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会我，只有几个人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我又跌坐回长条椅上，然后如一只狗一样盯着四周的人，他们都各有所忙，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感觉这些人都不是真实的，他们全都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他们都戴着一副名叫人脸的面具，至于下面是什么，我想一定是跟我一样丑的一张脸。
一定是这样。
我突然咧嘴笑了，边笑边流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着流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个月。
一个月中，我差不多跟英语老师做了六十次爱，平均每天两次。
这天，我又是躺在楼顶上，听到脚步声后，我说道：“放学后我就去，还是你办公室吗？”
她没有说话，我睁开眼看她。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老公回来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我知道了。”
一切都会过去。
所有都是过往。
我再一次失去了能够做爱的人，每个夜里都睡得不再安稳，天天做梦。
家里的味道已经无法形容，甚至连同一层的住户们都开始向物业反应情况，他们都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传来的味道，太刺鼻了，感觉好像有人在家里藏了无数具的尸体。
我听着就感觉可笑。
他妈的这都是垃圾发酵后的味道，还尸体的臭味，你们闻到过尸体的臭味吗？
乱用形容词。
我仍然不会收拾，他们爱怎么反应就怎么反应，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天气阴沉得很可怕，我下去买了一箱方便面，我计算着这箱方便面应该能吃十天，我计划十天不出门。
但到了楼道时，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是叶舒。
我转头看了看外面，又看向她，完全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扛着方便面在她的面前站住，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也盯着我看。
“怎么了？憋得难受？不是有新男生吗？”
我的话有些不客气，但我决对不是在讽刺她，我是实话实说。
她点头：“回了老家，这几天没人。”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开始向电梯走，她跟着进了电梯，看着我说道：“想来想去，也只有来找你了，别的人都满足不了我，我是真不想来找你的，可是实在是憋得难受，自己动手的话，又没那种感觉……”
我边听边点头，指了指上面说道：“到家里做吧，电梯中也不是个地方。”
她同样点头，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兜中，隔着裤子握住了我的那根东西，她的手有些凉，我却马上硬了起来，她开始向我耳朵里面吹气，并且不断的扭动自己的屁股。
电梯门打开，她几乎是挂在我身上走出的电梯，打开房门后，她就马上脱光了全身的衣服，并且急不可耐的去解我的皮带。
现在我的家是什么情况呢？
能打开门，也只能打开门，剩下的全是垃圾，门后也有一堆，到处都是。可是叶舒看不到这些，她已经被欲火烧光了所有，只剩下做爱。
她又学了新技能，分别用上了嘴，胸和手，但全程都是她在主动，我则躺在沙发上一动没动。
一次又一次，三次后，她终于停了下来。
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她呼呼的喘气，我则点着了一根烟。
“莫凡，前段时间，你跟英语老师做爱了吧？”
她趴在我的身上突然问道。
我感觉她的问题挺无聊的，她不应该问这些，就像我从来不问她又泡上了某个小男生一样。
我们不是恋人，只是两个寂寞可怜的鬼，两个充满了肉欲的鬼。
所以我没有回答她。
“其实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我清楚的看到好多次你出入她的办公室，而每一次你去过后，她再出来，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是得到满足后的感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仍然没有说话，我没必要说话，我跟谁做爱，都是我的自由。
“想不到我们的英语老师，竟是这样的英语老师。”
她最后感叹着做总结。
我一根烟抽完，她仍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的意思，手又向下伸，握住了我的东西，企图让它硬起来。
“三次了，还不满足啊？”
我说道。
她握着不断的揉捏，然后又问道：“怎么样？我跟她比起来，谁更舒服？”
我叹了口气，望着她的眼睛说道：“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有比较的必要吗？”
她点头：“我就想知道，你说说看。”
我想也没想就说道：“你喜欢主动，你喜欢掌握，所以总是你在上面，你是主动的一方。这样有好处，你可以更好的寻找到你自己的爽点，但坏处就是让男人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而她在精神上喜欢掌握，但在姿势上却喜欢被动。你们两个人都是懂得享受这个的人，所以我说你们无法比较。”
她吃吃笑了起来：“哟，想不到还挺有经验的。”
我谦虚说道：“一般般吧。”
她从我身上下来，站在沙发边上说道：“那为什么又不弄了？”
我撇了下嘴：“她老公回来了。”
“噢！”叶舒点了下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我仍然在抽烟。
一连抽了两根后，她仍然站在沙发边上，我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想干什么。
“莫……莫凡，我想问问你，那天在楼顶上，就是在楼顶上时，你躺着，我告诉你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当时没有什么反应，我想知道，你心里就没有半点的失落？”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有什么失落的感觉？”
她想了想说道：“比如你哭了，你哭着跟我说你不想跟我分开，你仍然还想跟我做爱什么的。”
我笑了：“叶舒，我为什么要说那些？我说那些有个什么意思？你会同意吗？”
“那可不一定。”
她边说边挠着自己的腿根处。
我轻轻摇头说道：“叶舒，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是深爱着你的，所以你要走，我就得哭喊着求你留下来？是这样吗？”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你就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一点也没有？”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无聊了啊叶舒，你对我动过心吗？你看看我这张脸，你会动心吗？你这样有经验的女生，就不要强求这个了吧？”
她叹了口气：“唉，我是欲望强烈了一些，但我只是欲望强烈啊，我没有干什么坏事。但别人怎么议论我，我却是知道的，她们都说我是个淫荡的人，都说我是个堕落的人，我能怎么办？所有我认识的男生，都只不过想跟我做爱，我怎么办？所以我想，等以后毕业了，我就找个老实点的男人嫁了，不求他有钱，只要能在身体上满足我就行。”
我咧了下嘴认真问道：“老实人怎么就非得娶你？老实人这是得罪谁了？真是奇怪的理论。”
但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盯着沙发一边看，边看着，脸色越来越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