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同志！当年我想过加入公安队伍，当法医，我尸体解密。”
蔡丘露出自豪的笑容，“后来我一个亲戚说公安的工资不高，固定不变，不合算。于是，我进入磨洱县的人民医院。
到了人民医院，我每天坐诊，看病的人上了十几万次。过了魔鬼般的五六年体质内的医生生涯。
又感觉我看了那么多的病人，得到回报却不能再增长，职称也评不上，付出与得到不成比例。
一气之下，走出人民医院，开了这家诊所。有了这家诊所，由于本人的看病不说多厉害，小病小手术没有问题。
我的小手术质量不错，伤情恢复的好，好多市民村民都愿意找我。
因为他们到了人民医院，得排队，得等挂号，检查各种项目花时间不说，还花钱如流水。
到我的诊所，全套流程一天搞定，时间短，花费不高。没有大问题，大家都愿意来。
多了病人，我的诊所慢慢地壮大了。也感觉自己当年辞职，没有错误。
如果我还年轻十几岁，肯定扩张诊所的规模，成为一家私人医院。
可惜力不从心。人老了，不得不服老，没有精力再干其他事情。
一路走过来，我觉得当初亲戚的建议不错。
如果我加入公安队伍，这辈子就是与尸体打交道的命，到现在还得为房贷、车贷而每天奋战在一线。
你们公安机关的警察确实是苦。待遇和你们的付出，似乎有点脱钩。
两位小年轻！不好意思，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当年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十字路口徘徊过。”
蔡丘哗啦哗啦的给云拧和江桓倒茶水。
听着他讲话的时候，云拧心里想：蔡丘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还喜欢教育后辈。
蔡丘使用心理战术吗？
“蔡医生！非常感谢你分享人生经验。”云拧耸了耸肩膀，“我大学的专业是兽医专业，和你有相似的专业背景。当年你没有加入公安机关，而我加入了公安队伍。”
江桓端着茶水，满脑子都是？？？
【他们两个人在谈论什么？我怎么跟不上？】
蔡丘谈论人生感悟，江桓想得通。
云拧为何提起他自己学的专业，进入蔡丘的话题中？
要不是商量好，问话的是云拧，江桓立即插嘴，直奔向主题，问问钢筋，问问杨冬灵案子，问问他和毛文臻的关系？
他们在谈论专业与人生职业的选择，是为了什么？
“哎呦呦！小兄弟！你学兽医，加入公安机关，不是应该到警犬基地吗？”
蔡丘的视线落在云拧的面孔上，“刚才你说是刑侦支队，专业有点不对口嘛！警犬基地，最合适你吧？”
云拧耸了耸肩膀，“蔡医生！说了你不相信，当初我是交警，现在变成刑警，说不定过一段是警犬基地的一员了。
公安机关内部，警种之间的流动有点快，除了一般侦查人员流不到法医岗位。法医岗位的警察，可以轮到其他警种。”
“原来这样。”蔡丘感悟似的说，“没有加入警队，具体不清楚了。
在医疗体系，你第一天进入的那个岗位，一辈子就是那个岗位的医生，除非当上领导，不再接触具体的业务。”
“医生的专业性非常强，警察不一样。当警察的人，只要是识字，脑子不迟钝，各种岗位都可能做得下来。
还是你们从医人员好，专一，业务也精良。谁都顶替不了你们的职业。”
“业务必须精，否则容易出事故。出了医疗事故，麻烦的不仅是我们，还麻烦你们警察。”蔡丘靠向椅子背，“好久没有这么聊天了。”
云拧笑了笑，“没事！蔡医生，我们有的是时间。十年前的案子，什么时候谈都不要紧。
都过去了十几年，不在乎一个下午的时间。还有你的凤凰窝，非常好喝。”
“哈哈……小伙子！怪不得你一个兽医出身，做到了刑警，会聊谈。”蔡丘竖起拇指，“我学过皮毛的心理学，说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蔡医生！我不是你肚子里虫虫，我听了你讲的人生感悟，仍旧捕捉不透你的思想。”云拧举起茶杯，“像这杯茶水，我只觉得它好喝，如何的好喝，我抓不到精髓。”
蔡丘一手垫在茶几上，一手比比云拧，“小伙子！会聊天，我喜欢。说吧？你想听什么？我吹牛吹够了。”
“蔡医生！十年前的杨冬灵死亡，有没有与你有关系？”云拧咪笑着。
喝着茶水的江桓，差点将茶杯砸向云拧的脑门壳，质问他是不是茶水喝多了？还是被对方带偏了节奏？
蔡丘给空了的茶杯，蓄满茶水，“没有关系！我只是听说而已。其实不是听说，是因为那死人案子，牵扯到我的一个好同学，好朋友，挚友。”
蔡丘脸上没有了笑容，“我当初怀疑是不是我老同学杀了那个勾引他老婆的男人？
一方面我希望我同学毛文臻杀了那个勾引弟妹的男人，干什么不好，挖人家的好屋子。
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杀了那个男人，为了一个不忠于自己的女人，杀一个人不值得。
幸好，我同学没有杀人。杀人的话，他早应该被枪毙，投胎后，他人都上小学了。”
“蔡医生！你有一个老乡，是不是草药医生？”
蔡丘没有思考，点头，“嗯！我挺佩服我老乡，他比我小好几岁。
我老乡只上过初中，后来在一个老中医那儿拜师学艺，还真的学成了。
如今他开了自己的草药铺。可惜他到了隔壁市，我们很少见面。见面都是五六年前。”
“这么说来，他和你的关系不错了？”
“嗯！一个村子，又都是医生，偶尔谈论一些医学上的问题。”
“他在茶城市区时，你和他见过面吗？”
“应该是见过面？”
“什么时候什么时间见面吗？”
“小同志！过去了十多年，我人也老了，记得我和他在茶城市喝过酒，具体的事情，忘记了？”
“到过他的住处吗？”
“可能到过吧。也可能不到过。”
“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交易？”
“我是男人，他是男人，什么交易吗？”
“比如东西的交易，你给钱，他给东西？”
“可能有，可能没有。”
“蔡医生！这是我们的电话码号，有什么记起来，希望你打电话给我们。”
“再喝一会儿茶水？”
“下次喝。”
“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很快的。”
云拧和江桓离开诊所。
江桓搞不懂云拧今天的举动，出了诊所，不禁问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