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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最难说一个情字

第55章最难说一个情字

下午三点,静子忽然接到龚显达的电话,要约她见个面,也没说有啥事。静子估摸着应该有她期待的消息传来,他之所以不愿在电话里说出来,估计是要谈条件了。

会面的地点龚显达选择在了沙坪坝的一家小公园里,静子开车抵达时,下车一看,这个时间公园里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一眼望过去一目了然,她遂明白龚显达的心思,以此表达他的一种诚意。

龚显达魁梧的身躯面湖而立,静子悄然走过去,快到跟前时,他转过身来。静子走近他,轻轻挽起他的胳膊,他的身体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

“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儿实在不是个你我约会的好地方,咱俩就这么慢慢走着吧。”静子稍作解释。

龚显达凝目四外瞧了一眼,顺从地任静子挽着沿湖边走去。

“你应该清楚我约你来这儿的目的。最高军事会议即将举行,日期和与会人员已经确定。”龚显达适时顿住,给静子一个消化的空间。

“您继续往下说呀!”静子岂是任由人摆布的。

龚显达停下脚步,扭转身看定她说:“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静子撩了撩她好看的长眼睫亦看定他,轻轻笑出了声问道:“您指的是此刻还是稍后某天的那一刻?”

“有区别吗?”龚显达微愕。

“至少我得证实消息的可靠性,不是吗?”静子微笑。

“此消息的准确可靠性毋庸置疑。”龚显达已呈现出微怒的表情。

“还有,是否一个陷阱?”静子喜欢看他的这个表情,她可从中窥探他的内心。

“我已然……”龚显达压抑的情绪被静子的安之若素激到濒临爆发的边缘,却被她再次挽起胳膊向前走去。

“这儿不是个发脾气的好地方。您是个军人,应该懂得情报工作者最为忌惮的是什么。是的,现刻您是用您的生命做赌注,可我又何尝不是……”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算完?”龚显达难以忍耐的低吼道。

其实,他是明知静子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他这么做是经范轩杰授意的。如果他轻易将此情报提供给静子,必然令她生疑,或许因此而延缓所谓的枭首行动。可范轩杰等不起,为部署这样一个大动作,方方面面的人力物力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处长轻易调动得起来的。

“如果您有足够的耐心,我希望是捷报传来的那一刻。”静子用了一个假定式,但其本意却不容置疑,你龚显达必须随着我的指挥棒转。

“你是让我从此刻起静静等待我龚某成为民族罪人末日来临的那一刻?”龚显达的五官开始扭曲。这不是范轩杰教他的,而是他想象中自己若成为这样的人,内心所引起的惊涛骇浪本能的一种反应。

“这是您自己的理解。在我这里,却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亦是大势所趋,无所谓民族罪人之说。况且,您现在侈谈民族主义不嫌晚了些么?”静子往他心窝里狠狠地捅去一刀。

“你——!”暴怒的龚显达习惯性地伸手去腰间掏枪,殊不知为表“诚意”,他今儿出门前特意把他的那把袖珍白朗宁放在了办公室里。

这时,有对年轻恋人从对面不远之处向这边走来。静子停下脚步,伸手替龚显达整整衣领,一脸柔情地说:“好了啦,别生气了,我下回保证不这么说了。”一语双关,即使说给走近来的那对恋人听,亦是安抚龚显达。

而龚显达听着她的话,瞧着她一脸的温婉,目送从身边走过的那对恋人,有种心神剧颤的感觉,若非范轩杰伸手拉一把,自己绝非这个漂亮而看去柔弱的女人的对手。

静子以她的直觉和判断,认为龚显达提供的情报绝非虚言,况且她还有证实的渠道,可她目前却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也就是邹少华提醒她的,必须得防着乔某。

从她内心来说,自认为乔某是靠得住的,几番他提供的情报,含金量极高,也曾或明或暗给过她一些好的建议,比如丰都舵口村水野组被军统完灭一战。况且她和他亦有了肉体关系,这种关系不仅仅建立在*的基础上,或多或少她是投入了一定的感情的。像乔某这样绝伦的男人,女人在他身上索取过身体上的愉悦后,很自然便会产生一种情感上的依恋,这是静子想否认也无法做到的。

但是,邹少华的提醒亦不无道理,这一切是乔某心甘情愿的吗?他会否是个双面间谍?至少在她面前,乔某曾表现出他的某种无奈,这无奈的背后,是否会因潜意识中的民族情感,他从中做过手脚。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却有迹可循,譬如在金在玄的问题上,他的某些解释未免牵强,只是自己找不出其中的破绽而已。

此次枭首行动,甚或事关整个中国战区格局的演变,亦是她个人重新在总部证实自己能力的关键一战,不得有失。那么为了检验乔某的忠实度,有必要采取邹少华的提议,对他加以防范。欲防范,必须对其采取严加控制的手段。如何控制?须得有些讲究了,像乔某这样桀骜不驯的人,寻常手段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望着眼前坐着的具有一张俊朗而生动的仿佛还是男孩子般面孔的“小男人”,静子不由得拿他跟几个小时前才见过的龚显达作比。俩人似乎同样臣服于自己,可那张脸怎么就显得那么讨厌,而眼前的乔某却让自己内心产生一种愉悦感。

“辛苦了,今天不简单。”这是她见到他的开场白,也是发自内心的夸奖。从山下嘴里获知两人在歌乐山的有惊无险,似乎是一种对乔某个人能力和忠实度的最好注解。

乔某狂咽着嘴里的美食,嘟囔着说:“我也没料到突然冒出那么个家伙,差点把你们的那个啥山下给陷进去了,那我才掉得大。”

此时的山下正猫在餐馆外的一个角落里挨着冻啃着一个干烧饼,替俩人把着风,他才是真辛苦。

静子双肘搁在桌面上,双手托着俩腮帮,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乔某,满盈欣赏的目光,内心泛动着难以抑制的爱意。自从与这个大男孩有了肌肤之亲后,这种爱意在她的内心深处日甚一日地滋长和泛滥着,她每每欲抑制,往往却适得其反。就像现在,看着他,尘世和战争仿佛已经不存在了,眼里满满全是他。

孽缘!孽爱!!当乔某抬起头看她时,她心里突然就冒出这样的念头。

“看着我吃你不欠呀,要不陪我喝点儿酒。”乔某拿起酒瓶欲给她斟上酒。

“我看着你吃就好。”静子毫不掩饰内心情感的流露,把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肉麻兮兮的。”乔某的脸上自然生成一种调皮劲和羞赧,把手收了回来。像静子这样的女人,男人是没法拒绝的。

静子接下去就静静地看着乔某直到他吃完饭,伸手去兜里掏手帕时,静子把她的手帕递了过来。乔某将手帕凑在鼻尖下闻了闻,送上一个调皮的笑容,抹了抹嘴递还给她。

“该说正事了。你不会是跑来看我吃饭的吧?”

静子猝然一愣,一时间竟无法将她来此的意图说出口了,眼前的这种情意朦胧的氛围她太贪图,也太渴求了。

情急之下,她欲延续这样的感觉,只好说:“吃得饱饱的不宜谈事,咱俩边溜达着边说吧。”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餐馆,见无人注意便走到了一起,静子挽起乔某的胳膊并肩向前慢慢走着,感觉顿时又回来了。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怪怪的。”乔某似要打破这种氛围。

“是吗?哪点儿怪?”静子存心逗他。

“你忽然有些像隔壁的小嫂子。”

“什么意思嘛?”

“在人与人的接触中,有这么一个现象不知你们日本有没有。说的是一个大男孩搬到新居,隔壁住着一个小嫂子,也就是少妇。少妇的船员男人在家时,她对邻家男孩礼貌的问候不屑一顾。可某一天她的男人走了,她在走廊再遇着这个男孩时,突然觉得他挺亲切的。一来二去,她开始每天渴望见到他,到后来发展到只要一见着他,便痴痴地望着他……”

说到这里乔某顿住了。静子却像一般听故事的人,想要听到一个结局,便催道:“说呀,他俩后来怎么样了?”

“你知道这个小嫂子为什么会这样吗?”乔某却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静子猛然一下醒悟过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狠狠地掐了他手臂一把,娇嗔道:“好哇,你变着法儿说我寂寞,恋着你呢。”

往一边躲闪着的乔某边喊着疼,边跑开了去。静子原地撅了会儿嘴,心里愤愤不平地朝他撵去,边追边喊“你给我站住,你臭美,你赖皮。”

乔某孩子气地放声笑着,静子愈发气不过地追着。就这样的两个人,两个敌对阵营的男女,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竟上演了一出女追男的恋爱中人情景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