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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管中窥豹

玉虚沉思,屈轶和红泥见机上前,对落尘、莫染关切低语道:"方才究竟怎么了?我们也没瞧出什么古怪来,怎的他那脸色比以前还难看呢?"

莫染一脸无辜看向落尘。

落尘见他们真心关怀,无意隐瞒,道:"不知何故,两下里对掌发功,初为常态,忽然间就觉得气云倒转,有热流伴着发出的功力朝我这边跑了回来。"

"怪道他嚷什么'吸功邪术';了!"二人恍悟。

红泥眼珠一转,忽然带着窃喜朝落尘揶揄道:"喂,我说,倘若真是这么一回事,岂不是白捡了天大的便宜?只要按住对方的掌心,那些苦修百年的功力,不都呼噜噜钻进你肚子里去了?啊!这可是半点儿不掺假的以逸待劳啊!"

"尽胡扯!若是果然那样,岂非真成了身怀邪术了?"落尘瞪他一眼,蹙眉道,"就算方才那股热源是他身上的功力,可我也没觉得自己功力暴涨。再说,真就吸了又有何用?我连问天诀的第三层都使不出..."

红泥顿时跟着垮脸。白高兴了。

屈轶安抚道:"别急,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缘故,且听道长待会儿怎么说。"

玉虚兀自思量片刻,又唤过落尘和莫染:"来,照着方才那般再来一次。此回我不作防御,你两个也酌情留点余地,嗯,依前五六成来吧。"见二人犹豫,安抚道,"放心,伤不了我的。"

红泥在旁闻言撇嘴。伤不了你?这话可伤别人呢!

落尘和莫染倒不曾多想,只依言按照玉虚的吩咐又来了一回对掌走脉。

又是半柱香后,彼此相安无事,双双收功。

屈轶和红泥赶紧上前,追问玉虚道:"真人,他两个到底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玉虚敷衍一句,丢下几人兀自起身走了。

留下落尘四个伫立原地,满脸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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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天界究竟是何样的存在?"问天阁上,玉虚仰天长叹。

玄绛过来询问教授进展,接了座下弟子的茶盘进来,恰好听见这么一句,甚是不解:"真人何故慨叹?"

玉虚遂将落尘、莫染修炼问天诀中途滞涩的事说了。

玄绛听后越发不解:"不是来自天界天生仙根么,却为何连真人的法诀也修炼不成?"

"一个魂魄不全,一个身有封印,如何能成!"玉虚回道。语气间夹着嘲讽和暗恨,却不知是从自身体验而出,还是为那两个鸣不平。

"魂魄不全?身有封印?"玄绛闻言惊诧,"怎么会这样!真人可曾弄错?"

"我也但愿自己弄错了,可惜事实如此。"玉虚嗤了一句,遂将探看二人气脉的经过又细说了一遍。

第一次常规探脉,未觉异常;二次对掌查看,却被落尘倒吸内力,以为邪术;三次卸功不用,发现对方并无主动吸附之能,不像邪术所驱。

又借便放出一丝元神觉识窥视二人内府,却发现,一个表面三魂守墓七魄守室,实则不过残魂一缕,赖有他人以上乘仙法补缺才得充作完人。另一个,明明金纯之体,暗带超凡之气,却为别的力量扼制压迫...

玉虚不想被落尘几个察觉出自己暗地里的手脚,所以心有顾虑并不曾深入。识别魂魄事也并不能堪比孤竹,不过是略略细心了一点才见端倪。

寻常三魂七魄各有位置,除非幽冥鬼道,一般不能擅离本位。查看之中却见莫染两肩魂灯偏离,疑似拱月共照主魂。仙根白雾的气韵中又疑似并非同宗一支,故有猜疑。

有那上乘仙法弥补缺失,自然令这小仙子通身灵慧,但因真假魂魄相融本需内耗,修为不足的情况下遇上复杂局面自然迟滞。

至于落尘身有封印的事,玉虚多半是推论而得。虽无心深入,但是觉识切进不畅,自然有所感知。他没有蒙玄座下那糊涂老仙硬闯的心思,遇上梗阻便也收了手。

他与落尘的修为高下有差,对方又处于无知无觉中未有刻意相抗,这窥探不能自然是因落尘内府异常。再联系上之前的吸纳事,心中难免慨叹,这等身子拿来修炼大法门,又如何能不滞涩?

慨叹之余猜疑事出非常,只是无处联系背后因由,不知关涉天帝。不得结论,也无力解除种种压制,但也终究管中窥豹,算是觑见了机密。

探知所得与此前所料相去甚远,不免旧惑稍去,又添新疑,更兼事出非常,内心滔天浪起,翻涌难平。

什么样的故事才会导致两个小仙身上出现这些异状?

玄绛听后也是心绪波动,险难自持。

为落尘、莫染感叹一回,又问玉虚:"既是封印加身以图扼制,这遇强则强的吸纳之能——,目的又是何在?"

是呀,目的何在?!

玉虚心中也正有此问。

若非遭到内力攻击,便如形同虚设;一旦触发,则是遇强则强,反噬对手;有此吸纳之能,却无外化之力,无法收为己用进行反攻...

不像正经的技能修为,更类心存维护的防御加持。可是,既然有心维护,却又因何买椟还珠,反而封印了他的自身能量不允动用?连这问天诀第三层也练不成!

玄绛见他不应,叹道:"想不到他二人身上竟藏着这些隐秘,若非问天诀第三层对内修调用颇多,只怕真人也难知道内情,只当他们不肯配合或是朽木难雕了。"

"哼,这天界故事太多,你我又能窥见几毫?"玉虚冷笑一声,叮嘱道,"此事切勿多言,我自有应对。"

玄绛惊呼:"明知他二人修炼无望,真人还打算计划照旧?岂非害了他们!不行!"

"为何不能照旧?"玉虚眄视一眼,看着苍茫天际道,"若非内力施压触及元神,并不会引发他那吸附之能。反之,若是有心损他内府和元神,必然受此威胁。如此,他虽修炼无望,单只论保命,又有何惧?"

"莫染呢?她可没有那异术在身!"玄绛急声辩驳。通天柱一行她本就不赞同,如今得知修炼无望,难道眼睁睁看着如同她家弟妹的几个孩子去送死?!

"她还缺人保护么?既然身有隐秘必有其因,那背后之人岂能看着她魂飞魄散?且不论背后故事,就只那几个,焉能舍得让她送命?况我并不指着他们冲锋陷阵,不过为图名头借用,关键时候岂能坐视?"

玉虚说着转头看向玄绛,竟一扫平日的亲近、温和,面泛冷色、语出威胁道,"你我相处不短,自然有几分情义,可不表示仗着情义我便能容你左右。再提醒一次,让你别管你就切莫多嘴多舌。若想事与愿违,闹出什么不想见的,不妨一试!"

玄绛知他脾性,闻言只得暂按担忧,另作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