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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搞了个乌龙

第002章:搞了个乌龙

刚被一群狼打劫,现在又来了一群饿虎,非洲怎么这么乱?方远简直崩溃,还让不让人活了?

方远低头看了看只剩平角裤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当初辞职就辞职看,出国散什么心?

就算是散心,哪不能去,非要图便宜去南非?

这下好了,倒霉催的先是遇到海难,又碰上了打劫,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双重抢劫。

方远紧张万分的站在原地没敢动弹,四个面容冷峻的劫匪平端着长枪,大踏步朝着方远两人走来。

到了跟前,四人看似非常散漫的站着,其实配合的天衣无缝,左右堵住了方远两人逃跑的所有路线,让他压力山大,有种自己被关进笼子里,无处可逃的错觉。

四人中的年轻美女扫了眼捂裆派的方远,竟然用华夏语说了一句‘变态’,随后就无视他,紧接着目光集中到了中年男子身上,忽然向前几步蹲到了他的面前。

把长枪甩到了身后,年轻美女手腕一翻,和变魔术似的,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里。

这个女老外想干什么?

四个劫匪不抢东西,拿刀干什么?

方远紧张的猜测着她的动机,嘴巴张了张想要阻止,最后在枪口的威慑下终于没敢动。

和方远设想的不一样,匕首的的刀刃向前划过,轻飘飘的便划开绑着伤口的树叶和藤蔓。

因为被药草覆盖,原本泡的泛白的伤口虽然没有结痂,但是已经不再流血,也没有再溃烂。

看过伤口的情况,年轻美女翻着白眼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拿着的匕首调转刀身,直直的拍向了中年男子的小腿伤口。

啪的一声,

中年男子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却强忍着没有喊叫出来,然而愤怒的双眼死盯着搞事的女孩,中年男子右手扇向高个美女,想要起身暴揍她一顿。

高个美女在做出这出其不意的举动之后,好像已经预料到对方的反应,她双腿蹬地向后飘去,一下子急退到了两米多远的地方,笑吟吟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右掌打在空中,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起来,只能气呼呼的瞪着高个美女看,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死千百遍了。

女孩把玩着小巧的匕首,丝毫没把中年男子的愤怒放在心上,反而用华夏语调笑他:“少校,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种烂人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死,简直太没天理了。”

“哼。”中年男子狰狞的老脸摆明了非常不爽,然而拿她又无可奈何,只能重重冷哼一声,“雅儿贝德,请放心,你这个祸害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

“雅儿贝德?少校?”方远站在原地有些傻眼了,获得的信息让他有些小兴奋。

从双方的称呼上来看,他们可能是一伙的,最起码认识。

如果是敌人的话,早用枪把自己和中年男子全突突了,哪里还有闲心开玩笑?

再者高个美女称呼中年男子少校,他们难道是军人?

可是他们的年龄偏大,有的像正规军,有的休闲的好像在度假,穿着乱七八糟,掺杂着白种人,黄种人,还有个不分场合开玩笑的高个美女,哪个国家的队伍这么杂乱?

方远想起了网络上对俄罗斯特种兵的评价说是穿着乱七八糟,武器五花八门的才是精锐,那些穿着制式服装,武器统一的则是最弱的战五渣。

这些人的队伍不会也是相同的情况吧?

方远想不通为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应该安全了,不会再被打劫一遍。

中年男子被叫雅儿贝德的高个美女恶搞,站在旁边的其他三人非常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那个身穿武装背心、唯一看着像军人的男子掏出了药物,强忍着笑意开始给中年男子右腿换药包扎,但是没有拆除用左臂木片做的夹板,还用方远听不懂的外语交流着,期间几人不时的看向了方远,似乎正在讨论着他。

“少校,走了走了,中校还在基地等着我们。”穿着武装背心的壮汉伸手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想要把他搀扶起来。

确定了对方不是劫匪,他们还要走,方远也慌了神,也想要跟着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雅儿贝德猛的向前来到了方远面前,直接把他推到了墙壁上,手中的匕首架在了方远脖子,几乎脸对着脸,用华夏语说,“别跟着我们,拿上这些钱赶快闪开。”

说完,金发美女掏出了几张绿色的钞票,塞进了方远仅剩的平角裤里。

方远身高一米八,现在被一个美女壁咚,两人的个子差不多,脸对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体香。

如果是在华夏,有这样的待遇方远简直求之不得,现在他哪有闲心管暧昧不暧昧,反而心里全是屈辱,对这个美女没有一点点的好感,乃至有点不爽。

不爽归不爽,方远一下子想起了刚才被三个黑人打劫的情形,现在这个叫雅儿贝德的高个美女不让自己跟着,他的脑袋嗡的一下蒙了,他虽然见识少,但是也知道在混乱的这个地方,要钱有个屁用?

然而方远不敢和女孩争辩,只有祈求的看向了中年男子。

“雅儿贝德,别吓坏了我的小老乡。”中年男子冲着方远笑了笑,“我会遵守承诺,把你安全送到华夏大使馆的。”

“哼。”美女松开了方远,满脸不爽的走到了一旁。

方远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这个美女了,马上很有眼力尖的帮着‘武装背心’搀扶起了中年男子,像以前那样把他背了起来。

发现方远背着中年男子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显然游刃有余,‘武装背心’笑了,用华夏语说:“呦呵,体能不错啊。”

“那当然了,我可是白案厨师,天天揉面锻炼,有膀子力气。”方远骄傲的扬起了脑袋,还想介绍一下自己的职业,谁知道瞥见了冷笑着的金发美女雅儿贝德,气的就不想多说话。

方远的身体素质能有这么好,还多亏了他那个抠门的老板连和面机都不肯买,方远只能全手工制作原材料,天天累的要死,到也相当于变相锻炼了身体。

方远背着中年男子,雅儿贝德四人组成了一个松散的菱形把他们包围在了中间,尤其是那个‘武装背心’走在了最前面,引领着队伍穿越村子,走向了另一边。

方远不懂军事,不过看着他们谨慎小心的样子似乎在时刻戒备,好像很专业,郁闷的猜测着究竟是哪国的奇葩部队,这时已经到了村子的另一边。

其他人四散开来持枪戒备,雅儿贝德把小手指含在嘴里,好似鸟叫的声音响起,旁边的森林中马上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一辆覆盖着绿色植物的越野车驶了出来,最后停在了众人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大胡子的黑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只穿着平角裤的方远,先是吹了一声口哨,这才对着趴在方远肩头的中年男子挥手大声的喊叫:“少校,你怎么还没死啊?”

这么奇葩的问候,方远都有些哭笑不得,中年男子的伤口被拍的隐隐作痛不想吭声,只能有气无力的朝着黑人竖起了右手中指做出回应。

三个白人成三角形把车子围了起来,向外戒备。

雅儿贝德冲到了车尾拉开对开的尾门,露出了靠着车身的两张长长的座椅。

雅儿贝德先上了车,然后把少校从方远背上拉了上去,就任由方远傻站在原地,最后还是少校招呼方远上来,示意他随便找地方坐下。

三个白人依次上车,分别拉住了一扇门关上,越野车的引擎再次轰鸣,像头野兽向前冲去。

非洲的道路糟糕透顶,或者说压根没有路,车内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被颠簸了多久,摇晃的方远快要吐了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对开的尾门再次打开,方远这才发现越野车停在了一处森林旁边,三个白人下了车,先是谨慎的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把受伤的少校抬下来。

方远再次成了背负少校的工具,雅儿贝德四人又组成了松散的菱形保护着两人走向了森林。

和在村庄时的谨慎不同,自打进入森林的那一刻起,四人表现的很是轻松,尤其是雅儿贝德,甚至还和少校开两句玩笑,引的伙伴们呵呵笑了起来。

但是相比众人对少校的关心,对方远显得很冷淡,没有一个人搭理方远,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

方远背着少校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满是落叶的森林里,因为只有一件平角裤,树枝和植物刮在身上火辣辣的,方远疼的直咧嘴,要强的咬牙没有喊出声来。

相比身体上的疼痛,方远却感到浑身非常不自在,好像在不知道的某处黑暗中,有野兽在暗中窥视,伺机扑过来把自己咬死干掉的错觉。

越往森林深处去,方远的这种精神压力越是强烈,最后实在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方远忽然站住,散落在四周的四人不耐烦的看向了他,但是都没有吭声。

察觉到了方远的异样,少校轻声询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远望向了黑洞洞的左前方,有点胆颤心惊的回答,“我总有一种错觉,那边有野兽在盯着我似的……”

方远的话音未落,少校先是瞪大了双眼也看向了左前方‘咦’了一声,这才微微一笑,拍了拍方远的肩头:“没事,这是我们的临时营地,有警戒哨,有陷阱,在一定程度上很安全。”

“这样啊。”听到有警戒哨,方远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不过旁边的四人却齐齐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打头的‘武装背心’向着左前方大声的用华夏语喊叫:“上尉,你糗大了,竟然被一个平民发现了。”

上尉?方远瞪大了双眼四下乱瞅,

前面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武装背心’瞎喊什么?

正当方远郁闷时,前方十点钟方向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一个满身树叶的人形怪物抱着一杆长枪,朝着众人比划了一个瞄准射击的动作,然后再次俯下身隐藏了起来。

竟然真的有人?

方远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同时松了一口气,是这只队伍警戒的岗哨,不是噬人的野兽就好。

队伍再次向前,少校好奇的询问:“你怎么发现他的?”

方远当然知道少校所指的‘他’是谁,于是实话实说:“感觉,我有种心慌,被野兽偷窥的感觉。”

听到了方远的回答,四周的众人齐齐看向了方远,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惊奇。

少校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评价方远的这种‘感觉’,反而接着问:“你在华夏当过兵?”

“没有。”方远苦笑一声,“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就是一个厨子,还是最苦逼的白案厨子。”

“哈哈,你有当兵的天赋。”少校乐的直拍方远的肩头,方远反倒有些郁闷,自己实话实说,确实是白案厨子这有什么可笑的?哪句话撩到了他的G点?或者说这个少校的笑点太低了吧?

“哼,只是凑巧罢了。”旁边走着的雅儿贝德扭过头来,白了方远一眼,好像对少校的话很不爽,对方远更不爽,“我不信有人天生就有这种能力,一定是巧合。”

“你还别不服气,有的人除了视,听,嗅,味,触之外的第六感非常敏锐,能够察觉到危险,简直是一种非常少见的天赋。”方远把警戒哨当成了野兽,纯粹是搞了个乌龙,少校反倒对方远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还指向了四周,询问方远是不是依旧还有那种神秘的感觉。

方远点点头很赞同少校的话。

方远出生在一个乡下厨师家庭,往上数五代都是白案厨师。

自打会走路开始,他同别的小孩就不一样。

和调皮捣蛋玩尿泥的同龄人相比,方远特别喜欢在长辈做面点时,蹲旁边静静的看着,观察着,小手在地上哗啦着泥土,模仿着长辈的一举一动。

等到有了案板、油锅的高度,更是跟在长辈们后面转悠,并且让人称奇瞠目的是,方远的小脑怪聪慧异常,对于那些制作流程复杂的面食,几乎是过目不忘,看一遍就会,仿佛那些面食的制作方法早已在脑海中生根发芽,和他融合成为了一个整体。

方远现在二十岁,可是他三岁已经会揉面做馒头,六岁对华夏各地的面点小吃了如指掌,倒背如流,七岁炸货、烙货、蒸货……样样皆通。

十岁时已经跟着父亲厨房里帮厨三年,无论是制作藕丝糕、芙蓉麻花、还是炸回头早已轻驾就熟,不会出任何差错。

每当有人看到年幼的方远在后厨独当一面表示惊奇时,父亲就满脸的骄傲,完全没有了乡下人的憨厚,表现的如同向别人炫耀稀世珍宝的地主老财。

也难怪,谁有个神童般的儿子,能不自豪,能不得意,能不张狂?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远做出的面点比长辈更好吃,更好看,更迅速,尤其是不看油锅,不看蒸锅,只听声音、凭感觉便知道里面的东西怎么样。

对于方远逆天的表现,父亲也问过儿子是怎么做到的。

小家伙反倒迷茫了,他感到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没有什么难的啊?就如实的说,离着老远就能感知到面盆里的面发的怎么样了。

可能这就是少校说的敏锐的第六感,不过方远很奇怪,自从发现了那个警戒哨后,一路走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感觉,没有了那种胆颤心惊的压迫感,于是回答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