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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出城关疾马蹄,途中突闻万歌离(十

茗瑶一听陆云野所谓的陆夫人就是在胡扯或者是拿自己在开玩笑,当宋玉城与燕菱投来询问的目光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不知此事,心下暗暗道:“我要是跟师姐说了他是在胡扯,不免让师姐觉得他轻浮,倒不如什么也别说,云野与师姐的关系........师姐怎么都不会过问他的夫人这件事的。”

陆云野一说出缘由,果然王行坤听完之后不敢同陆云野讨价还价,人家是应自己夫人的要求出手,自己要出双倍价格,那岂不是要赔陆云野两个夫人?

陆云野道:“大块头,你还是劝劝你的大师哥吧,我解释了这么多也给你们足够的时间考虑,剩下二息一过,我就不客气了。”

元上冷哼一句,道:“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自己都不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死了在座的也没人能活到明天,不信咱们走着瞧。”

陆云野长剑震了元上一下,纳闷道:“你倒是有骨气,死了也就死了,你瞧瞧大块头那么担心你,这不是让大块头心寒么?我能不能活到明天你反正是看不到了,倒是你能不能活到下一刻可是有我说了算。”

皇埔明霄的眼神冰冷如雪,陆云野心中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一清二楚,说白了就是以元上为要挟,虽然在嘴上咄咄逼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元上命丧于此,但皇埔明霄心知肚明,陆云野不敢真的动手杀了元上,至少他们五人能让寒梅宫十余人给元上陪葬。

而陆云野心中的打算则正是如此,与天山派有仇的是寒梅宫,如果不是茗瑶在此,这一趟浑水他都懒得淌,并非他没有侠义心肠,只是在云州城时,寒梅宫的做法令他由始至终的认为不值得出手。而承影六剑,在武林之中并非声名狼藉之辈,倘若他们是像十二星宿那帮恶人一样,无论他是否与自己有仇,陆云野都会毫不犹豫地一剑送他归西。

承影六剑毕竟是真正地同气连枝,皇埔明霄声音低沉道:“放了老三,我答应你,这半个月之内不动寒梅宫所有弟子一根汗毛,半个月是我底线,要想我不再纠缠下去,那就把饮风剑物归原主,我们天山派的东西要拿回天山派。”

燕菱冷哼了一声道:”饮风剑乃是我派师祖之物,并非你天山派之物,要想取走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剑在人在。”

王行坤、许月音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的大师哥为了完成师命,不惜付出元上的性命为代价。

陆云野暗暗心道:“半个月,足以了只要回到寒梅宫山脚下,凉天山派的人也不敢放肆。”随之开口道:“哼,不是我不过信不过你承影六剑,江湖人诡计多端,你一个人答应了,是不是连同剩下的四剑一并答应?还是说你一个人答应,剩下的四剑等我放人就立刻出手?”

江湖上如陆云野口中此类人物并不少,当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之时,一人允诺,而另一人杀心骤起,诚如他们所言,答应让你活着离开的是他,我还没答应。

皇埔明霄心高气傲,当下便明白了陆云野的言外之意,厉声道:“我为承影六剑之首,我的话便是代表了承影六剑,此等卑劣之事,不屑为之。”

陆云野两指在元上的后背一点,顺势双掌一推,元上顿时飞了出去,安然无恙的落在他们的跟前,道:“既然你做出了承诺,人我也放了,他体内的真气被我封住,二十四小时之内无法动用内力,当然你要是觉得你内力造诣在我之上,大可替他解穴。我丑话说在前头,解穴手法不当,死了、伤了皆与我无关。”

柳轻吟怒喝一声,道:“你好卑鄙!我们已经答应了你半个月之内不动寒梅宫的贱人,你居然还在三师哥身上下毒手。”

陆云野道:“哼,你们天山派是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你们承影六剑的品行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凭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你们若是突然反悔,他必然反扑为了我的小命,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只要他安安稳稳的渡过明日,穴道自会自动解开。”

柳轻吟喝道:“你.......”

皇埔明霄的眼神恢复以往的神采奕奕,道:“呵呵,好手段,不知敢不敢留下姓名,日后在道上再相逢,我必定向你讨教几招。”

陆云野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陆云野是也。”

皇埔明霄留下自己的名号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带着承影六剑其余五剑离开。陆云野默默心道:“此人言而有信,若不是因寒梅宫之事倒是可以结交,我拿其他剑主的性命相要挟,这下不报复我就不错了,果然,一遇见寒梅宫这帮人准没好事。”

陆云野重新将“墨寒”卷上剑布,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得重新为它打造剑鞘咯。”直径地走向自己坐骑。

燕菱见天山派承影六剑人也已经走远,而陆云野似乎也要“不辞而别”,喊道:“站住!”

陆云野并未搭理,反而跨骑马背之后才悠悠道:“有什么事啊燕大宫主,这次这条大道不会也是你们寒梅宫修的吧。”

言外之意上次是我理亏,但这一次我可只是路过,你能有什么借口留住我?

燕菱哼了一声,道:“你是玄元剑派的弟子,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陆云野看到茗瑶迫切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就认了自己是玄元剑派的弟子,师姐便不能拿你咋样。

燕菱道:“是还不是?有什么话就直说,支支吾吾,是你做贼心虚不成?”

陆云野道:“不错,在剑魔山之时我确确实实是玄元剑派唐掌门的弟子,但在剑魔山之后我现在已经跟玄元剑派没有半点瓜葛,我就是我,玄元剑派是玄元剑派,毫无关系。”

燕菱疑道:“此话怎讲?是你犯了错被唐掌门逐出了师门?”

陆云野笑道:“那倒不至于这么残,武当老道士出言辱及我的家人,我大打出手伤了那老贼,自己脱离了玄元剑派。”

听闻陆云野之言,宋玉城与燕菱皆对视疑问,武当老道向来十分有涵养,在江湖上还从未听说过有谁言辞不雅,道:“你这话可当真?是武当哪一位道长辱及你的家人,说出名来,我方才信服你。”

陆云野道:“哈哈,还能是谁?除了武当的不戒老贼,还能有谁?他可是同你的宝贝弟子一同诛杀岳和尚的,你不记得,问问你的宝贝徒弟再清楚不过。”

燕菱眉头一皱,不戒老道她固然知晓,只是她见过不戒几次却不像是那种出言不逊之人,略带怀疑的眼光问道:“此话当真?”

陆云野回道:“爱信不信,如果你只问这些的话,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