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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真相是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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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一把锋利的刀。

当你认为你知道了所有时,真相会狞笑着跳出来给你狠狠的一刀,然后哈哈大笑着嘲讽:“你以为你知道了所有,但其实你一无所知。”

今天早上,我将所有的疑点指向了我的果果。

我看到她会半夜站在日历前,我看到我留在日历上的字并没有完全出现,她会千方百计的不跟我在早起时研究时间究竟是不是在重复。

我断定她参与了一个阴谋,这个阴谋是针对我的。目的是要将我逼疯。但逼疯后想得到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断定时间根本不会重复,所谓的重复都是她搞出来的假象,她精心设计出了这个足以能让我崩溃的骗局来,目的就是要让我崩溃。而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些,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疯掉,或者在某个“应激性恐惧症”爆发的时刻把自己活活的吓死。

我内心也经过很多的挣扎,我知道我这样怀疑她很不应该,可是,她身上集合了我目前掌握的所有疑点。

但就在我认为我掌握了很多疑点时,就在我认为时间不可能一直重复,那样的事情只能存在于幻想中时,我马上又经历了一次非常灵异的事件。那就是我的手机莫名从柜子下消失不见。接着,我又眼睁睁的看着棒球帽男人在我问过一句话后死去。

他死得那样的突然,以至我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果果蹲下开始剧烈的呕吐,我则全身颤抖起来。

在颤抖了将近一分多钟后,我声嘶力竭的喊出了一句话:“死人了,这里死人了。”

倒霉——倒霉是一种极致的运气,集巧合、无奈、措手不及等等运气于一身才能称做倒霉,是运气中的巨无霸。

我在警察局里不住的回忆,这件事究竟为什么会发生?他怎么就会突然死去?

我当然是得不到答案的,只能看着我面前给我做笔录的警官发呆。

棒球帽男人已经被确定死亡,此时正在检查死亡原因,做为他死时在他身边最近的两个人,我和果果被警察带到了局里。

给我做笔录的警官很认真,态度也很好。事实上,他并没有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这只是一场走过场一样的笔录。

我久久的不能平静,因为我心中藏了太多的疑惑。可是,我不能把心中那些疑惑都说给这位警官听,因为我感觉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只能对他讲我所知道的事,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仔细想想的话,这个男人身上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以前,我也经常见他,但我从来没有跟他交谈过,而且非常奇怪的是,我以前也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诡异,我经常从他的身边路过去青豆咖啡馆,他常常盯着那盘残棋。我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正常的,都是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

这个时候想起来,谁会日复一日的盯着一盘残棋看?谁会一直戴着棒球帽穿西服?谁会在别人问几月几号时让对方猜?一个大男人,在离开时却如同一个小女孩儿那样蹦跳离开?这个大叔全身都透着一种不正常。

可是我并没有将这些疑惑说给警官听,我只是讲了我经常见他,并且在前天和昨天各找过他一次,交谈的内容我也说给了警官,因为我认为,在路上问别人今天是几月几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警官听完我的话后,反而陷入了沉默。他久久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到最后更是不敢跟他的眼神对视。

他一直都不说话,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就将两手握在一起说道:“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警官将桌子上的笔和纸合在一起,对我意味深长的点头:“你可以回家了。但我们还是会找你的,请你随时配合。”

我点头答应,虽然我是清白的,可我感觉这警官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有别的意思,这让我心里很不安,我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惹上别的麻烦,特别是死亡案件。

我和果果出了警察局后直接回家,经过那盘残棋时,我想知道这盘棋究竟有什么奇怪之处,能让一个人长久以来的认真研究。可是果果却拉着我的手并不让我停下:“快走吧哥,别在这里多待。”

我和果果到了电梯里,电梯向上时,我又想到了那个警官的眼神,我必须得承认,警察有种奇特的本事,那就是能让你心中藏匿的罪恶无所遁形,至少我是这样的,就算你心里没有什么鬼,也会被警察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六神无主,然后去仔细的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犯过罪。

刚才给我做笔录的那个警官就有这样的本事。那是他长久以来跟犯罪份子打交道练出来的本事。

“哥,你怎么突然到了那么一个人身边?你平时可不会关心陌生人的,可巧不巧,咱们到了他身边他就死了,这也太吓人了,万一他是个流窜犯呢?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我听了果果的话有些不悦,我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她却又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就怪罪于她,也不是我被事情整的焦头烂额拿她出气,而是她说万一对方是个流窜犯这个假设让我不高兴。

但不管是我早上在家里开始将她假定为一个阴谋家,还是现在我心情十分不好,我都不会对她大吼大叫。

原因很简单,她是我的妹妹,我今生唯一的妹妹。在没有完全证明她参与了阴谋之前,我决不能认定她就一定是想害我。

“果果,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是个流窜犯的,我断定他家就在咱们小区附近,因为我每天都会见到他,你不要说你没见过他啊。”

我的言语尽量温柔,但果果却很惊诧,她用两只好看的眼睛盯着我看,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妥,她将两手伸进兜里,仿佛我是个外星人一样的盯着看。

“你究竟是怎么了?有话就说不行吗?”

她两手插进兜里的样子很像个另类少女,很潇洒,很气质,她是个无死角美女,她是我的妹妹,如果这生活不是这样的一团糟,我会以她为荣一辈子。

这个时候,电梯停了,我们两个一起走出电梯,她拿着钥匙边开门边说道:“哥,你好奇怪,你行动奇怪,说的话更加的奇怪。什么叫他也许就住在附近?什么叫你每天都会见到他?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今天早上是第一次见,所以我才会说他也许是个流窜犯,你每天经过那段路,我每天也会经过那段路,你如果会见到他,我当然也会见到。那么,你说谎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我望着我家已经被打开的大门,感觉自己正在向一只张着大嘴的怪兽肚子里走,随时都能被怪兽吞进肚里消化成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