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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匆匆从别去,君子坐怀真不乱(十

肾虚公子眼光一寒,凌空跃起如鹰阜般,一卷白绫随之卷落恰是一柄飞剑,与陆云野擦肩而过,肾虚公子手腕一扭,五指一抓,那白绫霍然已经转了一个方向,犹如毒蛇一般欲缠绕陆云野。

只见陆云野纵身一跃,一脚踏在白绫之上,循着白绫施展“惊鸿影”直逼肾虚公子,不等他行至半道,肾虚公子左手登时一挥又是一条白绫从衣袖间探出,直冲陆云野的面门。

陆云野微微闪躲,脚上的动作仍是不紧不慢直奔肾虚公子所在,就在此刻,陆云野忽听得背后“嘶嘶”之音作响,骤然提剑招架,却见刚刚那一条白绫不知怎么的十分诡异的分成了两条。“嘶”

陆云野的长剑击在其中竟然响起了一声兵刃交戈之音,隐藏在白绫之间赫然是一寸长的刀片,陆云野看了一眼肋下缺了口子的衣物暗暗心惊,若不是回手招架的快些,这刀片贯穿的不是衣物而是他的身体!

木焉雨看着陆云野吃了一个小亏,更加急了,在她心目中表哥不论是天资还是勤奋都是她所认知的年轻人中最为突出的一位,陆云野武功不差,但在她看来和自己的表哥相比较还是差了些,不禁喊道:“少侠,切莫大意,表哥的白绫不止缠有刀片,若是看到色彩斑斓的更要小心,因为那些是毒粉。”

陆云野道:“肾虚公子,看起来你玩的花样还挺多,暗里藏刀还藏毒?”

肾虚公子眉眼一笑,道:“公子说笑了,成王败寇,武功是杀人技,只要我赢了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谁还在意你使得什么什么手段,不过你现在怕了,为时已晚。”

陆云野笑道:“一些下三滥的玩意,只有拙劣之人方才使用,有的人宁可死也是死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有的人赢了,赢的肮脏至极。”

肾虚公子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死了的人是你,你开心就好!”说着,那两条白绫瞬间一展,铺天盖地地卷向陆云野,陆云野长剑兜了一圈子,真气氤氲流入剑中,天罡三十六剑剑招霍然展开。

霎那间,那白绫却像是无止尽一般,剑气斩碎一段,源源不绝的涌现,漫天飞舞的白绫遮蔽了孙明桂与木焉雨的双眼,两人更是着急了。

陆云野是凭空冒出的一根救命稻草,要是他也不能敌过肾虚公子,那他们二人难逃肾虚公子的魔爪,转眼一看欲趁机开溜,那四个老太婆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想跑亦是不现实,无奈之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陆云野的身上,只要陆云野胜出了,他们便有了一线生机。

“你还是嫩了一点!”

只听得那一片白绫中传出一声不男不女的怪笑声,孙明桂、木焉雨心头一寒。

漫天飞舞的白绫落地,只见陆云野的双手已经被白绫缠绕,肾虚公子一手扯住两道白绫,不知从哪里掏出几枚绣花针,银光闪闪,道:“到此为止了,再不说遗言,是想留着到下辈子说不成?哈哈!”

陆云野一股真气涌上双臂,随之一拉扯,欲用蛮力将白绫扯断,但哪知这一拉扯不禁没有如意料中的扯断白绫反而使得缠绕的更紧了些,抬头一看,肾虚公子手里那几枚绣花针如箭般疾刺而来。

孙明桂蓦地掷去一柄短刀,喝道:“少侠,你且走吧,救命之恩我心领了,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那柄短刀正巧击中肾虚公子的绣花针,“当当当”连向三声,刀落,绣花针落。

肾虚公子厉声道:“四位姐姐,我叫你们看好人,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看好人的?孙明桂,别痴心妄想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电光火石之间,肾虚公子又是几发绣花针弹射而出,而孙明桂再向掷去另一把短刀时,短刀刚刚飞出不远就已经被一条白绫击落,正是那四名中年女子所为。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陆云野手中的“墨寒”陡然落下,寻了一个刁钻的角度,默运内力于脚掌“砰”,“墨寒”恰是一道白虹。

“当当当”、“嘶”近乎两声齐发,陆云野右手已然脱离白绫的缠绕,左手收紧一股巨力,施展“惊鸿影”,朝着肾虚公子而去。

肾虚公子大骇,他原以为陆云野已是必死无疑,却不料到他居然想到飞剑斩断自己的白绫。自己的白绫与那几位“姐姐”的白绫并无太大的区别,陆云野能以剑气破开她们的白绫,陆云野倾尽全力的这一剑亦是能斩断自己的白绫。

饶是如此,肾虚公子干脆一卷白绫松开了陆云野左手的束缚,要知道这白绫虽然会给陆云野带来束缚,但同样也给自己带来了束缚,一拉一扯之间,若是两人相距较远,那他定是不会松开的,可眼下陆云野已经距他不足三丈。

没了白绫,陆云野大感轻松,施展“三寸劲”拳法,一拳直攻中宫,一拳捣出封他上三路。那肾虚公子不仅擅长白绫且在武学造诣上亦是不弱,见陆云野来势汹汹,陡然间向后几个空翻,随即双手化掌,迎着陆云野的三寸劲而上。

木焉雨看着肾虚公子所使的这套掌法顿时就认了出来,担扰道:“化骨绵掌,是化骨绵掌,表哥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孙明桂眉间一挑,不禁大骇,这化骨绵掌他是知道的,道:“焉雨,你说的化骨绵掌是不是一门极为苛刻的掌法,同是一门威力极为强悍的掌法,中掌之人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若不能寻求救治之法,全身骨头便如绳子一般柔弱无力?”

木焉雨点点道:“没错,化骨绵掌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不能使人毙命而是使得骨头瘫软,如病痛折磨中掌之人,那位少侠是凶多吉少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再回到圣虚宫,再看到表哥那一张不男不女的脸了。”

那孙明桂倒是坦荡,笑道:“能怎么办?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过奈何桥时少喝点孟婆的假汤不至于忘了你就是,咱们再续前缘就是!”

木焉雨听得孙明桂的豪迈,心中那份担忧顿时少了几分,心道:“是啊,与其回到圣虚宫过着不快乐的生活,还不如一死了之,反正,这人间之乐,男女之欢,自己已然体会,纵然是一死了之以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