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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春色关不住

第18章春色关不住

小孩子天生是关不住的,尤其像民伢子这样七八岁好动好奇的年龄,外面的世界对他构成了足够的诱惑。第一次从城里来到乡下,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他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听着院子外传来孩童嬉闹的动静,他一刻也呆不住了。

吃过早餐,他手里攥着姨婆给他的一把瓜子放在嘴里嚼着,趁着母亲扶姨婆回屋,“大牛”和张妈去屋后摘菜,美惠子和“大虎”不在院子里,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溜了出去。

张妈和“大牛”喜笑颜开地回来了,张娟听到动静,就跟大姨妈说帮着去择菜出了屋来到院子的树下,张妈嘴里说着不用她帮忙,却顺手拿过一张小凳放在了张娟的脚边,张娟对蹲在地上择菜的“大牛”点了个头,帮着择了起来。

忽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院子里少了些什么。她略惶然地抬起头来看去,脑子里灵光一闪,儿子不在院子里。她猝然起身喊了声“民伢子”,张妈便说她过来时就没瞧见他。

张娟马上慌了神,扔下手里的菜就跑出院外,四处打量一眼不见儿子的身影,她双手拢在嘴边朝路的两端大喊着“民伢子。”远远的,似听见传来儿子的回应声,她又喊了两声,民伢子和几个般大的伢子从路的一端朝她这边跑来。

张妈、“大牛”和美惠子都拥了出来,看见民伢子屁颠地往这边跑着,都松了口气。张娟扯住儿子就要打他屁股,张妈一把拉住了,说小孩子贪玩,只要不跑远。

民伢子指着一边那几个怯生生往这边望着的伢子说,就跟他们在那边用弹弓打鸟玩。张妈他们进去了,民伢子委屈地仰面望着张娟,眼睛还不时往那几个伢子那里睃去。张娟忽然一笑,打了他屁股一下说,就在跟前玩不许跑远。民伢子跳起脚来欢呼一声,冲进伙伴们中间撒起脚丫子就跑了。

惊吓之余的张娟心里其实蛮高兴的,儿子和这些孩子们混熟了,正好可以充当她跟凌剑飞之间的联络员。

来到陈家前后算一天了,通过她的仔细观察,陈老夫人身边的这两男一女,的确不像是日本人,从一晚一早监听的结果来看,也好似没什么问题。是他们本就是段定一的人还是职业素养高看不出破绽?张娟以为应该归结于后者,但仍被她瞧出一处破绽。

这便是,无论白天和晚上,这三个人的对话竟从未涉及段定一。既然是段定一的人,便是他以前军队上的同僚或部下,简单说就应该是或曾经是军人,三个人之间的谈话即便不涉及到段定一,又怎么会丝毫不触及过去的军人生活。这绝对不能归结于谨小慎微,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他们过往在中国的生活轨迹。

但要判断他们是否日本人,这些观察到的情况和细节远构不成证据。从生活习性上,他们说的一口北方话,举手投足与中国人毫无二致,欲想进一步探明真伪,只能从他们的私生活上入手,只有在他们自己一对一的私密情形下,才有可能展露他们的真面目。

张娟手中的窃听器就成为了解他们私生活的最佳工具。一想起昨晚偷听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动静,她的脸便禁不住发烫。

当然,除此之外,从张妈身上似乎可以打开缺口,她现在应该是“大牛”身边最亲密的人了,且是女人,床第之间难免会搜寻出蛛丝马迹。

据陈连生说,张妈其实是一个苦命人,她貌似五十有余,实则才四十四岁。三十五岁那年,丈夫因痨病一命归西,她拉扯着一双儿女成人,女儿三年前嫁了人,儿子两年前也外出打工,家里就剩下她孤单一人。五年前她就来到陈老夫人身边,在村里口碑一向很好,从未有传她花花草草那些事。不知怎么的,就被“大牛”搞上了手,闹了个晚节不保。金钱或许对她已经算不上什么,就只能归咎于性的诱惑了,毕竟四十四岁的身体,尚有着对异性的渴望。

从一个白天对张妈和“大牛”的观察,张妈已经被“大牛”给迷住了,而从“大牛”对她的无所谓态度上看,他在她身上纯粹解决性饥渴而已。一天内,“大牛”的目光从未在张妈身上逗留过哪怕一秒钟。而张娟曾于一次无意抬头间,感觉到“大牛”的目光从自己胸部一扫而过。

可怜的张妈!

晚上九点左右,在院子里乘凉的陈老夫人要回屋,张娟搀着她躺下了,给白天玩疯了早早便睡了的儿子肚子上搭了条被单,走到窗后往院子里瞥了一眼,美惠子、张妈和“大牛”均不在了。“大虎”耐热,昨晚和今晚都猫在屋里,不知在干些啥。

陪着陈老夫人聊了会儿天,老太太便合上了眼。打开窃听器,隔壁已经开始了翻云覆雨。张娟今晚的目标不是美惠子和“大虎”,她确定这俩沉湎于性事构不成对她的威胁后,蹑手蹑脚来到“大牛”房间门外,侧耳门扉细细一听,里面传出两个人的喘息声。

重回老太太的房间,她伸手从床头经伪装过的一个墙洞里取出一把刀尖上抹了烈性毒药的带套飞刀插进头发里,左手拎上窃听器,摸进了张妈的房间。

“大牛”床上肉搏的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美惠子和“大虎”,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基本听不到张妈的呻吟声。

旧时代的中国女人尤其是农村女人,大都不带*的。受封建理念的影响,所谓*被视为*荡的表现,即便想叫也得忍着,所以中国女人*时那种享受的表情大多看去很狰狞,概因龇牙咧嘴忍得很辛苦,宁愿手拽床单嘴咬枕头,坚决不*。

但即便如此,张娟也忍得极苦,对于她这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边忍着还要边听下去,不啻于一种灵肉的煎熬。随着“大牛”一声低沉的嘶吼,屋内的两个人爽了,张娟也解脱了。

“啪啪”两下似拍打在肉厚之处的声音传来,张妈喘出一口长气说:“你每晚倒腾也不见累,真是铁打的一样。”

“你不稀罕?”

“我就怕你走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你不晓得再偷个男人。”

又是“啪”的一响,“再说偷我跟你翻脸。那天,那天不是你扯脱我的裤子把我压在床上,我会跟你不清不白的吗?”

“你可以喊哪,叫声*你的清白就保住了。”

“我敢吗?别人会怎么看我?还有你不是把我的嘴巴捂得死死的吗?我怎么喊?”

“那第二天……”

“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我看你这个人是太没良心了,这几天的眼睛就光看着美丽姑娘,还有老太太的侄姑娘一来,你的眼睛就往她*上瞟,因为我冇看到。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看看怎么了,女人长得不是让男人看的吗?在床上的不还是你。再胡说,下回休想进我的屋。”

张妈似小声哭了会儿,或许伸手去搭了“大牛”一下,被他一把打脱,她小声嘟囔着说:“大牛,莫生气了,我再不说就是了。”

“回你的屋去!”“大牛”低吼了一声。

张娟连忙从张妈的屋里撤了回来。再去听隔壁房间的动静,似仍在缱绻中,她已经扛不住再听下去了,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通过一天两夜的观察和窃听,现在她可以断定,被叫做“美丽”的美惠子等三人肯定不是段定一的人,但要说他们就是日本人,却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持。或许僵持下去,这将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各拼耐力。从张妈对“大牛”的抱怨上,她或许就是那个突破口,但必须小心翼翼从事,“大牛”目前全然是她生命得以延续下去的支撑力,稍不留意,反遭泄了底得不偿失。

既如此,她必须把自己的判断和解读传达给凌剑飞等人。党国正是用人之际,把他们全耗在这里,英雄无用武之地,空蹉跎。

翌日一早还吃着早餐,民伢子端着喝粥的碗,一双眼睛又频频往院门那边瞄着,院墙外已经有小孩在大声喊着“民伢子。”

民伢子往母亲身边一站,拿膝盖去蹭她的腿。张娟转过身子装作不懂,陈老夫人瞧见了,呵呵笑着对张娟说:“你就让伢子去野一下怕个么事,跟前又冇得个塘。民伢子,记得莫跑远就是。”

民伢子欢喜得把碗往厨房里一放,就准备往外跑。张娟一把拉住他往屋里走去,要他穿件小汗衫,等下晒得像个黑人。只听见民伢子在屋里连声喊着“快些,快些”,再出来时,连姨婆要他拿着的花生也顾不上,百米冲刺般一下跑了出去。

此时对面山岗上的凌剑飞一看民伢子跑出院子,镜头一对准他,便悄悄捅了小霍一下。

“快去,民伢子穿了件喜鹊图案的汗衫出来了。”这是张娟发出的暗号。一旦民伢子出门穿的汗衫上有喜鹊图案,说明有情报传递。

小霍装着小解的样子,躲过邹少华和麦昌等人的视线,绕过山岗向正在一片树林里用弹弓打麻雀的民伢子一群小伢靠拢。

远远地看到小霍往这边走来,民伢子非常机警而老练地四外扫了一眼后往地上坐去,从短裤内的一个暗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小纸条捏在手心里,再一次往四周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纸条悄悄放在身边树下的一颗小石头下面压住,然后跳起身推搡着他那群小伙伴往开里走去。

他恐怕是史上最小的小特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