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到,前面有一个打麦子的场院,车夫掉了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回走。
“你从京城回来,可知晓徐州如今的情形?”
“徐州受灾严重,钦天监说是君王不仁,以至星宿移位,天谴报应。我的探子回报,说徐州灾情还好,只是官员只顾自保,派遣的人只想中饱私囊,不肯开仓放粮,故而徐州现在饿殍满地,路有尸骨。”
“钦天监该不是在说陛下……可,可徐州的官员真的不管百姓的死活吗?他们竟如此冷血?”
“陛下觉得,是有人勾结串通,借着徐州的事情发难,欲再立楚临衡为太子。”
“不惜拿千万百姓的性命做交易,这些人真是疯了。”
“陛下也觉得其中有隐情,故派我来查探。此次我身份不能外露,对外只说是陪你。此地距离徐州不过半月路程,我们边走边查,定然能找到破解之法。”
“好。那就,先从眼前的村子查起吧。”
前面的路,越发荒凉,若说刚刚是庄稼地,没人烟实属正常。
可放眼望去,前面稀稀拉拉的小房子,一半都塌了,剩下的也年久失修。
如今扫视一圈,连炊烟都不见。
“这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别急,继续往前走。”
这边的庄稼显然无人打理,杂草丛生,足足有半个苏瑶那么高。
路上没有车辙印,也没有脚印,空空荡荡,像是一座空城。
一直行到村子正中央,苏瑶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沉景玉也犯滴咕,率先跳下马车来四下查看。
苏瑶紧跟着跳下来,可还没能苏瑶开口,就感觉天色忽然阴沉,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而降,把几个人都牢牢套在了里面。
沉景玉把苏瑶揽在怀中,眨了眨眼睛。
接着,侍卫装作最寻常的奴仆,苏瑶也装作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一行人挣扎呼救起来。
“哈!瞧瞧!这回让我们逮到大鱼了!”
几个土匪打扮的人走来,每人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我就说嘛,这方圆百里,连打水的地方都没有。只要有人路过,一定会进来!”
带着耳环穿着虎皮的男人啐了一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瑶。
“幼,瞧着细皮嫩肉的,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来,把她绑了,找家里要钱去,换不到五百两银子,我们就撕票。”
“大哥,就这么把这婆娘绑了?不如先给兄弟们玩玩儿,咱们也,解解馋。我看呐,那小丫头就不错。”
有土匪用猥琐的眼神看向轻颜,几个土匪听了这个建议,都应和起来。
“是啊大哥,小姐我们不能动,那两个丫头就分给兄弟们吧。我看呐,再有钱的人家,也不会拿钱赎两个丫鬟。”
叫好声此起彼伏,震的苏瑶脑仁儿都疼。
这年头,做土匪已经如此猖狂了吗?明目张胆的绑架,真的没人管吗?
趁土匪挥刀大笑,苏瑶与沉景玉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