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命运多舛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三儿拔掉堵住董明嘴的麻布。
“我们要换水和吃的，没有这些东西走不到小可汗的领地。”
四儿在旁边插嘴。
“要不你们松开我，我给你们拿？”
董明开口道。
“不行，我们自己来。”
三儿早就看上了董明手上的扳指，之前没拿是因为有掌柜的在，害怕被他拿走了，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拿走玉扳指，不用担心有人会和他抢。
不光玉扳指被拿走了，腰间点缀有鎏金的腰带也被抢走，鞋都被脱下来检查，就差把董明剥干净了。
“不是说有钱人都会在鞋里藏金叶子吗？怎么你的鞋子里没有？”
三儿用匕首把一双好好的鞋子拆开，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董明闭口不答，鞋子里藏金叶子，这种事情只有那种逃难的地主的才做的出来吧。
被洗劫一空的董明靠着树休息，这是他用身上值钱的东西唤来的一点好处。
三儿坐在树荫下看着他，四儿拿着东西找到牧民交换。
穿着厚厚兽皮袍子的牧民警惕的看着四儿，努力照顾好身边的牛羊。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最后不知道四儿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用玉扳指换了一头羊、两袋子水、还有几个黑黢黢的类似饼的食物。
“这是你的，羊是我们的。”
董明分到了几个黑黢黢的饼，咬一口酸得掉眼泪，而且还有点咬不动。
休息了一会，两个人继续抬着董明走，不过没走出多远就被人拦下来。
刚才和四儿交易的牧民被扔到地上，为首的骑着马的汉子大声呼喊。
牧民跪在地上磕头，指着四儿一脸愤怒的回答。
汉子心满意足的点头，挥手让牧民带着牛羊离开，身边骑兵则是围过来。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三个人被当做奴隶抓了，除了贴身的亵衣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董明却是获得了自由，身上的绳子被松开，三个人挤在木质的囚牢里，任由马匹拉着走。
时间推移到了夜里，这只骑兵安营扎寨休息。
有路过的牧民献上牛羊提供食物，他们点燃篝火载歌载舞。
董明他们却只能待在囚牢里观望。
狂欢之后董明他们分到了一些食物残渣。
有带着肉的骨头，有掉到地上的肉，还有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焦炭一样的内脏。
董明啃了一根骨头愈发感觉饥饿，索性看着囚牢睡觉麻痹自己。
夜里温度骤降，三个人不知不觉靠在一起取暖。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又被拉着赶路，期间遇到不少孤单的牧民。
牧民是草原上最小的个体，一旦他效忠的部族毁灭，牧民就会被迫流浪，比如眼前这个即将流浪的小部族。
十三个牧民组成了一个小部族，因为他们不愿意交出自己的牛羊作为食物，愤怒的骑兵就杀了年轻力壮的牧民，抢走了属于他们的牛羊，妇孺则是被扔到囚牢里关押。
看着燃烧的帐篷，哭泣的妇孺，死亡的牧民，董明对野蛮人一样的羌族感觉很厌恶。
似乎他们的骨子流淌着破坏的因子。
董明有气无力的喝了一口淡水，碗底还有不少黑色的灰烬沉淀。
囚徒不要期待会得到什么好的待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骑兵们接着篝火再次迎来狂欢，不过这一次他们等到狂欢落幕。
这里是属于小可汗西蒙多.多的领地，当他得知自己的牧民被杀害后毫不犹豫调动所属骑兵赶到这里。
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骑兵首领，西蒙多.多没有半点犹豫，挥手砍下他的脑袋，这是那两位哥哥对他的试探。
随着骑兵首领脑袋落地，其他投降的骑兵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长矛刺穿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永久沉睡在这里。
“把他们调到其他地方放牧，损失的牛羊补上，今年不用交税了。”
这并不是西蒙多.多仁慈，而是他拉拢牧民的手段。
“找到三个大郑朝人，要怎么处理？”
“交给他们当做奴隶算了。”
囚车被打开，牧民们获得自由，董明他们身份再度转变，从囚徒变成了奴隶。
三儿、四儿被皮鞭抽着跟上队伍，董明却被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看上。
她的父亲本来是小部族的首领，因为带头反抗第一个死了，现在她只剩下十三头牛羊。
“哈桑花，你为什么要选这个瘦弱的家伙？他能帮你干什么？或许你该考虑选择这两个稍微强壮的人做你的丈夫。”
幸存的妇人对哈桑花说教。
“不，他是真天（羌族至高无上的神）赐给我的人，他身上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哈桑花捏紧皮鞭拒绝，她必须尽快结婚，否则她就会失去继承首领的权利，沦为一个普通的牧民。
抵达新的居住地花了两天时间。
这是一条小河的旁边，水草丰美不说，远处还有一座座挺拔的山峰。
这两天董明并没有挨打，那个女孩对他的态度的意外的好，身上穿着貂兽皮衣服虽然还有些磨皮，但至少已经习惯了。
随着一声呼唤，董明走到哈桑花的身边，帮助她搭建帐篷。
哈桑花看着董明的侧脸很着迷，那种光滑的皮肤让她痴迷，就像羊奶一样的美丽。
哈桑花知道小可汗的手里有会说羌语的大郑朝奴隶，如果这个男人能真的对她好，她打算用几头羊交换那个奴隶。
搭好帐篷，董明帮着哈桑花打水洗脸，她则是在挤奶准备熬煮做饭。
三儿、四儿已经被强行收作奴隶，昨天被人在牛羊圈里被强了。
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妇人强暴了他们，目的就是为了留下后代。
草原上很少有人愿意接纳那种守寡的寡妇，她们的命运大多比较坎坷。
晚上，哈桑花拉着其他妇人在布置自己的新房，她打算在今天晚上和董明洞房。
这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来说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但哈桑花没有选择。
草原的孩子在长年的游牧生活中，早已经学会独立和早熟，为了活下去，牺牲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