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有竞价牌再举起，主持人开始敲槌：“300万一次，300万两次，300万三次，好的，恭喜六号300万成交。”
就在楼下厚土元精以300万成交时，6号包厢内林凡一脸小叶增生的心痛表情。幽怨地看着老杨，似乎在说你陪我钱来。
好吧他不膨胀了，一点也不膨胀了。300万一块的破石头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穷逼程度。
以后再牛逼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林凡只是一个背负着赚钱养家悲催任务的扑街仔。
老杨被看得有些发毛，只能好开口解释道：“你不懂，你15万15万地慢慢加的话，他们就会以为你要买的态度不够坚决，就会一直跟你竞价。相反，如果直接将价格抬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彰显自己必得的信心，他们反而会退一步。”
林凡幽怨道：“我明白。”
杨国安：“你知道你还一副长茄子脸？”
林凡：“因为我还是心疼我的三百万。”
杨国安无语了，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财迷的分析师。”
林凡接着反驳道：“我不是单纯的分析师啊，我还是个御灵人呢，这两个职业花的钱加起来就是天文数字，我不财迷一点，都养不活家里的吃货。”
杨国安一愣，说道：“这倒也是，同时从事两个花钱大户的职业压力确实大。”然而，接着话风一转继续道：“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你财迷的本质。”
林凡：“......，不想跟你说话了。”财迷怎么了？财迷就没有人权吗？财迷就要忍受你这个无耻老混蛋的嘲讽吗？明明是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买完厚土元精之后，林凡的钱包急剧缩水，立刻进入了贤者模式。心态再一次变化下，看着窗外千百万的拍品屹然不动。
就在林凡这么半死不活的状态下，拍卖会终于接近尾声，期间老杨倒是也买了一些一两百万的小玩意。Emmmm，按他的话来说是小玩意，按林凡的话来说......也是小玩意，大不了卖个肾嘛，一个不够卖两个，就是不知道收不收狐狸肾和熊肾。
终于，拍卖台上最后一件拍品即将揭晓，原本的白裙主持人下场，换上来一位黑衣老者。老者一张国字脸显得一丝不苟，衣着考究，戴着一副黑框夹鼻眼镜，童颜鹤发，一副学究天人的教授摸样。
一看到这位老者，林凡身旁的老杨腾地一声站起来，吓了林凡一跳。林凡本能地发觉这老者肯定不简单，不然老杨不会这么失态，于是连忙询问道：“这个老头很厉害？”
杨国安没有理他，仍然在仔细观看，良久之后，似乎才确认了老者的身份吗。转头向林凡解释道：“他叫贺建章，确实很厉害，渤海拍卖会首席分析师兼材料鉴定大师。”
林凡愕然：“能不能说的通俗点？”
杨国安：“会长曾经用S级签约的待遇想挖他过来我们公会，结果失败了。”
林凡：“果然很形象。”想想自己升个A签都花那么大劲，人家啥事没干，会长就主动给出S级签约待遇，这么一看......至少比他林凡牛逼......很多。
杨国安接着道：“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贺建章在渤海拍卖场地位超然，一般不会组织拍卖环节，除非.....”
此时的林凡充分发挥了一个优秀捧哏的作用，满带求知欲地问道：“除非什么？”
杨国安看着拍卖台上即将揭开红布的盘子，双眼放光，仿佛择人而噬，给林凡吓得一激灵，心想这家伙不会有什么狼人血统吧。
好半响后杨国安才冷静下来，解释道：“除非是重宝，而我观察托盘大小和红布的覆盖面积猜测，多半是业内分析大师的手札笔记。”
老杨这么一说林凡顿时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了，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分析师而言，前辈留下的笔记和手稿都是无上至宝，尤其是那些不外传的技术和研究资料，更是屡屡卖出天价。
冷静下来的老杨立刻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资金，甚至打电话调款，一副拿不下来誓不罢休的样子，看的林凡毛骨悚然。
这就是分析师的世界吗？好残酷，好冷血，麻麻，我怕，我要回家家。还好我是个开挂的分析师，不用这什劳子笔记。
就在包厢里老杨几乎疯狂时，下方的贺建章终于开口了，嗓音雄浑，低沉却不沙哑。
“相信在开拍前就有很多人收到消息，多方揣测，但始终得不到准确消息。终于是等到了开拍的日子，那老朽我也不卖关子了。
没错，今天的压轴拍品就是京都一位将帅级分析师的手稿，但由于拍卖者的特殊要求，我们不便透露这位大师的名讳，但我敢保证，这手稿绝对物超所值。
话不多说，竞拍开始，拍品将帅级分析师手稿一份，起拍价1500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0万。”
贺建章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报价：“1700万”
好家伙，直接上台了200万，林凡突然觉得这群家伙简直不把钱当钱啊，哪一天自己也能这样就好了。本想和老杨深入探讨一下资本主义发展史，但这货现在被资本主义所腐蚀，正沉迷于报价而无法自拔
。
1800万
1950万
2200万
2500万
3000万
三千万这个价格一处，出价的趋势瞬间一顿。然后......以更为猛烈的趋势席卷而来。
3500万
3800万
4000万
4100万
4500万
很显然，这个价格已经能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了，毕竟这都相当于老杨两三年的工资了。
然而林凡却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这手稿对于分析师们的吸引力，到了这般价格竟然还是有人在狂热竞价，其中就包括老杨。
此时的杨国安与平时的稳重形象大相径庭，他眼眶通红，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神色尤为紧张，抓住手机的手握的很紧，紧到林凡甚至担心他会不会他手机给捏爆了。
看到老杨这么紧张，林凡下意识地想说我口袋里还有早上吃早餐剩下的8块4毛3，你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先垫垫。
但是机智凡觉得现在这么说话可能会死无全尸，于是只能暂时收起一身的幽默细胞，陪老杨一起眼眶通红。
价格仍然在飙升，很快就上升到5000万。听到这个数字老杨似乎用尽了力气，紧绷的身子舒张开来，颓废地坐到地上，喃喃自语道：“还是拼不过那些土豪啊，5000万已经是我的底线了，看来我这辈子想再进一步是希望渺茫了。”
林凡看着这么哀伤的老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还差多少？要不我先替你不上？”
杨国安原本已经黯淡的眼睛顿时一亮，问道：“你有多少钱？放心，我事后一定还你。”
林凡：“8块4毛3。”
杨国安：“？？？”
林凡：“咳咳咳，843万，这已经差不多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原本还升起希望的老杨长叹一口气，说道：“没用的，我估摸着成交价怎么也得6000万。”
果然，老杨的喜鹊乌鸦双版本融合嘴再次发功，成交价格高达6300万，最终被一个长得很土豪的暴发户买走了。
看着老杨一副比被老婆绿了还难受的样子，林凡决定开导开导他，于是也坐下道：“老杨啊，我觉得你有句话说的很好。”
杨国安：“什么话？”
林凡：“小杨啊，不要被这么点小钱吓住，你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杨国安满头黑线，我现在这么伤心欲绝，你拿我曾经挖苦过你的话反过来挖苦我真的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