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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张 阴谋炮制

“集合!”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楼梯外有一句法语的呼喊,顺势吹来一色尖利的哨响,两个法国巡捕对视一眼,噌的一下奔向了后院。

手术室中的德国医生引着两个护士抬着一副担架,文清虚弱的躺在上面,但她已经有了片刻的清醒。

“快逃!”

“怎么回事?!”记者站起身,扶住担架:“病人还需要静养,怎么抬出来了?!”

言则鸩从右面楼梯口跑上来,接过担架:“快把文清送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记者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言则鸩和一起抬着担架,脚步飞快,嘴里也飞快的问道:“前门没有人吗?”

言则鸩没有回答,转瞬已望见空旷的大厅,确实没有巡捕,四个人冲上记者的车子,关上车门车子一溜烟的离开医院。转而后面冲出十几个巡捕,跳上自己的车子,却怎么也发动不了引擎。

他们又跳下车朝着车背后不住的涉及,无奈手枪射程有限,言则鸩回过头,望见他们无奈的跳着脚的样子,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哈哈,实在是太有趣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记者望着巡捕好笑的模样,兴奋的用中文叫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的车子发动不了?”

徐鹤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是我先拆坏了他们的车子,”他说着,手指向后备箱方向指了指,后玻璃前放着两只黑色的沾满机油的零件,继而说道:“然后我在后院用法语大喊集合,于是他们都跑了过来。”

“哦,哈哈哈,小伙子们你们很聪明!”他不住的拍手叫好。绕了几道弯,回到记者的别墅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林子开着车等在那里。

交换了车子,言则鸩向记者鞠了一个躬:“多亏了您的帮助,先生,我无以为报,今后有什么用到我言则鸩的地方,我绝无二话。”

记者亦拱手道:“你们的行为我和敬佩,我愿意帮助你们,我们是朋友了,中国有句话,愿为朋友两肋插刀,”他笑着拍拍胸脯:“以后有什么尽管找我。”

言则鸩感喟,颔首笑笑:“那好,心意我记下了,容当后保,今日就告辞了。”说着上了车子。

“头儿,我换了车牌子,只要咱们不停车,不下车,没人发现我们,”林子一边开车一边回头会言则鸩说。

言则鸩没搭理他,转而问仍旧脸色苍白的文清:“你怎么样,能坚持吗?”

文清点点头,但言则鸩知道她确实是在强撑,便又将窗子打开了一道缝儿,文清见林子脸色不好看,便悄悄将窗子关上了。

“妆模作样!”林子低声嘟囔了一句,车子里一片沉寂,因而她的嘟囔很是明显,徐鹤干咳一声,扭过脸,望向挡着白色窗帘的车窗。

车子从一条僻静的贫民窟穿出法租界,这是沈云帆给的一条撤退路线,因为贫民窟住的人原是给法租界建筑做苦工的穷人,他们做工的时候在租界旁搭起了临时住所,后来停了工,就一直在这里住下了,因为这里属于法租界的边缘,又地势低洼,地产资本家也便不计较了,这一次,竟成了他们救命的道路。

车子一路不停,直到开进了南门外大街,北安城熟悉的景物才渐渐映入眼帘,车子一路停在军部内。

杨建时一直站在太阳底下,他甚至顾不得换下自己潮湿脏污的衣服,顾不得清理乱蓬蓬的头发,他一直等在大门口。直到林子把车驶进军部,他迎上来,打开车门。

言则鸩下了车,见是杨建时,伸开双臂同他拥抱一次,算是见了面。言则鸩绕过车子,将车门打开,一勾手,林子下了车站在言则鸩面前。

“头儿。”林子不知说什么好,面对这样阴沉的一张脸,谁也说不出话来。

言则鸩飞起一拳,正正打在林子面部凸起的鼻子上,他一时没有防备,待他站定,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右脸的颧骨上,打得他鼻子血流不止,脸颊发酸,整张脸渐渐发麻。

“你听好,这两拳打你,是因为你违抗了我的命令,”言则鸩继而又是狠命一击,打在林子小腹上,他忿忿的说道:“这一拳打你,做人不厚道,不仗义,不配做我言则鸩的兄弟,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行动队的成员,立马给我滚!”

杨建时不知发生了什么,默然望着林子,徐鹤下了车,他知道自己拉不住言则鸩,也没打算拉架,他知道言则鸩的脾气,只要他肯泄愤,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徐鹤下了车:“老大,我去叫军医过来。”

文清已经渐渐缓了过来,幸而自己是个年轻人,身体健壮,修复力强些。她打开车门,撑着车门走了出来,杨建时见状忙过来扶住。

“建时哥?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文清见杨建时周身还是杂乱不堪,一如他从地窖中出来时的样子,便勉强笑着问他。

“我在等你呢,我必须当面向你道谢。”杨建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后退两步,毕恭毕敬的向文清鞠了一躬。

林子怔怔的望着杨建时,恨恨的撇开了众人,独自向王云羽的办公室去了。

文清强撑着笑笑:“我们是生死之交,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在乎呢?”

他摇摇头,很是感慨的回答道:“你是第一个敢为朋友死身的人。”

“但我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文清笑笑。

“你肯定也不止会为他死身吧?”言则鸩面上故作妒意笑着插言:“我呢?”

“当然了,碰上这样一群朋友,我都不打算活了。”文清诙谐,引得两个人哈哈大笑。

“走吧,局座在等我们,”杨建时掺了文清,对言则鸩说道:“兄弟,谢了,大恩不言谢,容日后见真章。”

王云羽的办公室里,林子已经幽幽的吸了三五根烟卷,整间房里乌烟瘴气,言则鸩打开房门登时给熏了出来。王云羽打开窗子,神色凝重的一挥手叫言则鸩进来,言则鸩见林子坐在里面,全然不像人样。

“这是你打的?”王云羽指着林子问道。

“是。”

“什么事值得你连自己的兄弟都打?”王云羽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成绩有一半都是你这帮好兄弟,拼了性命换来的?我不容你这样猖獗的行为!”

言则鸩沉默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王云羽向林子望了一眼:“你先去吧,待会他自然会给你道歉。”

林子得了面子,径直走出了王云羽的办公室。

王云羽一招手,叫了杨建时和文清进来,关了门。

门一关上,他登时变了脸色,似父亲对儿子一般娇惯,连教训都舍不得用大声,生怕吓着他一般:“你说你招惹他干什么,下三滥的秉性,何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不是我要打他,是他实在!”言则鸩盛怒之下,反而无语凝噎的望着王云羽。

“我知道,他是个没刚性的,但你也不要小看这种人,”王云羽点点杨建时和文清:“你们也不要轻易的得罪他,这种人最擅就是耍嘴,但这种人在这个世道上少不了。”

文清从口袋里取出王云羽给自己的枪,王云羽接了,退出*,里面一颗子弹都不少。文清有从上衣内侧口袋取出一把微型枪来:“这是纪宫秀吉用的,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只要是生物被打中,都会迅速缩成枯骨,我亲眼见到的。”

“枯骨?”王云羽拿起那把微型枪左右端详一阵,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之处,他退下*,刚要触碰子弹,又下意识的住了手。

“建时,叫军医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他把*整个用油纸包了起来,交到杨建时手里。

杨建时走出了办公室,王云羽才低声对文清和言则鸩说道:“我隐约觉得,要出大事,这或许是纪宫秀吉等人暗藏的某种阴谋。”

纪宫秀吉家中一个仆人正用一只熟鸡蛋在他颈上不住的滚动,他丝丝哈哈的抽着冷气,他的脖子上一大块淤青,正是拜卫文清所赐。

“为什么还是让她跑了?”纪宫秀吉抄起一只青花茶杯摔在地上。

“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他气的背过身去,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都出去吧。”等众人散了,他径自走到壁炉面前,将一个长着翅膀的白色小安琪儿转动一下,墙上一堵石门轰然打开,一条昏黄的密道出现在眼前,他从壁炉里取出了一支圆筒手电照亮了阶梯,缓缓走了下去。

石门轰然关闭。

沿着幽深幽深的通道,他走进一间地下实验室,那里漫部着各种穿着防护服的实验员,他也换了同样的一套装备,近距离的走到了实验员的身边。

“之前的试验品很成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的生产出一批,然后投放于我方秘密使用,这样可以减少支那对我们的杀伤力。”

实验员点点头,继续用滴管将三滴褐色的液体滴进了试管。

“我真希望这颗子弹能够打进卫文清的心脏。”纪宫秀吉望着试管中渐渐变深的颜色。

“很快就会实现的。”实验员将试管夹加注试管,放在了酒精灯的火焰上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