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净空看着跪在门口的那团小小的身影，心头又是一阵怜惜。
这个小东西，她原本就生的单薄，今儿又这么冷，她跪在那里，一定很冷。
他招了招手，低声叫道。
“棠儿，好了，别玩了，门口有风，小心着了凉，快点过来。”
“陛下！”
那小小的身影却长跪不起，十分坚持，语气虽然恭敬，却很是倔强。
“陛下乃是万金之躯，草民身份卑微，不配亲近，陛下若是此时需要伺候，草民这就去请陛下的近侍来。”
“棠儿……”
她果然是清醒了。
净空心中不由一沉，可是心底的渴望让他伸出手去，向那个小小的身影招手。
“我不要旁人伺候，今晚，朕要你。”
“陛下，草民卑微，不适宜伺候陛下！”
可那个小小的孩子却像是吃了秤砣一样，丝毫不相让，她头也不抬，语气依旧是那样恭敬有礼，可是话语却让人很是不悦。
“陛下，草民这就去找近侍前来，请陛下稍等片刻。”
“棠儿！”
净空终于怒了，他的右手搭在右腿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门口跪着的那团黑影，沉声喝道。
迷魂香的作用下，任何人无法抵御，他实在是太想要得到她，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
当然了，这手段也不是今晚才开始用的，实际上，早在大年初五的光禅寺里，他就用上了迷魂香。
那天他在自己身上放了这香，在僧房里也用了这香，当时他只是试探，直到他看到了少女眼底的渴望，心中便一阵欢喜。
他并非是那种喜欢强迫的人，这一开始的试探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她对自己的感觉，这丫头露出那样的神情，分明是对自己也有好感的。
于是，他把含有迷魂香的那盒去疤灵药送给了这个少女。
他终究要得到她，连身体带心都要掌控。
所以他一完成登基大典，处理好朝中事务，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洛水镇，他拦住了江辞，在车厢里放了大量的香，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
他计划的十分周密，先用香控制她，后面即便是她清醒了，意识到了整场事件都是自己设的局，也会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
毕竟，他是梁国国君，拥有无上的权力和俊美到足以蛊惑人心的容貌。
他可以给她一切想要的荣华富贵，可以替她处理掉那些伤害她的人，甚至可以把她的家族都带来荣光。
他一点都不比江辞差，江辞能给她的，他都可以给，甚至可以给更多。
只是，他失算了，这个少女，她竟然拒绝了自己。
胸口一阵憋闷，那双温和的眸子逐渐冰冷，他声音低沉，语气凝重。
“你是觉得自己不配在朕身边，还是不愿意在朕身边？”
“陛下。”
沈玉棠抬起头来，她精致的小脸上，因为药物和温度所腾起的两团红晕已经消失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因为寒冷而显得越发清醒明亮。
“草民既不配在陛下身边，也不愿在陛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