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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叶轻,我想要你

叶轻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欧阳琛领回家的,她只记得那天她累极了。她靠在欧阳琛的肩膀上,阖着双眼,一想到可岚的生命正在被烈火无情地吞噬着,她的心就像被烧裂般的痛。

但更多的是倦,好像是走在一条永远也看不到终点的旅途上,茫然而无所栖息。

她哭得累了,欧阳琛就把她抱到楼上的卧室,床像是一滩柔软的沼泽,很快将身心俱疲的她攻陷。

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叶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欧阳琛就坐在床边,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也许是怕吵醒她,屋里并没有开灯,浅而弱的星光映在他的四周,那样恍惚,那样遥远。

叶轻恍然想起苏青的事情,便掀开被子坐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肩头:“她还好吗?”

“她很好,她……”欧阳琛没有回头,只是握住她的手,嗓音低哑,“她去追寻她最后的梦了。”

“梦?”叶轻有些迷惑了,怎么生命最后的日子,苏青不打算陪着欧阳琛吗?他们的世界太复杂,她总是不大懂的。

欧阳琛似乎不愿再提这个话题,他转身,摸摸她的头发:“饿了吧?听说你这两天没怎么吃饭,我让朱管家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叶轻也不想再谈这些了,她点点头,欧阳琛便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下楼的时候,他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还时不时地驻足望一眼她,好像生怕她会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一般。叶轻只觉得他眼底难得的温柔如水,心口微微地泛着疼,她不敢再看下去。

楼下饭桌上,也摆满了她最爱吃的菜肴,这两天叶轻心情沉重,的确没有好好吃饭,一时间满目鲜亮的颜色铺陈开来,她也觉得饿了。这期间,欧阳琛一直给她夹菜,还亲自为她乘汤,叶轻简直受宠若惊,一双水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欧阳琛仿佛看透她心底所想,也不看她,只是蹭着她的肩膀坐在她的旁边,用手抚了抚她的肚子,柔声说:“宝宝要多吃点,看爸爸多疼你,这辈子只给你一个人夹过菜。”

叶轻气得想瞪他一眼,听到他那变扭的语气时,又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她看着他,心窝里暖暖的,莫名地就漾起一种感动。其实,从在殡仪馆见到欧阳琛开始,她就一直很感动,甚至于,她几乎就要忘记他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和伤害,几乎就要忘记自己坚持要走的决心了。

但是她不能忘啊,她还记得可岚是怎么死的,她不能让自己也陷进去。

吃完饭叶轻睡不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她已经怀孕7个月了,身子越来越沉。与别的准妈妈不同的是,她的小腹里像装着千斤顶似的,总往下坠着,害得她晚上都不敢躺在床上睡,只要一平躺下来,肚子上的皮肤就如撕裂般的疼。她也有请教过妇科医生,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好多孕妇都会这样。所以没办法,最近这些个晚上,她只能整夜整夜的坐在沙发上。

坐了一会儿她有些倦怠了,就倚着软枕睡过去,朦胧中仿佛有人抱起她。她揉揉眼睛睁开了瞧,发现欧阳琛正一步一步轻而缓地抱着她往卧房里走。走廊里微弱的灯衬得他脸庞愈发坚毅,叶轻微咬住唇,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他这样抱起来时,也是这样倚在他的胸口,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连白皙的颊也红得如火烧云。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很快打散了她作为一个女孩的羞涩,那时候他分开她的双腿,眼神和其他那些高在云端的男人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就占有了她。那种像烙印般痛苦的滋味,叶轻到现在还记得。

算起来,他们相遇时,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段时光,如果上天再仁慈一些,让他们早些相识,也许一切都会扭转不同了吧。

可惜,上天从来都是残忍的。

“醒了?”大概是怕隔着她的脊背,欧阳琛解开睡衣的腰带,背靠在床头的软枕上,伸出长臂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前,“靠着我睡会儿吧。”

这样一来那片熨烫的肌肤的肌肤就直接贴在自己的身上,叶轻脸上蓦然一红,尴尬地推了推他:“你这样我睡不着。”

欧阳琛拉起她,深深地看着,眼底慢慢燃起一股暧昧的炙热,手已慢慢抚上她的肩头。他已经太久没碰过眼前这个女人了,欲望根本就是一簇而起的事。

叶轻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连忙坐起来将身子挪到一边,垂下眸子,装模作样地嘟囔了一声:“孩子踢我呢。”

“是吗?”欧阳琛果然来了兴趣,他松开她的肩,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肚皮上,他仿佛能听见宝宝的心跳声,欢快得像是山林间的泉水叮咚。

心里涌过一股难言的喜悦,他侧脸,将唇轻轻地印在那里,粗厚的手掌则探进叶轻的睡衣里,细细密密地探寻着宝宝的位置:“真想听孩子叫我一声爸爸。”

“没几个月了,”叶轻也垂下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特属于母性的慈爱和温柔,可是没一会儿,她又被他闹得浑身燥热,便小声提醒他,“你出来吧,很痒的。”

欧阳琛抬起头,手却并没有出来,反而慢慢向上滑动,覆上一片柔软:“想我了吗?”

这样突然的袭击像电流般涌向叶轻的神经,她咬紧下唇,将双手插进他柔软的发间,缓缓摇头。

欧阳琛将身子上移,温凉的唇已贴向叶轻的耳廓,喘着气啃噬,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仿佛是命令:“我想要你。”

叶轻躁红了脸,想起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慌忙伸手去推他:“不行……宝宝。”

“我轻一点。”欧阳琛没有听她的,手已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接着欺身压至。

叶轻吓了一跳,一面后退,一面急着去抓他的手,却反被欧阳琛一把箍住双腕,抬至头顶。后者还义正言辞的说:“你别闹了,当心宝宝。”

当心宝宝,你也知道要当心宝宝?叶轻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欧阳琛却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抱着她坐起来,柔软轻薄的被褥也随之滑落,两个人就这样坦然相对。

其实叶轻心里很怕,她太了解欧阳琛了,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每每在床上,他都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征服感。他喜欢看她像只慌张的麋鹿一般在他的怀里挣扎,喜欢听她在痛苦中攀上极乐的求饶声,喜欢她的颤抖、她的喘息、她的畏惧以及臣服,仿佛只有这样,他才算是真的活着的。

可是今天他却没有这样,他变得出奇的有耐心,他搂着她,吻着她,轻轻地,缓缓地,一分一寸地引导着她,仿佛真的是她最亲密的恋人。就连那一贯深沉凝洌的目光,也温柔得似是能把人溺死了去。

这样的温柔像是一把坚硬的锤头,再一次击碎了叶轻的心防,最后她终于受不了,抬起头深深地回吻起他。

欧阳琛似乎很兴奋,唇齿撕磨间,他握紧她的腰,嗓音哑得好似颤抖的低音弦:“叫我的名字,快。”

“欧阳……”叶轻眯起眼,艰难地唤着他,双手搂在他的颈项上,渐渐磨出一层细密的汗。

欧阳琛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他像一只猛然发动的铁犁,狠狠地开辟着身下女人的春土。

“琛……琛”这样的占有让叶轻的心也乱了,她用力攀住他的双肩,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在那寸肌理里,直到咬出斑斑血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咬他,她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他的身体里烙上自己的印记,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永永远远地记住她。

欧阳琛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黑眸倏然一黯,一把翻过她的身子,还咬着她的耳朵说这样不会伤到宝宝,害得叶轻一路脸红到耳朵根。

最后的最后,他们紧紧相拥着,胸膛起伏如暴风后的汪洋,几乎是从未有之的,身和心都达到了完美的契合,连一直沉睡的宝宝都似被吵醒了,在叶轻的肚子里轻微地挪动着,让叶轻几乎羞死。欧阳琛却难得地笑起来,他好像很满足,并没有急着离开她,而是一遍又一遍,温存地吻着她的脸颊和手背,又低头亲亲躁动的宝宝,似乎想让他平静下来。

终于结束之后,叶轻只觉得身和心都被彻底挖空了,她背对着他,一遍一遍抚着自己的小腹,想着可岚,想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眼前却慢慢潮潮的氤气浸湿。

“你在哭?”欧阳琛慢慢靠过来,一只手已揽在她的胸前,细细摩挲着,声音有点冷,却并不凶狠,“哭我又欺负你了?”

叶轻紧抿着唇,没有出声,眼泪却在刹那间奔涌而出,身子也因隐忍而微微颤抖着。

“你把心搁下来吧,我不是周晋诺,不会把你逼到那份上,”欧阳琛将脸蹭在她的肩头,有浅浅的胡渣扎着她的肌肤,痒痒的,他的声音却渐渐轻了,似乎是困了,“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剖开来看看,真的剖开了,我反而不敢看了……”

叶轻的身子一僵,只觉得胸口刺刺的疼。那一瞬间,她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深深爱着的那个人,早已在这三年间沉淀在她的心底,是再也无法割除的了。而北辰,那是一段回忆,一段感动,更是一段伤心,一段埋葬青春里的温暖时光。

如今,她最好的青春已逝,留下的却是满目疮痍,她试过把心交给身后这个温暖的胸膛,可她捧着的一颗真心,却被他摔了个粉碎。她甚至试过怨、试过恨、试过逃,却终究禁不住他给予自己的一丁点的好。

叶轻忍住泪,扭头望着他沉毅的睡容,穷途末路的她,又该拿什么去爱,凭什么敢爱?难道要像可岚一样,爱到最后一无所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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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话:昨天的情节太难受了,今天先缓一缓,写个稍微温暖点的调剂一下。那个建议孕期滚床单的亲,我真的让他们滚了哦,还是大家想要的温馨式哦,不要叫我虐奶奶了哦,哈哈。预告一下:明天周少要发飙了,晋雅要遭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