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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念复苏,当时年少

当白衡坐在了前往悠山行宫路上疾驰的马车里时,还是恍惚的回不过神。

今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呢。

见面也快。

额,初吻也是突然。

白衡羞羞的想,今天的速度好像是把十年的时间快进缩短到了一天一样呢。

然后,就跟着师叔出来玩了。

白衡扭头看向一旁安静的看着书的清俊男子,支起了下巴。

师叔,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呢?白衡有些捉摸不透。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衡疑问的目光,司徒琴越看向了白衡,那目光清冷中又带着温柔,合着清凉的嗓音,白衡觉得整个人都麻酥酥了。

“小浅,在看什么?”

白衡觉得自己实在是非常丢脸,好好一个习武之人,怎么说腿软就腿软呢!

白衡不是个矫情人,看着司徒琴越笑着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开始修炼了。

其实,难得相处的时间,更应该做些别的。可是白衡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做什么都别扭。讲话也奇怪,吃东西又不好意思,索性修炼了。

这一入了修炼,白衡便投入了进去。司徒琴越看着白衡认真的模样,弯起了嘴角。若是白衡此刻睁开眼睛,恐怕是会捧脸尖叫。

啊啊啊,师叔这宠溺到了极点的笑容实在是太帅了!

可惜司徒琴越在白衡睁开眼的时候,从不会露出他的这一面。

司徒琴越仔仔细细的看着白衡,从光洁的额头,到形状优美的眉毛,到安安静静闭着的红唇,不落一处。似乎是贪恋着白衡的脸庞,司徒琴越的眼睛黏在了白衡的脸上,简直无法挪开。

此时,车外起码的岚棋掀开了车帘,低声道:“皇上,走了一半了要不要停下?”

司徒琴越慢慢的收回了目光,沉吟了一下:“没关系,赶路吧。”

岚棋领了命,马车保持匀速继续向前。

岚棋将马的速度微微放慢,靠到了后面的褚画身边,马与马并排前行。只见岚棋手靠在嘴唇边,低声道:“我刚刚靠近马车,看到了皇上看白姑娘。”

褚画看都不看岚棋,悠哉悠哉的驾着马:“那又怎样。”

“你怎么都不会意会呢?”岚棋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敲了敲褚画的脑门,“闻弦歌而知雅意,非要我说的那么直白么?”

褚画不悦的搓了搓额头,皱眉看着岚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我就是一个粗人,装什么酸秀才。”

岚棋气的捶了捶胸,转而去找衔书去了:“衔书,衔书,我刚刚看到了皇上看白姑娘。”

果然,这衔书是个机灵的,闻言扭头看向岚棋:“激情火花四射了?”

“哇擦,差不多。”岚棋神神秘秘的靠近衔书的耳朵,低声细语:“那简直是看着珍宝,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衔书笑了笑,见怪不怪:“早就知道了啊,何必这么惊讶。”

岚棋赶紧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皇上从不如此袒露。是白姑娘正在修炼,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看。”

“也真是够可怜的,这对人。”褚画插了进来。

岚棋赶紧赶了赶褚画:“粗人,你走开。”

褚画厚着脸皮插进来,当没听见:“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

岚棋衔书默了默,衔书忽然笑了起来:“现在,也算是在一起了。”

岚棋闻言笑了笑:“对啊,夙愿也算是完成了吧。”

三个人这样说着,忽然心里泛起一阵悲凉之感,不知为何,心里酸涩悲凄。

司徒琴越在一旁安静的批阅文书,白衡修行结束睁开了眼睛。

“师叔。”

白衡的声音清越,透着一丝飘渺,司徒琴越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到了白衡的额头上,那抹冰蓝色的侧身碧凤蝶上,一点莹粉游动,整个印记隐隐透着金光。

司徒琴越知道,白衡是临近仙力极限,突破瓶颈将要达到神力的时候了。只是,他更在意那一点莹粉。

“小浅,你额头的那边粉是?”司徒琴越盯着那点莹粉,淡淡的问。

白衡摸了摸额头,道:“那是一个名叫花复年的上古女神的念残留的力量,现在进入了我的身体。”

司徒琴越猛然听到花复年两个字眼神一变,严肃了起来,他探出手,手上金光耀眼。他的手慢慢覆上白衡的额头,白衡的视线被司徒琴越修长的手挡住,看不到司徒琴越此时的神色十分紧张。

司徒琴越的神力慢慢探入白衡体内,仔仔细细的搜寻那抹属于花复年的念。在白衡的身体里游转了一大圈终于捉住了那抹力量。那抹力量乖乖的十分顺从,仿佛并不是很排斥司徒琴越神力的触摸,相反似乎很喜欢司徒琴越纯正的神力。

“神君大人。”

一个空灵好听的声音温柔的唤道。

司徒琴越神情复杂,神力保持在白衡体内。

“你是花复年?”

“不是。”声音轻轻的说,“我不是花复年,我只不过是她的执念,我叫念。”

“嗯。”司徒琴越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你为何会在白衡体内?”

那女声似乎是感觉到被误会了,赶紧解释:“神君大人别误会,我只是力量衰竭,又觉得这力量浪费可惜,所以就进入了白衡姑娘的体内。”

“可惜?”司徒琴越的声音蓦然变得冰冷,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念,白衡你骗得了,但是你骗不了我。既然力量衰竭,你为何还有神志尚在?”

“神君大人,我并没有骗白衡姑娘,我当时真的是力竭了。可是进了白衡姑娘体内后我居然渐渐能够聚起涣散的神志,我也感觉很不可思议的!”念焦急的说。

司徒琴越闻言沉默良久,再次开口:“你要呆多久?”

“神君大人,我无法离开白衡姑娘的体内。我的力量不足以让我脱离白衡姑娘,出来了我会带着力量直接消失的。”

“不行,你必须出来,我不会容许任何对小浅存在风险的东西靠近她,你也一样。”司徒琴越冷冷的说。

“神君大人,我并不是贪恋白衡姑娘能够让我存活于世间,相反,我只是想要帮助白衡姑娘。若不是感觉到她急切的想要自己强大,我早就散了自己的力量了。”

“她想要,变得强大?”司徒琴越愣住了。

“神君大人,白衡姑娘因为你的关系没日没夜的拼命修炼,我正是被她急速运转的仙力唤醒了。我想过离开,但是我更想帮她。”念诚恳的说。

司徒琴越再次沉默了。

他明白白衡的急切,但是没想到白衡是这么的急切。他的手掌轻轻摩挲这白衡的额头,心里有些难过。

大概,我让你很累吧?

司徒琴越看着白衡的脸,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缓缓唤出念:“念。”

“在的,神君大人。”念赶紧应声。

“大概半个月之内,我还用得上你的力量,你负责加固她体内我留下的封印,还有...”司徒琴越看着白衡微微翕动的睫毛,缓缓靠近了白衡:“保护她。”

那几乎是唇齿相依的距离,只是司徒琴越秉着呼气,白衡感觉不到。

“神君大人的意思是?”念不太明白司徒琴越的意思。

“不要问太多,就是尽你的力保护她就好了。”司徒琴越顿了顿,“我要你哪怕灰飞烟灭,也要保护白衡,你做得到么?”

“做得到。”念毫不犹豫的说,她的语气十分决绝:“我会誓死保护白衡姑娘的。”

“嗯,那就好。”

说着司徒琴越撤了神力,将迷迷糊糊睡着的白衡揽在了怀里。白衡舒舒服服的靠在司徒琴越的脖颈窝,小猫一样拱了拱。

司徒琴越闭上了眼,轻轻靠在了白衡的头上。

梦,很甜。

白衡的梦里有师叔,师叔抱着自己短短的手臂练剑。

桃花开的很烂漫,粉粉的,一片梦幻。沧澜山的后山,有明澈的溪水,那溪水反射着阳光,晶莹琉璃般,梦一样。

小小的白衡赖在师叔怀里,师叔还是个少年,稚嫩的脸依然清冷。白衡转过包子一样白胖胖的小脸蛋,与那清俊的小少年面对面。

“师叔,这里不会。”

奶声奶气的样子,很可爱呢。

清俊的少年微微弯了唇角,笑容宠溺:“嗯,我们再来一遍。”

于是,风吹过,桃花雨落下,两个人白衣翩翩,缓缓舞剑。

一人潇洒,一人笨拙,却是意外的和谐。

清俊的少年动作沉稳,在他的教导下,小小的白包子慢慢动作也流畅了起来。

“小浅,休息一下。”

随着少年清越的嗓音,小白包子跳向了溪水,溅起大大的水花。小包子天真无邪的样子,惹得湿了衣服的少年不禁也笑了起来。

“顽皮。”

少年的笑容,彷如冰雪消融,这桃花,仿佛也是因他这一笑乍然绽放。

小小的白包子,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清澈水里调皮的小鱼儿似乎也不重要了。

好像,

沧海桑田,

海枯石烂,

只要能看着你,就是我最大的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