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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难舍旧颜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杀了他,萱儿就是他的了!心念一转,他便已向着薛夜痕使出杀招。

薛夜痕本只是以为有山中野兽靠近,没有想到竟是一个高手。而且,看他的武功,竟还是中原的武林中人。他一声低吼,道:“是谁?”

蒙面人不说话,只是加快了攻势。没想到这一年来,薛夜痕虽居山野,但武功却还是没有荒废。难道他还没有忘记有朝一日要重回武林,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吗?

薛夜痕的眼神已渐渐有了变化,这样的招式,这样熟悉,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个模糊的人影。

蒙面人有些着急,再这样下去,不仅带不走萱儿,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那么他所有的计划都白费了。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容颜,他咬了咬牙,受了薛夜痕一掌,并借势从窗口跃了出去。

薛夜痕没有再追出去,而是奔到了叶凌萱的身边,看到她没有事,才舒了口气。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刚才分明是想带走阿凌。

他握紧了拳头,喃喃道:“阿凌,我该怎么办?”

蒙面人一口气奔出很远,才扯下面巾,喷出几口鲜血。他靠着树干坐下,喘着气道:“薛夜痕,你好重的手!不过,我不会放弃的。萱儿是我的,迟早我会将她带回我的身边!”

撕开前胸的衣襟,一个深红色的掌印赫然映入眼帘。这下,恐怕要好几天才能痊愈了。

“父王,儿臣听说真的有人揭了皇榜?”一大早,拓跋应天便急不可耐地跑了进来。他还真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样傻的人。

拓跋威正倚在榻上看一卷兵书,闻言不觉一笑,道:“应天,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大惊小怪的?”

拓跋应天道:“儿臣就是觉得好奇,还真有这样眼巴巴来送命的人。”

拓跋威看了他一眼,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二哥找来的人?”

拓跋应天冷笑了一声,轻声道:“他若真的认识什么名医,早就该治好了他的怪病了,怎么现在忽然推荐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来给三姐治病?父王,不是儿臣怀疑二哥的用心,是这件事真的很奇怪。”

拓跋威淡淡一笑道:“奇不奇怪,等下你见了他便会知道。”

“父王……”拓跋应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拓跋威打断:“好了,等下你随我去你三姐的寝宫一看便知。”

正欲起身时,外面忽然躁动起来,有太监宫女惊慌失措地跑进来道:“君上,君上,不好啦,公主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拓跋威还未说话,倒是拓跋应天先跳了起来。

拓跋威示意他先平静下来,道:“随父王去看看。”

赶到承影宫,只见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每个人的表情都心惊胆战,生怕君上一怒之下就要了他们的命。

拓跋威见宫里的摆设一切正常,便知雪樱不是离宫出走,心里稍稍放宽了一下,才问一直静立不语的拓跋流澈道:“澈儿,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流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下,才笑了笑,道:“无事,父王,不必太过担心,是三妹一时淘气,跟我们开了个玩笑而已。”

拓跋应天冲到他面前道:“二哥,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不是说找了大夫来给三姐治病吗?现在我和父王不仅没见到大夫,就连三姐也没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拓跋流澈的脸上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弟,我知道你关心雪樱,不过你放心,她现在很好,这个病应该也是好了大半了。”

拓跋威闻言也不禁开怀大笑,道:“澈儿,你果真不愧是我西菖国第一聪明的人!这件事竟还真的让你办成了,若真的如你所言,你就是我们西菖最大的功臣了!”

“父王客气了,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拓跋流澈淡淡道,“就算不是为了父王,不为雪樱,只为我西菖的千万子民,儿臣也是义不容辞的。”

拓跋威赞许地看着他道:“不错,不愧是我拓跋威的儿子,有王者之风!”他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拓跋应天,道:“天儿,你的武艺在西菖无人可及,而你的二哥又聪明绝顶,有了你们这两个左膀右臂,我西菖何愁打不败大邺!正所谓,兄弟合心,其利断金,你们可要牢牢记住这句话啊!”

拓跋流澈点头道:“父王教诲的是,儿臣和四弟一定会齐心协力,振兴西菖。”

拓跋应天愤愤地看了一眼笑得温文尔雅的拓跋流澈,道:“父王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到了现在,关于三姐的事情,我还被蒙在鼓里,二哥难道不打算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吗?”

拓跋威道:“看来天儿此次是较真的了,哈哈……也罢,澈儿,你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天儿。父王还有些政事没有处理完,父王就先走了。”

“恭送父王。”两人毕恭毕敬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拓跋威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宫门外,拓跋应天就冷哼道,“三姐的事情,是不是你在捣鬼?”

拓跋流澈坐下,端起一杯茶道:“四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拓跋应天猛地坐到他对面,道:“三姐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奇疾,不过是被那个中原人迷了心窍而已!你口口声声说找到了可以治三姐病的人,难不成你还把他找来了?”

拓跋流澈淡淡道:“四弟,你可知当时父王抓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拓跋应天道:“以他的身手,隐居在我们西菖本就可疑,更不用说他冒死救了三姐。说他不是奸细,我都不相信!我真不明白大哥的事情还未完,你们竟那样轻易地放他走是为什么,就不怕放虎归山吗?还是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拓跋流澈摇摇头,道:“四弟,你确实是太年轻了,你根本就没有看清父王背后的用意。”

“用意?”拓跋应天疑惑道,“难道事情不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