲜跑过来的娘们,对付着呢!那朝鲜娘们、、、、、、。”

刚说到这里,前面一位身穿羊皮袄的壮汉拦车。这壮汉真的壮,至少一米八的个子,全身的肥膘从头到脚覆盖了全身,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体型,简直能装下两个老高,还得饶进去一个栗子!

看到这神鬼不明的家伙拦车,糖糖哪敢停下,刚踩油门想加速跑,谁知那壮汉拦车急切,干脆伸手推向车门!

栗子坐在副驾驶,眼里全都是,那壮汉手臂上肥肉在晃动,波澜壮阔,就是这简单的一推,整辆车就像被其它的车撞上了一样,跟着就一晃,直奔边上的碎石墙歪去,好在车速很慢,糖糖赶紧一脚踩住了刹车。

这时,那壮汉上来就开始拉栗子身边的车门,这可把兄弟俩吓坏了,感觉就像车外有一只老虎,而且这老虎还会开门!

“诶,你削他啊,拿你那板砖脑袋拍他啊!”“去个屁的吧!你看那体型,真的板砖都拍不动他!你还让我来?去死吧!”

眼看锁着的车门就要被拉开,兄弟俩吓的都要藏到座位底下去了。正在这危急时刻,“晦,哦啊接东南打死你单、、、。”墙内的蒙古包跑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嘴里‘滴里嘟噜’的喊住了这个壮汉,并让他站在一边。

这中年人虽说是微胖,但是也比老高胖了很多。“诶,这不是进了巨人国了吧,这的人怎么都这么高大?板砖都不敢乱拍!”“废话,你下去拍个试试!”“诶,算了,他一巴掌就能拍死我。”

这时那中年人客气的点头,微笑着对栗子示意,栗子乖乖的打开了车门,和糖糖一起下了车,这情形想跑也跑不掉。

只见那中年人客气的对兄弟俩说:“欢迎,远方来的朋友,请进家门吃顿饭吧!说完热情的和栗子握手,并招呼着糖糖向蒙古包走去。

兄弟俩乖乖的跟着走,那壮汉就傻傻的跟在身后面不远,在兄弟俩进入蒙古包后,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蒙古包内,是一群身穿羊皮袄的男男女女,围着两只烤全羊欢笑着,屋内香气扑鼻,奶酒和奶茶的香味,醇厚又无杂味,不腻人还能引起人的食欲!见到兄弟俩进门,大家异口同声的喊道:“欢迎你们,远方来的客人!”

兄弟俩拘谨的弯腰致谢,然后规矩的坐在边上,观察起眼前的烤全羊来,看看是不是真的烤羊,亦或是烤人也说不准呢!

寒冬中,日晒雕刻的各棕黑的脸庞,和核桃有一拼,不过每个人脸上,那阳光般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实和满足!这是种从心里真实发出的笑声,看的出,他们真的满足和快乐!

很快,兄弟俩就放下了戒心,周围人的真诚和奶酒的香气,很快感染了兄弟俩。这样和谐的气氛很少见,这样真实的人性,平时也是很少见到的,特别是在大城市、、、那里的笑容中,都夹杂着阴谋!

很快蒙古歌曲传来,优美的旋律,让兄弟俩又喝了一斤奶酒。随着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劳累了几个月的兄弟俩睡着了,这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和放松,舒服到被人吃了也高兴!

醒来时,眼前是空荡荡的蒙古包,俩人身下的真皮毛毯,温暖无比,前面一个小火盆里的炭火已经熄灭了。

兄弟俩走出了帐篷,前面的空地上还是一只刚烤熟的全羊,也许昨晚吃的太饱,现在再看到这美食,觉得有点反胃!栗子一转头,突然吓的一哆嗦,昨天那站岗的壮汉就在旁边,威武的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哦,起床了么我的朋友,吃饭喝酒吧!”说着将二人请到了烤全羊前面坐下。边上的妇女为他们,一人倒了一碗奶茶。中年人继续热情的招乎了兄弟俩,然后自己才吃了起来。

因为兄弟俩实在吃不进肉了,只是象征性的舔舔骨头,然后喝着奶茶,当奶茶快要喝尽的时候,栗子聪明的对着中年人问道:“先生,我们这就要上路了,有什么让我们做的么?”

中年人听到栗子这么说,就从怀内摸出一叠钱来,数都不数放着栗子面前:“哦,没什么,你们的车还有地方的么,给我们送五十只羊到赤峰,这些钱就是运费!

这一叠钱足有上千块,只是现在身在何处并不知道,赤峰离东北已经不远了,而且运的是活物?死了怎么算呢?

想到这些,栗子赶紧客气的对那中年人说:“大叔,赤峰还有多远?多远我们倒无所谓的,只不过路程太远了,羊该怎么喂呢?”

“哈哈,才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喂啥喂的么,除非你这是牛车的么!再说送到地方都是吃羊肉的了么。”

一百公里到赤峰?栗子和糖糖对视了一下,这不是在做梦吧!离开西宁才两天不到,而且路上还在那林子里睡了一晚上、、、这么快就到赤峰了?不太可能的事,除非、、、?

栗子醒悟过来,对着糖糖点了点头:“不用怀疑,‘袁天罡’不是要送我们一程么!”糖糖立刻明白了许多,这是被送出来几天的路程,可能还避开了很多的崎岖道路,这半仙真的不一般!

这么近的距离,运这几十只羊还给这么多钱?而且还受到了这么好的招待,没有理由拒绝。

那中年人见到兄弟俩同意后,立刻面带笑容的走出帐篷。兄弟俩现在也吃不进去什么东西,也跟着走了出来。

“讳、、、。”只这一个字,边上就有人将羊赶了过来,一时间骚气冲天,成群的羊,被赶到车尾,栗子赶紧打开了车尾等待装车,而那中年人只唤来了那个壮汉。

只见这壮汉是真的壮,一手提起一只,一二百斤的羊就向车厢上扔去,不一会的功夫,这几十只羊就全都装上了车厢!

栗子心细,关上车尾的时候还探头看了一看,五十只羊是只多不少,只不过奇怪的是,那些羊都围着四周站着,没有一只向中间走的,硬是把车厢中间,围成了一个标准的长方形空地!难道羊的特性是和人一样?坐车还得有东西扶?

这一幕,显然也引起了那中年人的注意,他看了半天才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要上车的栗子说道:“你们先赚钱吧!他已经来了。”接着不等栗子回话,转身对那装车的壮汉吩咐道:“你就跟着这车帮个忙吧!”

那壮汉很听话,别看这肥胖到球一样的身躯,却也像球一样灵活,双手一扶车厢,就跳上了车,然后蹲在了羊群里。

这身体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似乎比这几十只羊都重,大货车竟然跟着一颤,这情景没有几吨的重量可不会发生!

对于运输货物,货主需要个押车的人,是很平常的事,何况这蒙古壮汉只是坐上了车厢,并没有需求驾驶室,没有理由拒绝人家,胖了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胖的有点夸张!

百十来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刚经过赤峰路标没多久,还没有看到城市的面貌,路边就有人拦车。

这是个年轻小伙,矮胖胖的身材,很像农村的大水缸。见栗子停车就跳了一下,看了一眼车上的羊,然后走到驾驶室边上说:“你们到了,卸车!”接着,就有两个壮汉跑过来,打开车尾箱开始赶羊!

糖糖兄弟俩莫名其妙的下车,还没等反应过来,这几个人,就已经将整车的羊,赶到了边上的草原上了。看到这样的情形,兄弟俩没敢说话,心说不是遇到劫道的了吧!而且这内蒙地区的人,怎么都长得这么雄伟壮观呢?一个矮胖子都对人有足够的威胁!这时候,怕是只能仰仗那押车的大汉了,那大汉收拾这些人应该很简单。

可是栗子向车厢里一看,却没有发现那壮汉的身影,巡视了一下周围,还是没有看到。那巨大的身形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发现,可是现在却这么轻易的消失了!难道在路上掉下了车?

“你们的车还拉不拉货的么?”那矮胖子赶完羊就问兄弟俩。“哦、、、我们的车、、、。”栗子还没有说完,他的目光就被刚赶下车的羊群吸引!只见那些刚被赶下车的羊,虽然和地上的羊混在一起,可形态相当别扭,只是一时没有办法看出哪里不对!

那矮胖子晃了一下,也许是想表示不屑的仰头,可能因为胖的没有脖子,结果弄得全身都一晃:“不就是跑运输赚钱的么,给你。”说着一叠钱又递了过来,栗子不自觉的接过那油腻的钱,正不知道怎么办。那矮胖子却吩咐身边的人:“装车,没理由不跑的么。”

听到吩咐后,周围的几个人,立刻将路边的几只大木箱抬起来,向车厢里推!只不过推在中间就像有障碍似的,只能在边上推进去!

“你们车厢里有东西的么?”装车的人边干活边嘀咕!矮胖子也奇怪的看了看车厢,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就随口训斥:“羊肉吃多了的么,干活都没力气,看我的、、、。”

这货说完,就自己搬起最后的箱子放到车尾,然后轻松的向中间一推,接着就想吹牛,可就在他推的一瞬间,那箱子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弄得没有防备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撞到箱子。

这矮胖子纳闷了一下,又用力把箱子向里又一推,可还是没移动一点。胖子火了,接着就不停的用力推,力量大到,整个车身都被推的晃动起来,只可惜那箱子就像顶住了城墙一样,一动也不动。

胖子有点尴尬和恼火,干脆将那肥胖的双臂搂住了木箱,咬着牙向上托起,硬是把木箱扛了起来向里扔去、、、,可诡异的是,那木箱竟然整个悬浮起来,只有一角搭在了边上的木箱上!

此时,那胖子已经用尽了全身力量,累的一身臭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摆摆手,示意兄弟俩过来。栗子赶紧跑过来看着他,心说‘这货是装脸不要命啊,这么拼?这么胖的体格,别为了面子再累死在这里、、、。’

“您这些货送哪?有人接没?啥地方都行?一定送到,还有什么吩咐的?你们有押车的没有?没有我们就上路了。”

也不知道栗子是不是故意的,对着已经力竭的胖子,就是一堆的问题。

胖子好像还没有缓过来,喘着粗气,手也跟着挥了又挥,才勉强说出两个字,“阜、、、阜新。”

“知道了。”栗子说完就招呼糖糖上车,赶紧开车继续向前走,这是真怕这胖子累死在这、、、那可说不清楚了!

刚开车的栗子,又观察了一下地上的羊群

,这时他才发现、、、那些羊、、、虽然在移动,但是、、、却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它们是在像、、、纸片一样的、、、在漂!

糖糖可不想那么多,在副驾驶查起钱来。两叠钱一查、、、足有三千多!“诶,这才多远的路的啊?就这么多钱的么?”

栗子听到钱数也是一愣,“多少?三千、、、还多点!我们这是捡了钱,还是内蒙的运输就这价钱?就没遇到这样的好事啊!”“诶,真金白银的人民币还能假的了么?是不是这地方,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所以把钱不当钱?”

“嗯,有可能,只不过咱这车厢里,怎么有个看不见的长方形东西呢?还有那个押车的大胖子哪去了?”“诶,这我没想过哈,不过爱咋地咋地呗,赚钱就行呗!”“你啊!和你说你也听不懂,钱那么好赚么,自从遇到你,什么时候走过运,不倒霉就算好的了,算了,到阜新再说,到那就等于到家了。”

天色又暗了下来。货车司机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除了大小便以外,都可以在车上度过,吃饭也可以一样。

“诶,你别说,羊肉很顶饱,现在还没太饿呢。”“是啊,要不赤峰你都没叫停的么,你也没计算一下,多久才有吃饭的地方吧?”“嘿嘿,真没有,这一路上,还能没个吃饭的地方啦?”“真没有,不过再有几个小时就到地方了,那时再吃吧。”

月光洒满了黑夜的路,路是相对平坦的,这样的路和环境让人很舒服!在这样在路上,几个小时感觉过的很快。敖汉旗的路标出现才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了弥红灯!兄弟俩自然饱饱的美餐了一顿,又继续上路,紧接着,一个个小村庄不断出现,一种回到了文明社会的感觉再次升起。

眼前的环境渐渐熟悉起来。阜新市是大家运输过水泥的地方,刚修建不久的公路相当平坦。糖糖乐呵呵的点可两支烟,递给栗子一支洋洋得意的说:“诶,咱也运了不少水泥过来,这条路还有咱们哥们的心血呢。”

“嗯,是啊,老高不是还翻车了么。”“哈哈,是啊!按路程算的话、、、咱们天亮前就能到家了。”思乡的情绪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越是接近家乡就越明显,栗子的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痕、、、糖糖脸上却没有特别的表情、、、傻子不容易想家!

“土豆,你说奇怪不,这车货让运到阜新,可阜新大了去了,也没个具体地址,还没跟个押车人?”“诶,管他的呢?反正运费都给了,没人要咱就拉回去。”

前面不远,已经 看到了阜新市的灯光,而且越来越亮,路边的商户也越来越多,一颗明亮的路灯下热闹非凡。烤炉上的肉串,正被烤的滋滋作响,旁边几桌人正在吃着烧烤。

栗子咽了口口水,看了眼糖糖,糖糖也看了他一眼:“诶,瞅啥啊瞅,吃啊!”“好勒!”栗子立刻停了车,兄弟俩直奔烧烤摊走去。口袋有钱,路途艰辛,历经磨难,遇到这样的地方,没理由不吃,不吃是傻子,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兄弟俩刚找个没人的小桌子坐下,炉子边上一桌人,就有人说话了:“别急着吃好不啦!先卸货吧,卸完货请你们吃。”栗子立刻明白了,这就是货主。真不知道,这装货和卸货之间都是怎么联系的,没个具体地址,还没有个联系方式,都不怕运丢了货。

栗子打开了车尾箱,刚才那货主,和一起吃烧烤的几个人走过来,二话不说就爬上了车,很快将那几只木箱搬了下去。栗子知道木箱很重,也热心的随手帮忙。可他的双手刚撘上箱子,稍一用力,那箱子就差点撞上对面抬箱子的人、、、这重量跟空箱子差不多、、、。

栗子很奇怪,因为装这几个箱子时,车的晃动,和那个胖子费力的举动,都证明这些箱子一定很重,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轻呢?而且之前,那些羊的变化、、、都很奇怪!

当所有的箱子都搬下了车,最后留在车厢里的,一个手臂上带有刺青的人,观察了一下空荡荡的车厢,刚准备下车,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弄得他挺奇怪的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车厢半天,才骂了一句,又下车搬货去了。

可不长时间,几个麻包又被扔上了车、、、这有点不尊重人了,也没管兄弟俩乐意不乐意,就又装上货了?内蒙人都是这么实在的么?

看到栗子的脸色不好,那领头的人笑道:“咋地了兄弟,怕不给钱么?沈阳西城有人接,钱你拿着、、、。”

说完又是一叠钱递了过来,接着就吩咐烤炉边上的人,多烤烧烤,安排兄弟俩吃了个痛快,那些人也不和兄弟俩接触,自己人聚在一起,继续喝酒去了。

吃饱后,兄弟俩开车继续向家乡行驶。上车前,栗子又习惯性的看了眼车厢的货。只见那是八个大麻包,随便的丢在宽敞的车厢里,不过还都规矩的放在四周,可中间的一只麻包,又诡异的浮在空中,只有一角搭在边上的麻包上、、、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支撑、、、、、、。

兄弟俩对这条路熟悉的很。当初运水泥时,这条路跑了很久,更何况现在的路修的很平坦。午夜时分,兄弟俩已经到达沈阳境内。这就等于是家乡了,东北三省一家亲,这种回家的亲切感,只有走遍全国的人才有!

栗子心里装着疑问,边开车,边斜眼看了看边上的糖糖:“我说土豆,你没觉得奇怪么?这钱赚的太容易了吧?”

糖糖却满不在乎:“诶,不玩命你都不会开车了吧?我看你是倒霉习惯了,好不容易有点儿,轻松又赚钱的活,还不会开车了?”

说着就又点起了手里的钞票:“三千一、三千二、三千三、、、、、、。”

“我说你别总看钱行么?这一路上你就没发现什么么?”“诶,发现啥?钱多了呗,争取把西藏这一路上,全部的费用都赚出来。”

听到这些,栗子干脆停了车,细心的和糖糖掰扯起来:“你的脑子真是没什么可损伤的了,钱那么好赚?车大厢里有个东西不知道么?你先想想那些羊,为什么上车都躲在一边,下车又都像不会走了似的!那些大木箱上车的时候很重、、、下车的时候很轻、、、,还有这些麻包里,装的是什么宝贝,能给这么多运费!还有那押车的胖子哪去了?”

粗心的人最怕提醒!栗子这么一说,糖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和栗子对视了一下,才犹豫的下车查看。这时的车正停在一片森林边上,周围黑洞洞的。糖糖壮着胆子爬上了车厢,栗子也从另一边爬了上来。

只见硕大的车厢里,麻包静悄悄的放在那里,其中一个还在那儿悬着,只有一角搭在边上的麻包上,下面空荡荡的,这很不和自然规律!

栗子伸手向麻包下挥了挥手,糖糖也奇怪的模仿了一下。下面空荡荡的,什么支撑物都没有,这弄得兄弟俩一时间没了主意,只知道事情不简单。

“我知道了,咱们身上有宝物,要不摘下来再看看?”糖糖立刻明白过来,栗子指的,就是兄弟二人身上的桃木剑和天师符!“诶,有点怕怕呢?”“那怎么办?摘还是不摘啊?”

“诶,摘吧!要不你能甘心么?”糖糖说完,就摘下了身上的桃木剑提在手里,眼前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随后他又小心的,将木剑放在了驾驶室上、、、、、、!

可就在他的手,松开木剑并回头看时,马上僵在了原地、、、、、、。

此时,周围的光线亮了起来,一轮圆月挂上了天空!栗子看着被吓傻的兄弟,知道他一定看到了特别可怕的事!要不然,这个经历了无数诡异事件的,还脑残的兄弟,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

可他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摘下了天师符、、、!这样的举动,就等于要和兄弟一起,同生死、共患难!

就在栗子将手里的天师符放下,并回头看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头皮缺血的麻木感,让人觉得眩晕,高度紧张的感觉,让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栗子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随后又深呼吸了几次,才渐渐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