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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第五章 御剑天赋

夕阳西下,金色和紫色的晚霞相映成辉,如同是妙手丹青的画家在天空酣畅淋漓留下的佳作,仙剑派笼罩在一片祥瑞之气中,云卷云舒中多了几分波澜壮阔的美。

“我饿了,我们去找点吃的!”楚绯按住空空如也的肚子站起来。

“好!”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也不知道仙剑派的饭菜好不好吃。”

“吃过不就知道啦!”

“也是,哈哈!”

“小邪,我总觉得我们忘记了什么。”

“应该没有吧,跟我来,我知道厨房在哪里!”

我和楚绯屁颠屁颠的来到厨房,却发现那连残羹剩饭都没了。煮饭的几个大娘正在清扫,看到我和楚绯还笑盈盈地问我们是不是被罚过去帮忙打扫的。

原来仙剑派主张食有时,过申时不能进食。

“都怪我,其实明肃师兄有跟我提到过‘食有时’,可是我当时只顾着看他,都没认真听。”楚绯哀叹道。

“仙剑派竟然还有这样的规定啊。”我摸了摸下巴。

“对呀,难道明胤师兄没告诉你?”楚绯有些不解。

“没有。”我摇摇头,但提到明胤,我猛地想起他还在后山等我!现在都三个时辰过去,也不晓得他气成什么样了。

“小绯,你说明胤师兄生起气来会怎样?”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悲剧!我们忘记去拿剑了!”楚绯也反应过来,清咳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小邪,我突然发现我不那么饿了,我们明天见哈。”

真是交友不慎,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这家伙一听明胤会生气就赶紧抛下我逃之夭夭。

我一路问人来到后山,见明胤已经离开便折回弟子房。我忐忑地思量着如何应对,却发现明胤站在我的屋子前。

淡淡的月光下,明胤轮廓分明的脸格外俊美,玲珑剔透得宛若瓷人。他负手而立,一袭飘逸而仙风道骨的弟子服也掩盖不住他生俱来的贵气和儒雅。

好在明胤背对着我,倒没发现我回来。我心虚地倒退到柳树后,激发灵力便要用空间转移术回房,但是仙术的明光闪过,我却还留在原地。

“怎么,师妹不打招呼吗?”明胤缓缓走近,原来他发现我了。

“师、师兄,您来啦。”我暗咽了咽口水,然后走出来殷勤地行礼道。

“仙剑派禁止私斗。”明胤轻轻地拂了拂袖,敢情知道我爽约是和楚绯比试去了。

“师兄放心,我和小绯只是切磋交流,不是私斗。”我心虚地赔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明胤求放过啊!

“……”明胤没有说话,他淡淡地看着我,俊逸的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小样,你以为只有你会这招啊。我也没说话,大胆地迎着他的注视。不消片刻,明胤果然败落,白皙如玉的脸浮上一抹可疑的绯红。

“下不为例。”明胤不自然地将一个纸袋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窃喜地接过纸袋,意外地发现里面装着三个馒头。心里顿时暖暖的,我抬头正要感谢,明胤却已经离开,也不知是害羞还是不习惯别人的道谢。

原来这一世的慕容舜还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有惊无险地躲过明胤的处罚,我嘚瑟地拿着馒头到楚绯的房间,取笑她一番然后和她狼吞虎咽地解决我们的晚餐。

仙剑派的铸剑师会给新进弟子都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次日清晨,我梳洗罢便和楚绯到承天剑台领取自己的剑。不过铸剑的师叔说师父特意交代了他,我的佩剑由他亲自铸造,所以,我还没剑。

楚绯高兴地拿着自己的剑到剑舞坪找明肃学习基本心法,我便到后山寻找明胤。明胤早早就在那等候,见我空手而来便将自己的佩剑给我,竟是承影剑!

自古有名剑择主之说,想不到承影还是尊他为主。我感慨地捧过承影,承影剑清澈如水的剑刃通灵般闪过一丝明光。

“承影似乎很喜欢你。”明胤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拂过剑腹。

“说来话长,但是我和承影也算是故人重逢了。”我有些感慨地挥了挥剑。

“……随我来。”明胤没有多问,然后带我来到一处种满凤凰树的山谷。郁郁葱葱的凤凰花如同燃烧的火焰,微风吹过,火红的花瓣就纷纷扬扬地落下。

走过铺满落红的林荫小道,我们来到一片宽阔的空地。蓝天白云下,充沛的灵气在碧草红花间流荡,我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高兴道:“这里真漂亮啊!”

“那就开始吧。”明胤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欣慰,负手立在一旁给我讲解御剑术的心得:“剑因执拿而通灵,然执拿并非仅限于手,御剑术的精粹在于意志对剑的控制。御剑时需神气清明,心存慧剑,以气成剑,令剑随心动。若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则无坚不摧,无相不往……”

剑因执而通灵,我即为剑,意随心动……我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明胤教我的心法,下意识地激发灵力和承影剑感应。

我以为我会排斥学习繁复的御剑术,不料接触基本心法后,我心底竟流淌着几分期待已久的兴奋。而御剑术似乎没我想象中难,承影慢慢脱离我的手,悬在手心一寸之外。

清澈的灵力缠绕着剑身流转,随着我的意会加深,承影剑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剑鸣。明胤清冷的脸再也掩饰不住地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惊讶。我只觉手中的承影剑慢慢和我的灵力融为一体,于是睁开眼睛按照自己的理解将承影御出。

承影发出耀眼的剑光呼啸着直逼苍穹,我敛住心神捏起剑诀,承影剑便随着我的指示在空中撒出七八道气剑。气剑散出一片剑花,围绕承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也不难嘛,真好玩!”我高兴地扬了扬眉,然后无比自然地将承影召回。

“你第一次御剑竟已臻以气御剑第二层境界!”明胤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这么厉害吗?!只是按照你说的做而已”我也吃了一惊。

“寻常人至少训练一个月才能自由将剑御出,以气御剑至少需要三年以上御剑修为,而第二层境界没有五年的苦修几乎不能达到。”师父浑厚而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身后响起。

“徒儿拜见师父。”我和明胤忙回身行礼,师父脸浮上的一抹慈祥浅笑:“不错,胤儿资质上佳仍需数天才达到以气御剑,你只用半天倒是出乎为师的意料。”

“这样说我竟比明胤师兄还厉害啦?!”明胤可是未来的剑仙呐!我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

“这可未必,你有良好的法术根基,而胤儿初次接触御剑术时只有七八岁,若真要计较,还是你师兄更胜一筹。”师父轻轻挑起嘴角。

“才八岁就会御剑啦?!”我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我那会还各种躲着师姐想方设法地偷懒。”

师父若有若无地笑笑,轻声问:“小邪,你这些年在哪里修炼,可曾受苦了?”

“不苦,我师尊是上仙,我和师兄师姐住在昆仑山,小日子很逍遥。”我摆摆手笑道,犹豫一瞬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认识一个跟我长得挺像的人?”

“……嗯。”不知错觉与否,师父听到我的话后身体似乎猛地震了震,沉默一瞬方才轻声答。

看样子,他不想提到她。我只好转移话题:“师父,我以后还能来这里练剑吗?”

“当然,不过师父还得出去一趟,这几天继续由胤儿指导你。”师父点点头,眼底仍难掩几分痛楚。

他这反应,估计前世的“我”已经离开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都已经成仙,亲人估计都已经不在了吧,也许我不该再提这些过往之事。

明胤做事一丝不苟,我被他盯着练习的时候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额外花费精力培养感情。而我当初为了拜师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努力学习,现在哭着也得继续练习。

我和明胤几乎每天都错过仙剑派吃饭的时间,楚绯这家伙嘴上说为了报答我的馒头之恩,每天准时给我和明胤带饭,然后不经意地打听哪个长老门下还有男弟子,可惜明胤这个冰块脸从来都不为所动。

我时常想,楚绯姿色虽佳,但爱看帅哥爱到这份上,上天再不给她安排个如意郎君,估计仙剑派的男弟子很快都得躲着这个“女色狼”了。

时间一晃又过了五天,我为了防止明胤心血来潮晚上都找我练习剑法,吃过晚饭就偷偷溜走。我问厨房的大娘要了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悠然地在五灵阁附近散步,无意中听到几个弟子在讨论蜀山古道的试炼法阵被破坏,好几个上山求道的年轻人被妖物伤害。

难道九婴的神识出现在蜀山古道并非偶然?我顿时来了精神,正准备下山查看,但是守卫山门的两名弟子却把我拦下,说我上山不到一年,没有师长的准许不可擅自下山。

不过,不让我光明正大出去,我偷溜出去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