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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请洛神赋图

以封眼作赌,石世羽还没有蠢到要和刘延硬刚。这玉座的底细,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让他疑惑,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有自信,这个物件,就算是让老一辈的权威来,都是有大概率打眼的。

毕竟,文房摆件,本就是私人盘玩的东西。不比青瓷祭器,那些东西有个确切的历史来由。

“对于刘先生的眼力,我的确佩服,可我想听个说法,还劳烦刘先生为我解惑。”

石世羽的眼中,对刘延已经不再是轻视,就连称呼都已经变为了尊称。不管立场如何,刘延的眼力,已经入得了他眼。

石世羽的姿态,旁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个看起来这般年轻的少年,居然是对的。

“你想听个说法,我就要给你解释吗?”

刘延不咸不淡的说道。

其实他是真的解释不出来。

这话顿时让石世羽再次脸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然而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却是毫不掩饰的响起。

转头只见沈佳怡盘坐在草坪上,手里拿着一瓣小金橘,笑得前仆后仰。

挥动着小手,沈佳怡神色畅快的喊道,“刘延,好样的!”

石世羽刚才话语这样恭敬,却是被刘延直接怼了个脸黑。虽然话说得有些不地道,但用在石世羽的身上,这做法让沈佳怡真的解气!

胖子蹲在一旁,虽然没有跟着沈佳怡喊,但也是挺直了腰板。

沈佳怡能够这么高兴,胖子还是第一次见,总觉得和女神的距离更近了些。

沈佳怡的模样,落入沈星文眼中。沈星文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女儿为哪个男人如此高兴过。

诶,刘延挺有本事,若是女儿喜欢,也不是……

亭内刘延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让他有些动摇。

只不过,刘延对面的石世羽,脸色就不这么好看了。沈佳怡的模样,落入石世羽眼中,简直就是郎情妾意,合着伙来耍我是吧?!

一时间,石世羽的眼神阴沉下来。

“到你了,请。”

石世羽朝着刘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非常冷漠。

刘延略微一愣,他自然知道石世羽是什么意思,可是古董方面,他可没准备。

没等刘延开口,沈星文便是沉声道。

“把那两幅书画请来。”

王善站在一旁微微躬身,转身进了屋。

“石公子,两幅《洛神赋图》,一副摹本,一副真迹。”

话音落下,王管家便是抱着两条长锦盒走出。

两个锦盒之中,正是那一真一假的《洛神赋图》。

这一次,沈家也是做了心思的,石世羽眼力卓绝,但是在书画上,却是绝对的短板,石家本就出生草根,在金玉古瓷上能够有所造诣,但是在字画上,石世羽见过的真迹,寥寥无几,更别说鉴别。

洛神赋真迹,价值可谓是不可估量,这两幅图,也是沈家的杀招。唯一担心的,不过是沈家没人能够辨出石世羽手上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延既然有这个能力,洛神赋图可出。

两幅卷轴缓缓在长桌上展开,石世羽和刘延两人也是出了小亭。

画卷展开,院内无人不感慨沈家的底蕴。

充满敦煌气息的古朴画卷震撼人心,两幅画卷皆是分卷,所画有所不同,但大致相仿。其画间笔韵成熟且浑厚。

两幅画摆在一起,当真是真假难辨。

人群中,也有喜好字画的。站在长桌旁,已经是走不动道了。

而各位也很识趣,都是把最好的观摩位置,让给了石世羽。

石世羽脸色为难,字画方面,他当真研究不多。因为鉴定字画,并不同于鉴定其他古董。无论是画师的个人风格,还是人生经历,笔韵与题材,都要参考在内。

而鉴定真迹,更要看墨迹,布底,甚至轴框。

这些能够摸得到的,石世羽能肯定个大概,但是对于其中的艺术风格,他就是一个小白。

但眼下,也容不得他认输,只能说沈家的确下了功夫吧。

石世羽仔细的看着,刘延也不多话,只是站在一旁独自打量。

洛神赋图,刘延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

以前都只是在书本上的插画看过,但两幅画摆在眼前,刘延心中只有震撼。

此刻的他,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对字画如此痴迷了。曾经可能以为,那些有钱人收藏字画,不过是附属风雅,但现在感受到了震撼,刘延的想法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当之无愧的是华夏瑰宝!

不觉间,刘延也是仔细打量起来。

两幅图上呈现的颜色,让刘延有些意外。

因为其中一幅图,上面居然有斑驳的黑色。如果刘延没有记错的话,洛神赋图好像是晋朝的作品,距今一千余年。

难道黑色的含义,是超过千年?但这洛神赋图并不是如同血玉那时候呈现的全黑。

全黑,这种颜色又代表着什么?

刘延心中震撼,难道说,血玉的年历,远远超过千年?

弄不明白,刘延也不再多想,而是继续打量着。

让刘延感到奇怪的是,画卷上有斑驳黑色的那幅图,在轴框上,却是翠绿色,明显不是一个年代的东西。

而另一幅图,绿色比较纯正,但算不上深沉,只是这幅图的卷框,却是绿色程度更深,已经是深绿色。

而刚让刘延奇怪的是,这幅画边缘的颜色,比画卷上的颜色,更加深沉,同样是深绿。

边缘的颜色不同,应该指的是画底的颜色。

这种色差,让刘延感到奇怪,难道说是卷轴的年历,比作画的年历更加久远?

总之刘延得出一个结论,两幅画,都有些猫腻,但刘延更倾向于泛着斑驳黑色的那副是真迹。

散去了注意力,画卷在刘延眼中恢复正常。

若无其事的继续欣赏着两幅画卷,刘延一言不发的感受着内心的震撼。

两幅画,都是叙事的作画形式,只不过都是分卷,似乎并不完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正午的太阳已经是悄然爬上了头顶。

此刻,石世羽也是放下了自己用来观摩的目镜,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心中也已有了决定。

“石公子,可有见解?”

长桌旁,沈星文负手而立,朝着石世羽沉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