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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落泪

叶夫人和叶潇潇母女二人离开后,陆洛凝处理了一些事务,在她不在自己院子里的这段时间,有好几波人过来,不过都是为了吕氏丧礼的事情,虽说这次已经确定不会大办了,但是说到底她终究是以陆府的夫人的身份去世的,所以还是该少的都不能少。

陆洛凝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不过她还没有忘记今天下午的事情。

“大小姐,你忙了一天了,现在要不要吃晚饭?”巧儿贴心的问道。

“暂且先不用,事情还没有完呢,一会儿我回来了再用也不迟。”陆洛凝揉了揉眉心,说道:“现在陆燕兰在哪里?”

“二小姐在夫人的灵堂前跪着呢。”巧儿说道。

“哼,原来她还没有蠢到极点,知道自己现在出了大问题了。”陆洛凝冷哼一声,说道:“行了,我这就过去一趟,巧儿,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你也和我同样忙了一天了,你也歇一歇吧。”

“知道了,大小姐。”巧儿也没有坚持着一定要去,她只是贴心的给陆洛凝穿了件薄薄的披风,她说道:“夜风扰人,大小姐早去早回。”

陆洛凝捏了捏巧儿的脸颊,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陆洛凝转身就出去了。

而巧儿看着陆洛凝走了出去后,她默默的回了屋子里,不过一会儿,就又走了出来,不同的是她换下的丫鬟服饰,换上了一套更加简便的衣服。

她悄无声息的没有引起任何其他人的注意就走出了院子,然后向左走出去。

不消一会儿,她站在了一堵墙的面前,轻松的一跃,她已经飞身跃进了墙的里面了。

而这里,正是白天陆洛凝和叶潇潇还有巧儿来到的那个安静的仿佛遗世独立的院落。

里面依旧安静的像是和整个世界都不相融一样。

天色隐隐约约的暗了下来,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着点起了灯笼,白的通明的灯笼在风的吹动下一晃又一晃的,在这昏暗的天色里凭添几分阴凉之气。

灵堂前方,一个棺材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几个蒲团摆在棺材的前面,而其中一个蒲团上跪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少女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棺木,眼睛里却是空茫茫的一片,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她似乎正在发呆。

陆洛凝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燕兰的背影,跪在蒲团上的她身影孤冷,仿佛被遗弃的小兽一样,惹人怜惜。

陆洛凝目光转了转,她还能看到,四周忙碌的下人看向陆燕兰的时候,眼睛里还有着怜惜之意,仿佛她就是弱不禁风的小花一样。

陆洛凝冷笑了一下,她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陆洛凝还能有心思在这装可怜。

四周正在忙碌的下人也看到了陆洛凝,他们匆忙的行礼问安。

陆洛凝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先下去。

下人们也不敢犹豫,躬着身子一个一个的退下去了。

陆洛凝也知道是陆燕看进来了,她的背脊慢慢的挺直了,陆燕兰没有先说话,她在等,她的心弦突然的绷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危险一触即发一样。

陆洛凝仿佛没有感觉到陆燕兰的紧张一样,她在蒲团后站定,看着吕氏的棺材。

又有几人知道这里面装的并不是尸体,而只是一捧骨灰的呢?

回想起吕氏的一生,陆洛凝忽然觉得她很是可悲,她终于开了口,说道:“陆燕兰,你为什么会跪在这里?”

陆燕兰似乎没有想到陆洛凝会这么问她,她懵了一下,才说道:“我……对不起母亲……”

“哦?你哪里对不起吕氏了?”陆洛凝冷笑了一声,又问道。

陆燕兰的身体在陆洛凝的逼问下像一个小兽一样瑟瑟发抖,她说道:“陆洛凝,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你想要怎么折磨你说就是了,何必这么羞辱我……”

“做错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呵,到底做错事的是你,还是我啊。”陆洛凝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燕兰忽然沉默了,她知道陆洛凝今天来者不善,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难对付,而且软硬不吃。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听说你今日就是在这里抱着蓝颂德不撒手的,啧啧啧,陆燕兰,我是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自己的声誉都不顾了,我是不是该好好的夸奖你一番啊,把人都丢到府外去了!!!”

陆洛凝原本心里就不痛快,偏偏陆燕兰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找麻烦,她不能帮忙也就算了,陆洛凝从来就没有指过她能帮着自己怎么样,可是她却一如既往的和自己作对,那么陆洛凝就不能忍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啊……现在我何尝不是心里痛苦着,你以为我愿意让别人看到吗?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我的名声,我以后的人生,可就都毁了……”陆燕兰忽然哭喊了出来。

“呵!!!看来你还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我还以为你愚蠢到为了所谓的爱情什么都不顾及了呢?”陆洛凝面容冷漠的说道:“可是你却只顾着你自己了,你不知道这件事对于陆府的打击更加大,本来现在陆府就被各种事情牵扯着,你偏偏还不消停,一定要整出些事情来,才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跪着,真是可笑!”

“我哪里只是为了自己,我只是太伤心了,母亲突然去世,我心里难受的很,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的啊!可是母亲去世后,你可有掉过一滴眼泪,你竟然还说我。”陆燕兰回过头,眼睛里带着泪水指控着陆洛凝。

陆洛凝被她气笑了,她说道:“吕氏待我如何你应该很是清楚,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唯独很是记仇,吕氏竟然这么对我,我又凭什么为她落泪,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可是你呢,吕氏对你如何,你应该更是清楚才是,你落得泪又可曾有一滴是她的死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