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张天道全程都没有看清我的身影，二来，我用了撕风掌，这是上阳宗没有的战技，只有王青雨一个人会。”
杨凡心知肚明，缓缓说道。
“如果我是张天道，突然看到撕风掌，也会觉得是王青雨。”
“还有一点。”阴无虚顺着杨凡的思路一想。
“那个张小胖也是关键，最近你和王青雨的消息太多了，张天道肯定把张小胖当成了你。”
“这是一次你和王青雨一起行动的跟踪。”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杨凡深以为然的点头。
“不过我心中有一个疑问。”
杨凡面露沉思，连背后刚愈合的伤疤，传来的疼痛都暂时忘记了。
“刚刚在地下灵脉，张天道不仅对我发起了攻击，好像也拍了张小胖一掌。”
“我靠着神道碑、至圣霸体，还有前辈的帮助，拼着受伤吐血，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张小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轻松就逃了出去。”
“不错！”阴无虚的音量陡然大了许多，几乎是在尖叫。
“这个小胖子有问题。”
“在地下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他在暗中跟踪，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杨凡继续道。
“我没有发现也就罢了，连前辈这样的大圣都没有感知，这就太诡异了。”
阴无虚尴尬的咳了几声。
“小友，我是曾经的大圣，现在已经日薄西山了。”
杨凡没有听出阴无虚的解释，自顾自道。
“哪怕是这样，发现一个修为不到苦海境的小武者，还是很容易的。”
“这倒是，还是本圣大意了。”阴无虚无奈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这些事情综合到一起，说明这个小胖子没表面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是隐藏的高手。”杨凡眯着眼，怀疑起了张小胖。
“隐藏的高手？”阴无虚有些不信。
“他看上去太过人畜无害，最多藏了些手段，不至于是隐藏的高手。”
“张天道一个苦海境武者，竟然练成了仙台武者的神通，就说明上阳宗弟子没一个简单的，必须小心为上。”杨凡严肃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也是应该的。”阴无虚点头，赞同了杨凡的判断。
“嗯？”
话音刚落，阴无虚发出了惊讶的疑惑声。
“他来了！”
“谁？”杨凡立刻紧张了起来，以为是张天道杀来了。
“此人是核心弟子，而且还是排名第一的存在，若是一定要杀我，恐怕宗主也不会说什么。”
杨凡心念一动，害怕了起来。
可不觉得宗规能够约束这个级别的弟子。
“不是张天道，是那个小胖子。”阴无虚快速道。
“他？”杨凡疑惑了起来。
“我没去找他，他竟然自己过来了，好，我倒是很想听听他怎么解释，为何要跟踪我。”
呼~~~
杨凡一挥手，房门自动打开。
巧合的是，张小胖刚好抬起手，准备敲门。
看到房门自己打开了，直接就是一愣，但很快就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师兄怎么知道我来了？”张小胖一边拱手，一边快步到了杨凡面前。
“张师弟，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一下？”杨凡也不和张小胖兜圈子了。
“那是那是！”张小胖连连点头。
“要不是师兄拖住了张天道，我也逃不出来。”
“只是……”张小胖面露犹豫。
“只是师弟我在内院没什么地位，每个月除了定量的灵石供奉，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孝敬杨师兄了。”
杨凡根本不信张小胖的鬼话，板起了脸。
“张师弟，在地下灵脉的时候，我可是看得真切，你搬走了一座灵山，那可是几百万块灵石，这也叫没什么东西吗？”
“这！”张小胖脸上笑容立刻就不见了。
“竟然被看到了。”
张小胖懊悔不已，暗骂自己的动作还是不太隐秘。
“交出来吧！”杨凡伸出了手。
“杨师兄，我就拿了这么一点灵石，您这全要了，那我岂不是白白冒着生命危险去一趟……”张小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杨凡的脸色变了，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连忙乖乖的解下储物袋，交给了杨凡。
“都在这了，师兄！”
“嗯！”杨凡微微点头，将储物袋收了起来。
“要不是你弄出了声音，惊动了张天道，我完全可以搬走十几座灵山，所以现在拿你一座当补偿，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委屈。”
“不不不，师兄能要我的东西，那是给我面子，我哪里会觉得自己委屈。”张小胖话锋一转，好像刚刚那个不乐意交出灵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杨凡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小胖，眯着眼笑了起来。
“师弟真是聪明人，那么就不用我亲自问了吧！”
“师兄，这都是误会。”张小胖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
“我跟踪师兄，不是要刺探什么，而是想找师兄道个歉，之前隆尚、齐斌、吴用三人上门找茬，我没有和师兄站在一起，害得师兄一个人面对他们三个苦海境武者的围攻，差点出了事。”
“为这个？”杨凡有些不信。
张小胖一听就明白杨凡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当即松了口气。
“师兄果然大人有大量。”杨凡还什么都没说，张小胖已经叩首拜谢了起来。
“既然师兄不怪我，那我就不打扰师兄静修了。”
张小胖迅速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要走。
“师弟，最重要的事，你还没说。”杨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张小胖。
“师兄，还有？”张小胖疑惑的看着杨凡，脸上写满了疑惑。
“能在张天道的法天象地攻击下逃走，师弟你可不像是迟迟无法突破苦海境的废物。”杨凡直接点明了。
“原来是这个。”张小胖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这不是我有多强，而是张天道的注意力都在师兄身上，对我的攻击看上去威力很大，实则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倒是师兄您，硬生生接了法天象天一击，竟然还没死。”
张小胖转过身又拍起了杨凡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