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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名声大振

存满各种药材的药房里,八阿公走到正面一排中药柜的一侧,伸手拉开不同位置的5个存放药材的抽屉,忽然中药柜中间四组柜子缓缓向前平移,到达其他药柜前面后,又向两侧移开,中间露出了一道石门。

八阿公领着胡四炮走到门前,抓住门上的一个突起,小心翼翼地按照顺时针、逆时针交替变化的顺序转动数圈,向外一拉,石门打开,一个暗室便呈现在胡四炮的眼前,一股清灵之气随之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令胡四炮的精神为之一振。“好舒服啊!”胡四炮心里说道。

“嚓”八阿公擦着一根火柴,走到对面一个木桌上点燃一对比较粗大的红蜡烛。在烛光的照明下,胡四炮看清了暗室里的一切。

暗室大约4米见方,中间墙壁上张贴一张仙风道骨的老者画像,画像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书“亏已勿愧心”,下联书“救生莫害人”;画像上方的横批书写“道简行正”四个大字。画像下面,就是摆放蜡烛的木桌,木桌宽约半米,两端顶到暗室两侧的墙壁。木桌上除了一对已经点燃的蜡烛,中间还有一只大香炉,大香炉两边约一米的位置分别放着一只小香炉,每个香炉附近摆放了一些檀香。在木桌前面约两米处,也就是胡四炮迈进暗室站立的位置,在他的脚下有一个蒲团。两侧墙壁附近,分别放置了一个武器架,架上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

整个暗室显得古朴典雅、庄重不俗,令人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就连八阿公的神情也变得恭敬起来。他收起火柴盒,将蜡烛拨亮烧旺,撤步到画像的偏右与蜡烛平齐位置立正站好,每一个动作既连贯,又严肃认真。

“画像上的老者就是我玄阳门的创始人,也是第一代掌门——玄阳始祖,据门史记载,他生于西魏魏文昭帝年间,活了106岁,经历了西魏、北周、隋朝、唐朝初期,一生专心研究武道和医道,在隋炀帝时期取得了建树,于是创立了玄阳门。在始祖及历代掌门和弟子们的钻研下,玄阳门逐渐形成了三门绝学,即:玄阳神功、玄阳仙药、玄阳圣针,其中玄阳神功是为了强健自身体魄、延年益寿,玄阳仙药和玄阳圣针是医治他人病痛、救死扶伤。如今,这三门绝学已相传成百上千年。”

“玄阳始祖主张‘大道到简’的道家哲学理念,追求‘简单是终级的复杂’的极简主义,无论是传道、修行、授艺、练技,都提倡以用为本、化繁为简,致力于把复杂深奥的事情变得简单易行。他教导弟子为人处事宁要自己吃亏,也不要亏待别人,走正道、担正义,做到问心无愧;修炼习武要以强身健体为目的,而要不仗势欺人,养浩然正气、除歪风邪气,做到替天行道;治病救人要因人而异、直指病灶,切勿头痛医痛、脚痛医脚,努力做到药到病除、一针见效。这种极简主义,跟我们部队带兵打仗的理念有相通之处,你要用心体会,尽快加以理解和领会。接下来的入门拜师的过程也非常简单,没有其他门派的繁文缛节。”

在八阿公的指示下,胡四炮上了三柱香后,面向玄阳始祖画像跪拜行三叩首之礼。

行礼完毕,八阿公严肃地说道:“胡四炮,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玄阳门第三十六代弟子,你一生中要切记‘亏已勿愧心、救生莫害人,道简行正’这十四个字,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何事,都要遵从这十四个字的要义,不得违反,你可否做到?”

“坚决做到,绝不违反!”胡四炮拿出在部队指挥实弹射击的嗓门,声音洪亮地回答。

“好,起身!”八阿公说完,来到画像前,用手轻轻移开长桌正中的大香炉,然后运真气至双掌,靠双手将香炉下面一块木板吸起,放到一边。伸手从木桌夹层里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包裹,一层一层打开,三本羊皮书卷展露出来。

八阿公转身面对胡四炮,一脸正色地说道:“这就是玄阳三绝的经文,一门绝学一本,包括心法口诀、药剂纲目、施针要领及内容详解,从今天开始我将它们放在木桌上,接下来几天你要抽出时间前来研习,不可耽搁。”

“是,阿公!”胡四炮痛快地答道。

“进入暗室你有什么感觉?”八阿公问道。

“阿公,我一进来就感到这里的空气与外界不同,非常清新,而且提神。”

“是的,这个暗室下面藏有玄机,应该有一块蕴含灵气的巨石埋在下面,虽然我没有挖开看过,但我运转真气后能够感应到。因此,我跟你八阿婆在这里修建了这间暗室,弄了通风口,我们平时在这里修炼。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们不愿搬离这里的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这个地方是块宝地!”

“这里的清灵之气非常浓郁,在这里修的炼速度比在其他地方要快很多倍。这里有我家每一道门的钥匙,我拿给你,以后你有空就来这里修炼。”

说完,八阿公从木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了胡四炮。

胡四炮双手接过钥匙,激动地连声说:“好,好,好。”

“入门拜师,就到这里。到外面后再向你作进一步讲解。”

师徒二人从暗室出来,八阿公边走边向胡四炮传授进出暗室之法,胡四炮亲手操作一遍后,就熟记于心。

来到药房,因每排药柜、药抽、药盒上都有注解,八阿公只是大体作了介绍,让胡四炮日后结合《玄阳仙药经文》进行学习。

从药房来到客厅,八阿公又让八阿婆拿出经过消毒处理的玄阳圣针,作了详细讲解。

时光流逝,半天时间,结合治疗伤病,通过与八阿公、八阿婆交流,胡四炮基本了解了玄阳门的概况,并完成了入门拜师。期间四炮请求,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重,平时还是称呼二老为“阿公、阿婆”,只有遇到重要场合才称呼“师父、师娘”。这一请求,也得到了二老的首恳。

日落西山,八阿公老俩口要挽留胡四炮一起吃晚饭,陪同八阿公喝两杯,八阿婆正准备忙活晚饭之际。“突突突、突突突”,山下果园里又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有了中午的前车之鉴,山上三人以为中午被揍的那帮混蛋又来找茬了。

“阿公、阿婆!我下去看看,一帮杂毛,真是不知死活。”胡四炮起身对二老说道。

“好的,去吧!胡缺德确实该治治了。这些年,我和你阿婆觉得他的所作所为,还不算太出格,一直由着他,没有插手管教。但是,这次他做的有点过头了,把坏人带到村里子来了,搞得鸡犬不宁,太恶劣了。如果是中午那伙人招来的打手,不要怕事,你看着处理,还胡家河一片安宁!”八阿公有点气愤地说道。

“好的,阿公!我自有分寸。金刚,走起!”话未说完,胡四炮已经飞身下了台阶。

胡四炮带着爱犬快速来到苹果园中间路口,五、六辆摩托车正在苹果园中间穿行,眨眼功夫就到了跟前。

“我们的钢炮回来了,也不提前通知,啥意思吗?不拿兄弟当战友了!”

“钢炮一回来,就放了一枚榴弹,整的动静好大,把我们都炸晕了!”

“来来来,兄弟抱一个,又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难道不想我们这些一个车皮拉出去的难兄难弟吗?

……

一句句调侃的话语,一个个热情的怀抱,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原来是同年入伍的战友们来了。

见到昔日的战友,胡四炮心头一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这次回来,他谁也没有告诉,想先回来静一静。

与大家热情相拥后,胡四炮才问道:“击锤、炮闩、送弹棍、膛线……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还凑到了一起,组团来看我!先谢谢兄弟们!”

“这还用问我们吗?你中午大杀四方,一战成名啊!这一路上,人们都在议论胡家河一个当兵的,一个人干翻二十多个小混混,小混混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说你是特种兵中的功夫高手,传得神乎其神。你可是出名了!”被胡四炮称为击锤的战友说道。

“击锤也是听别人说,胡家河回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当兵的。他一猜估计就是你回来了,于是就联系我们哥几个,来请你晚上一起聚一聚,喝两杯!还有几个兄弟在乡里忙着找饭店呢!”炮闩接着说道。

“你可是出名了,打出咱们当兵的人的威风,好样的!”

“这次回来住几天,什么时间回部队?”

“现在连队可好,连长指导员有没有换人?”

剩下的战友你一言、他一语,说个不停,连胡四炮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等大家都说完了,胡四炮知道晚上的战友聚会肯定推辞不了,于是说道:“你们在这稍等一会,我去山上跟我八阿公说一下。他老俩口已经准备晚饭了,本来晚上要陪他老人家喝几杯的,看来不行了。战友优先,战友优先!”

“好的好的,赶紧去吧,等你呢!”战友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胡四炮带着黑金刚返回八阿公家中,说明情况,向二老表示歉意。

“小子,不用跟我们客气,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晚上先跟他们叙叙旧,放心去吧!”八阿公说道。

下山后,胡四炮又邀请战友们去自己家里小坐,跟婶娘说好晚上不在家吃饭,就坐着击锤的摩托车,一行人向目的地出发。

……

金岭大酒店,果岭乡政府驻地唯一有点档次的酒店,一楼三层小楼,一共才有十几个包厢,每天都是客满为患。胡四炮一行到达酒店时,酒店门前已经停满了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中间穿插停了几辆小轿车,显得十分显眼。

已经恭候多时的瞄准镜、炮对镜、拉火索等几名战友,见到胡四炮,纷纷上前,击掌相迎,外加一个熊抱,彰显战友情深。

瞄准镜把大家引到二楼东头最大的一个包厢里,引信、增程弹等几名战友已经等候在此,见到胡四炮后,免不了又是一番热情拥抱。

在瞄准镜的安排下,大家纷纷落座,一共16名战友齐聚一堂,一看这架势,胡四炮就知道今天又是一场恶战。

战友相聚,省去客套,直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咋呼,直接展现出军人的豪爽、粗犷、真性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