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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赌鬼四只与花精的真假

鱼米乡,山水湾,南临海,北靠山,中间一马平川,自然条件得天独厚,丰衣足食不愁吃穿。俗话说饱温生闲事。村里有许多人都染上赌钱的恶习。赌得最瘾大的就是锤、钳、钩、镰四鬼。

锤鬼是巧石匠;钳鬼是名铁匠,钩鬼是打鱼能手,镰鬼是种田状元。

去年春节期间,村东头的海神庙里来了一个名叫黄金堂的赌客,这小子长得瘦小枯干,浑身软得像面条儿,人称外号“黄鼠狼”。此人赌技神出鬼没,手法奇巧无比,只赌了七天七夜,就把“四鬼”攒了一年的钱全赢光了。临走时,这小子拍着鼓溜溜的腰包,摇头晃脑地说:“赌场输赢不算完,哥们义气无戏言,等到明年正月三,海神庙里再赌钱。”说罢,含笑挥手说了声:“拜拜!”便转身溜出庙门,转眼踪影皆无。

四鬼输红了眼,今年春节前,又攒足了钱,不顾老婆连哭带闹,正月初三这天吃罢晚饭,又都悄悄地溜进海神庙堂,他们点燃了瘌头鱼的油灯,生着了炭火盆儿,顿时,庙堂里灯光晃动,烟熏火燎。四个人等了一会儿不见黄鼠狼的影子,他们为了讨个吉运,就一块跪倒在破旧不堪的海神像前,一边磕头一边祷告:“跪拜海神情意真,只盼海神发慈心,赌场如意交好运,重修庙宇铸金身……”

四鬼正拜得入神入境,忽听海神爷爷咯咯地狂笑起来,笑罢,又传来清脆的话音:“赌钱输得眼发红,跪拜海神表心诚,只要有我丽英到,保你准输不能赢。”

四鬼大吃一惊,慌忙抬头循声看去,在烟雾晃动的灯光中,猛发现从海神佛的身后,闪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见她杨柳细腰鼓胸膛,披肩秀发飘波浪,西服革履披风氅,风流时髦带点狂,猛一看好似壁画中的飞天女,细一瞧,又像嫦娥下天堂。四鬼看罢心纳闷儿,我们拜海神怎么拜出个七仙女儿来了?

锤鬼忍不住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姑娘抿嘴讥笑道:“我是黄金堂的师妹胡丽英。”

“那黄鼠狼不来,你来干啥?”

“替我师兄陪你们玩几圈儿。”

“你?你也会玩牌?”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有一点儿手段,咋敢来陪四鬼。”

说罢,还没容四鬼反应过来,这姑娘纵身一跳,好似一朵花儿飘落在他们眼前,他们只闻到一股清香味儿,并没听到落地的响声。四人交换一下眼色,不由暗暗吃惊,全都没敢吱声,姑娘却瞟他们一眼说:“你们怎么光是直眉瞪眼的瞅我,是不是不敢和我玩呀?”

四鬼一听这话,不由火往上撞,心里想:就凭我们这久经沙场的四鬼,还怕你这个小姑娘!想罢,一边捋胳膊挽袖子的拉开架式,一边摇头晃脑地说:“赌场不认人,输赢不后悔,来吧!”

于是,五个人就围在供桌四周,摊开麻将牌,讲好赌注钱数,就各显神通,大战起来。

交手三五个回合,四鬼就发现,这姑娘果然不是善茬,只见她小手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特别是她小巧的手指肚儿,好似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只要轻轻一摸,便知是啥牌。可真是说啥牌,是啥牌,要啥牌,来啥牌,转眼间,不是满了清一色一条龙,就是极巧妙地提王魁。眼瞅着一张张的“大团结”稀里哗啦地飞进了她那香蕉似的小挎包。输得四鬼大眼儿瞪小眼儿。为了尽快捞回钱,赌注越下越大,结果是越输越多。正当四鬼赌得兴起时,姑娘忽然站起身来,把牌往外一推,含笑说道:“现在已是半夜三更,我该走了,诸位如不怕输,明天夜里还来!”

说罢,还没容四鬼表态,她已飘到门外,转眼就消失在夜幕中。

四鬼的八只眼睛,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谁也没言语,只好草草收摊儿,准备来日再战。

就这样,一连赌了五个夜晚,胡丽英轻而易举地把四鬼一年攒的钱,赢得所剩无几了。然后又微微含笑,飘然而去。

四鬼呆呆地坐在供桌前,摸摸干瘪的钱包,心中空荡荡,很不是滋味儿,越琢磨越感到这胡丽英有点莫名其妙。

锤鬼说:“这个丫头可有点怪呀,耍钱就跟变魔术一般,神乎其神地把咱们的钱赢走了!”

钳鬼说:“还有怪事儿哩,这丫头手是这么高,牌又那么兴,为啥不趁兴劲儿多多赢钱,而是一过半夜就走呢?”

钩鬼说:“哎呀呀,如此说来,倒有些可怕呀!老人们不是常说嘛,妖魔鬼怪都怕公鸡叫,只能在前半夜活动,这个胡丽英,来无影去无踪,一到半夜就走,八成是个狐狸精吧?”

镰鬼不由恍然大悟:“哎呀,细一想是呀,去年来了一个黄鼠狼,今年又来了个狐狸精,全他妈不是人哪!”

四鬼越说越怕,眼睛越瞪越大,头发根子发?,还是锤鬼有主意,他压低声音说:“俗话说鬼怕恶人。咱们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子,还怕这一个小小的狐狸精?明天晚上,咱们各自带一件防身武器,非缠住她玩到公鸡叫不可。如果她不答应,咱就逼她把赢的钱全退出来,如果她敢兴妖作怪,咱们就砸碎她的脑袋,这样不仅可以把钱讨回来,也许会闹到一张高级狐狸皮哩!”

三人连说有理有理,决定依计而行。

第六天晚上锤鬼在裤带上别一把小锤子,钳鬼腰上别一把铁钳子,钩鬼藏了一把弯钩子,镰鬼背后插了一把月形镰刀。四个人在村头聚齐后,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绷紧了神经线,一块走进了海神庙,围坐在供桌前,点了油灯,生起了炭火,如临大敌似的等着胡丽英到来。

四鬼刚刚坐稳,胡丽英就从佛后闪出,先向四鬼瞟了一眼,便咯咯咯地大笑不已。也许是心怀鬼胎,今晚上一看到胡丽英的婀娜倩影,就好似看到了白骨精,一听到她的笑声,立刻毛骨悚然,后背飕飕冒凉风,不禁打了个冷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胡丽英还是那样坦然,轻轻纵身一跳,带着一股扑鼻的清香,又落在了四鬼的身旁,大大方方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四鬼心里一阵紧张,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把麻将洗得哗哗山响,齐声喊道:“快来快来,伸手抓牌!”

不料,胡丽英却摆手笑道:“请你们把牌收起来,今晚我不能和你们玩了!”

四鬼立刻急眼了:“说啥?你赢了钱就想溜,没门儿!”

“今天不但要玩,还非得玩到鸡叫不可!”

“不玩,就得把钱全退回来。”

“少一分也不中!”

胡丽英把脸儿一沉,正色说道:“哼,今天晚上,不是我不和你们玩牌,而是你们根本没玩牌的诚意,而是暗藏杀机!”

四鬼一听这话,全都土地庙里长草——慌(荒)了神啦。“你,你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