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文早上去给大老板汇报工作，贾涛独自打车来了单位。看了手机，才8点整，电梯到六楼的时候他下了。进了人力资源部，唐虹拿着湿拖把再拖地，唐玉华在擦桌子。
贾涛说‘唐经理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真是榜样啊。’
唐虹说‘怎么，领导今天又出去了吧，要不你来这么早，我要是你，早上在家睡个自然醒再来。’
贾涛打趣道‘月底你老兄一查考勤机，把我工资扣完了我一个月不是白干了。’
唐虹放下拖把，做到桌边的椅子上。唐玉华给两人各冲了一杯咖啡。唐虹搅动着咖啡勺，说‘你老弟平时也不下来和哥聊聊。昨天你们七楼唱什么大戏？’
贾涛小声说了。
唐虹忽然转了话题‘你们总办下一步要变动你知道不？’
贾涛知道这是机密，也许除了最高层就只有柳海棠和唐虹知道。或许是自己升总办副主任的事。柳海棠不是前几天暗示他，总办缺个副主任。
他说‘不知道，什么变动，老兄方便透漏不？’
唐虹神秘的说‘充实力量。’
贾涛的神经被挑动了，充实力量，莫不是充实管理力量任命自己为副主任。论地位，现在是董事长的秘书，论学历是研究生，总办的万鹏和那几个女同志根本没有能力和自己竞争。柳海棠年薪最少0万，当了副主任最少也是15万吧，三年就能在古城市买房安家了。
贾涛想继续问怎样充实好让唐虹说的再直接一点，但这样又太露骨，好像自己迫切要当总办副主任。
唐虹又转了话题‘兄弟，咱农村冬天下雪，院子大门前的雪你是堆雪人还是用扫帚扫。’
人事部经理怎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贾涛说‘都这么大了，谁有精力堆雪人当然是扫。’
唐虹说‘扫不净呢。’
贾涛说‘用铁锹铲吧。’
唐虹说‘铲不净呢？’
贾涛说‘不知道了。’
唐虹说‘铲不净就留神脚下，别滑到了。’
从六楼到七楼，贾涛一直想唐虹的这个奇怪的问题。先说总办要充实力量，又问门前有雪怎么办，难道是在提醒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柳海棠来了，进来转了一圈又出去。过了一会和党办的干事，东方集团团委书记皮伟一块进来。
柳海棠说‘大家先停一下工作，我说一件事，从今天起皮伟同志调到总办工作，负责所有文字工作，团委书记他还兼着。’
皮伟笑着说‘这次和大家一起工作了，请多包涵。’
贾涛明白了，唐虹说的充实力量原来是皮伟调到总办工作，雪，难道门前雪，是皮伟。唐虹说，小心滑倒看着脚下走是在提醒自己提放皮伟。
他心里又开始发凉，难道办公室副主任是皮伟。没有柳海棠的肯定皮伟不可能调到总办工作。她前几天还说总办却个副主任让贾涛好好干。皮伟开始搬东西，柳海棠的态度明显不同，一直微笑着。贾涛看她的只觉得昨天那个女的还骂的不够狠，没有加上‘阴险’两个字。
出了总办进了报社。四个神仙还在各干各事。贾涛往嘴里放了一把老郭主任的豆豆一口就全部咬碎。
董六顺在练气功。煞有介事的气沉丹田，做了个太极的白鹤亮翅姿势，缓缓的又是野马分鬃。
贾涛笑着说‘董主任，姿势相当标准。’
董六顺说‘太极能养生，每天练一会保证长寿。’
刘进讥笑道‘你干脆上武当山去。’
董六顺说‘你不懂，道存于万物之中，只要心中有道处处皆可修道。’
程丽丽说‘我刚看见皮伟往你们总办搬东西，是不是他调到总办了。’
贾涛说‘是，今天才调过来。’
程丽丽自满的说‘总办的几个女同志都不会写材料，皮伟还算个笔杆子。皮伟也四十岁了吧郭主任。’
老郭主任说‘四十一了，东方商城开业的时候就在，在商场干了四五年到的党办。’
她显然已文字专家自居，好像自己已经当了报社副总编可以对搞文字工作的人品头论足。贾涛心里一阵冷笑，你早都钉到十字架上了，还大放厥词。他看着信心满满的程丽丽真不知道，文件下来后副总编是一声不吭的刘进她会是什么表情。
老郭主任道行最深，只是磕着豆豆，没有接话。
从报社出来贾涛想，四个神仙现在一定在议论皮伟进总办的事，肯定再说‘贾涛的路这次被堵死了。’总办的人恐怕心里也在想：贾涛资历不够才调皮伟到总办。
中午皮伟请大家吃饭。给每个人都夹菜，很殷勤，他说‘总办每个人都是他的师傅，希望大家多关照。’贾涛看不惯他的假殷勤，心想四十岁还给这帮小女子耍殷勤真是丢人。
万鹏一直和皮伟开着玩笑。真是墙头草，贾涛想。
下午吴胜文到了公司给贾涛打电话。
进了吴胜文办公室，吴胜文说‘皮伟到总办了是常总说要加强总办的力量，总办现在的员工没有会做文字工作的。’
贾涛说‘嗷，皮伟还是团委书记。’
吴胜文看出贾涛有情绪，说‘你还是个小心眼，怎么？当不上副主任还耍小脾气。’
贾涛说‘没有我又没有资历，干几年再说吧。’
吴胜文问‘你觉着唐虹人怎么样？’
贾涛说‘有能力，还敬业。’
吴胜文说‘我一直有个想法，想让你到人力资源部去多学点实际的东西，总办是个万金油部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贾涛认为这是吴胜文在开导他没有接话。
下班的时候，皮伟进办公室小心拿起柳海棠的茶杯去卫生间洗。洗完茶杯又拿起柳海棠椅子上的坐垫，坐垫是桑蚕丝的防水垫，他用干净的抹布擦了好几遍才放下。
这坐垫上，肯定有柳海棠不经意间放的的屁，皮伟是在擦柳海棠的屁。有些人给领导服务是被动的，领导看着不舒服，有些人是真心诚意给领导服务的，领导自然心理很满足。皮伟显然就是后一种，大男人给女人擦坐垫简直是放弃了人格。
他想起韩愈的两句诗：大鸡昂然来，小鸡悚而侍。大鸡是柳海棠，小鸡是皮伟和万鹏。这两句诗的来历是：姬XX善于奉承巴结大官，某尚书生了疥疮，请太医院一位御医诊治，那御医看过后说‘这身疥疮不需开单用药，只需姬XX前来便可治好。’尚书被弄糊涂了，问道‘治疥疮为何要姬XX’，御医答‘姬XX用舌头一添就好了。’尚书这才明白御医是拐着弯骂姬XX。
贾涛脑海里出现皮伟变成一只鸡身人头的怪物，用舌头舔柳海棠坐垫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晚上和方君吃饭，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挨了批，一个生者闷气。方君说‘知道水有多深了吧。’
贾涛说‘当初想着总办的人都没有实力和我竞争，凭空又杀出个皮伟。’
方君说‘柳海棠去法院之前皮伟就是他的部下，这次柳海棠当了总办主任当然要提拔皮伟。’
贾涛恍然大悟为什么柳海棠对自己总是比冷不热。他说‘当不当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就对了。’
他抱起方君。
方君躺着。
他捏着山峰上的樱桃说‘看，一动就大了和我的一样。’方君笑了一下‘你还观察的细。’手向下寻觅，花丛里已经是灌满了水。他分开双腿，猛地进去。她边尖叫边说‘怎么这么厉害。’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越用力，对方叫声越大。她越叫，对方越用力。金箍棒不停像海底探，海却变小，越来越近夹住了金箍棒，越夹越紧两壁还在跳动。她叫，仿佛喊的灵魂飞出九霄云外。他咬着山峰上的樱桃，不停的用牙齿剐蹭，大叫了一声。
贾涛问方君‘唐玉华和唐虹在一起他老公不管？’
方君说‘想管也管不上。’
贾涛问‘怎么是管不上？’
方君说‘他老公在国外怎么管。’
贾涛又问‘她老公本事还不小出国去了。’
方君说‘是出国打工，他老公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公司接了个服务外包的活一半要在巴基斯坦完成，她老公都去了一年多了。要奋斗买房子，唐玉华现在还住在筒子楼里。不过她和唐虹的关系早了，唐玉华本来是收银员，唐虹是财务部副经理，不知怎么就好上了。唐虹年初当人事部经理后就把唐玉华调到人事部了。知道他俩关系的人少得很。’
男人啊，你们奋斗，老婆不愿闲着，贾涛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方君说‘总办是啥地方，各种消息都有。’
手机震了，张副市长的秘书小魏发来一条短信：明早去东方找你帮忙。贾涛回：恭候哥哥大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