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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来交易吧,骚年

“欢迎观看今天的新闻,三天前古店村东北角五百米发生山体滑坡,今天终于清理干净,经过这三天的清理,最终的遇难人数经过统计总共两人,一名重伤一名轻伤,并在发生山体滑坡第一时间被我们的救援队抢救出。”

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苏醉躺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百般无赖的关掉了电视,遇难的两个倒霉蛋就是他和老唐,重伤的游客就是他,轻伤的是老唐。

看着身边空出的床,现在老唐应该上机场了,苏醉想到,这次任务虽然差点认栽了,但是从中拿到的好处远超了风险。

他现在应该是觉醒了血统,自己的超能力言灵·业炎经过这两天也是让他弄明白了,杀伤力极大,但是不好控制,能单挑也能AOE,唯独不合适的是不能轻易的用出来,他可能不想背上变态焚尸杀手的名号。

“您好,该换药了。”一个面容姣好的护士推门而入。

“麻烦你了。”苏醉微微一笑看着脸红的小护士说道,自己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长相帅气身高一米八,充满阳刚之力,八块腹肌更是吸引着每次给自己换药的小姑娘的目光,一开始还给他看的有点害羞。

“嗯嗯。”小护士红着脸羞涩的点了点头说道“您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完了,这次换完药,你可以出院了,当然医院建议您痊愈之后出院。”

“好的,我觉得熟悉的环境更有利于我的康复。”

苏醉坐了起来,让小护士帮自己解开绷带,小护士红着脸帮苏醉解开绷带看着规则有序的八块腹肌,咽了咽口水,不同于那种肌肉男的爆发式肌肉,而是那种健康有型的。

鬼使神差的小姑娘在换完药绑上绷带后伸手碰了一下腹肌,碰完小护士就后悔了端起换下的绷带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苏醉看着小护士落荒而逃的背影,啧啧一笑,咱也不是小气的人,想摸就摸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亦然。”一道声音从窗台方向传来。

苏醉翻下病床看向了窗台,只见窗台处有一个外貌十三四岁身穿通黑小西装,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脚上穿着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双淡金色的黄金瞳中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他,一瓶不知名标签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摆放在窗台上。

“放心,我并没有恶意。”路鸣泽看着警惕的苏醉摊了摊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感受不到杀意和危险的苏醉并没有放下警惕,“你是什么人?”

“我吗?”路鸣泽露出一丝惆怅的说道“就当我是一个来交易的魔鬼吧。”

这一丝的惆怅被苏醉敏锐的捕捉到了,就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历尽沧桑、孤独的存活数千年的人。

“每一个有野心有欲望的人都会吸引着魔鬼,来引诱他们交换灵魂,从而获得超越世人的力量,知识。知道《浮士德》吗?。”路鸣泽顿了顿说道。

他看过《浮士德》,魔鬼摩菲斯特引诱了自杀的浮士德签署了一份协议:魔鬼将满足浮士德生前的所有要求,但是将在浮士德死后拿走他的灵魂作为交换。

“但是不是什么人都会被魔鬼选择,我们会选择那种被欲望吞噬了理智,被野心支配的疯子,但是他们都远不及背负血海深仇的人。”

来不及等苏醉做出反应,路鸣泽打响了响指,原本洁白安静的病房逐渐消失,像是逐渐消退的油画颜色,三原色逐渐包围了原本世界,红绿蓝开始交斥的混杂,整个世界变成了流动的漩涡,线条交斥,逐渐成画,扭曲的世界像极了梵高著名的《星月夜》,一种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了苏醉的脑海中,这个世界本应如此。

扭曲的世界逐渐平缓,像是有一双手在不断的平复这个世界,将杂乱扭曲的世界重新变成一副规则、比例协和的画作,这双手的主人绝对有强迫症,想要不断的抚平画卷。

苏醉醒过神后发现在自己早已来到了一个黄沙漫天、残垣断壁的世界,无形的风在这个世界也有了形色,呜咽的呼啸着,像极了亡魂的低诉,卷起的黄沙将天空染成黄褐色,孤寂、死亡像是这个世界的代名词。

这个世界就像是古埃及神话中的画面,死神-阿努比斯出世的场景,每当地狱之门打开,黄沙携带者铺天盖地之威席卷所有的绿洲,黑色的黄沙淹没一切,长着胡狼头的阿努比斯带着自己的亡灵大军席卷整个世间。

苏醉看向四周残垣断壁,一种不伦不类的想法涌在他的心头,这里有破败的古代式建筑,又有现在倒塌的摩天大楼,倒塌一半的红顶宫殿被风沙淹没只剩半边屋顶露出,被埋葬的哥特式教堂露出被打磨的屋顶。

远处一个半倾斜的黑色高楼正在黄昏的太阳照耀下垂垂老矣,苏醉鬼使神差的跑向了高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过去,两者之间就像有着无形的连线,使得二人不断的靠近。

随着苏醉跑的越来越快,黑色的高楼的真容也暴露出来,与其说这是一栋黑色的高楼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墓碑,斑驳的黑色墓碑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打磨,神秘的古文早已被风沙磨损的不知原样。

“真是震撼啊!”苏醉伸手摸着墓碑上的坑坑洼洼感叹道。

这么雄伟的墓碑不知是何人制作,为何人而作,什么样的丰功伟绩值得雕刻在这块墓碑上,又或者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苏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墓碑,低沉的旋律被他敲打出,被风沙携去回响在整个世界中,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敲打出这个旋律,那是什么样的旋律,低沉而高昂,却又充满了悲伤和孤独,像是一个孤独的剑客独自行走在天地之间,只有一壶浊酒相伴。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旋律,却感到了莫名的熟悉,就像每个深夜中就有一个熟悉近亲的身影为自己在竖琴上弹奏这样的旋律,还有那低声的轻唱伴随着他入眠。

苏醉缓缓的闭上了眼,一滴落泪缓缓的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晶莹坠落泪珠中倒映出闭眼沉默的苏醉,巨大的墓碑,黄沙漫天的世界。

“叮·”

泪珠落在了洁白的大理石地砖上,苏醉睁开眼睛,四周是熟悉的环境,洁白的房间,被缩成一团的被子,留着余温的病床,以及窗台边正在倒着红酒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