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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有时候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大

"死哥哥!臭哥哥!懒鬼!蠢猪!大坏蛋!鼻涕虫!癞蛤蟆!"

庆典里人山人海,无数小商贩在街道旁摆摊。伊西丝和哈娜并排走着,显然伊西丝没有消气,走一步就要骂一句奥西里斯,哈娜拿着棉花糖,在那里左顾右盼,看到什么想吃的就把伊西丝拉过去。

"伊西丝伊西丝,我要吃这个。"哈娜喊。

"你都吃这么多啦。"伊西丝皱眉:"也不怕变成胖子啊。"

"喂!"哈娜不满地说:"你说过今天你请客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反悔倒不至于。"伊西丝嘟囔了一句:"不过你也太不客气了吧。"

"跟你客气啥?"哈娜大言不惭的说:"老板,来四个。"

"好嘞。"老板说着,从炉子上取来四只串好的烤肉,递了过去:"承惠四十枚铜币。"

哈娜看着伊西丝:"大土豪,请客!"

伊西丝白了她一眼,从腰间的钱袋里取出一枚金币递了过去。

老板看到金币,立刻犯了难:"哎呦,姑娘,您这,有点大,小店利薄。在这挣一天也挣不出一枚金币出来啊。真是不好意思,找不开。要不您给个小一点的钱吧。"

"哦。"伊西丝说着翻了翻钱袋,却发现她兜里现在只有金币。

早知道多装点零钱好了。伊西丝想。

她带的那点零钱刚刚就花光了。

于是伊西丝撑开钱袋给老板看,说:"老板,您看,我这,真的没有零的。"

"哎呦,这怎么办?"老板也是老实人。知道伊西丝也不是不给钱。于是也跟着犯了难。

这个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同时一个声音说道:"老板,给。"接着手掌摊开,里面是一枚银币。

伊西丝和哈娜转过头,发现约翰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俩。

"约翰团长?"哈娜喜出望外。

"你们也来逛庆典了?"约翰一边说,一边接过老板找来的零钱。

"真是太麻烦您了。"伊西丝说:"还要害您破费。"

"哪的话。"约翰笑着挥挥手:"几个铜板而已。出去喝顿酒都不够,也不是什么大钱。"

"钱等我破开给你。"伊西丝连忙说。

"不用不用。"约翰连连摆手:"没什么的。"

就这样三个人聊在了一起。其实约翰对伊西丝算不上喜欢,完全就是雄性生物的那种猎艳心态。像他这种男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上流社会的女孩够不上,但向他示爱的平民女孩还是不少的。伊西丝够漂亮,而且他也看的出伊西丝对他有一定的好感。所以约翰完全不介意花几个小钱跟这位美丽的小镇校医发生什么。

伊西丝自然看不出约翰道貌岸然下的龌蹉心思。将这些当成了对方良好素养的外在表现。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游玩到庆典的结束。最后约翰在全镇人面前讲了话,庆典圆满结束。

站在路口,伊西丝和哈娜对约翰说:"约翰团长,那我们回家了。"

只听约翰说道:"我送你们吧。"

"这...."伊西丝和哈娜有些犹豫。此时天已经晚了,又是庆典刚刚结束。小镇自然没什么路灯所以自然是一片漆黑。伊西丝和哈娜都是普通女孩所以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此时约翰提出要送她们,两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此处离哈娜家稍微近一些。所以约翰先把哈娜送了回去。目送哈娜进了家门之后,约翰和伊西丝便朝自己家走去。

"对了,你前几天问过我学习冥想的事情。跟家人说了么?"约翰问。

伊西丝苦笑:"我哥不同意。"

"不同意?"约翰愣了一下,他实在想不出来伊西丝的哥哥有什么理由不允许伊西丝学习冥想:"为什么?"

"他,他,他说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太好。还有,还有就是他说我笨,学不好。"伊西丝当然不会把奥西里斯的原话说出来,毕竟"学冥想的都是臭傻逼"这种话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约翰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哥哥对于冥想有误解。冥想并不仅仅是打打杀杀,有很多专精医疗的冥想者,也很受尊敬。至于天赋..."

约翰看着伊西丝。

"我不觉得你是个笨蛋。而且学习冥想这东西跟一个人的智力没太大关系。他更是看你的'真理重合度';。"

"真理重合度?"

"没错。"约翰解释:"所谓真理重合度就是一个人和真理重合的程度。"

"也就是说真理重合度越高,这个人就越适合学习冥想么?"伊西丝问。

"恰恰相反。"约翰说:"真理重合度越低,越适合学习冥想。"

"啊?"伊西丝一愣,这完全是她没有想到的。

约翰解释道:"冥想,冥想。观察,想象。冥想的本质就是观察和思考真理。所以真理重合度越低,越适合。"

"没听明白。"伊西丝瘪了瘪嘴。

"你想啊。"约翰说:"一个人不借助工具,可能看到自己么?"

"不可能啊。"

"冥想也是一样啊。你都跟真理完全重合了。怎么可能看得清真理呢?"

伊西丝恍然大悟。

"所以完全重合真理的人这辈子都是看不到真理的。"约翰说道:"不过现在这种完全重合人非常少。基本上任何人的真理重合度都不是满点。"

"原来是这样。"伊西丝点了点头,接着她停下脚步,问:"那我的真理重合度是多少呢?"

"这个单靠肉眼看可看不出来。"约翰失笑:"不过正好,我手里恰好有测试真理重合度的工具。"

"咦,你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

"这几天除了训练之外,我也在看看能不能招一些新人。毕竟整个团大猫小猫两三只太说不过去了。"

约翰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在伊西丝手上,说:"这是《真理之书》。用真理文写成的。你看看你能看懂多少。"

伊西丝点点头,翻开这本《真理之书》。结果刚一看就觉得头晕眼花,在伊西丝的眼中,书上哪有什么文字,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直看得她眼晕。

伊西丝合上书,说:"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学习冥想。"

"为什么?"约翰问。

"我什么都看不懂。"伊西丝说:"一个字都看不明白。"

约翰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确认:"你都看了,都没看懂?"

"恩。"伊西丝回答。

约翰眉头一皱,说:"你从第一页开始看,一直看到最后。找到任何看懂的部分都告诉我。哪怕一个字,一个标点也行。"

伊西丝皱眉,但还是依言而行,接着月光,伊西丝飞快的翻阅着《真理之书》。最后,她摇了摇头,把书放回到约翰手上:"真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约翰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他说:"任何人至少能看懂里面的几个字母。"

"但我真的看不懂。全是小黑点。"

约翰翻开《真理之书》然后触电一般"啪"的合上,他死死的看着伊西丝,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神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