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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山妖兴浪 郑旦下山

强国之梦人皆有之,不是越王昏庸无能,也不是越人不努力,越国有他的难处。越国每年都要向吴国进贡,金银财宝无数,牛羊各一千头,战马五百匹,美女二十名。吴人高兴,进贡的东西便收下来;要不高兴,退回去,挑了好的再送来。越人敢怒不敢言,只得由着吴人的性子,忍气吞声。时间一长,越人对吴国的憎恨到了骨子里。

时光如流,十载过去,夷光已成长为一个美丽少女,皓牙明目,粉面纤身,村里人都说美。夷光也有美中不足之处,那就是脚大,比常人要大出一倍,常因此受人笑话。莫氏终日织纱浣纱,帮衬着施岩养家胡口,夷光虽貌美,却是十分孝顺,经常帮爹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上山帮爹爹拣柴,捆柴,施岩有女儿陪着,砍起柴来,又快又轻松。莫氏织纱手艺极好,有女儿帮着浣纱,更是别有一番情趣,虽说夷光不是自己亲生,心里却如亲生一样亲切。

夷光不仅貌美,而且温柔体贴,聪明贤惠,过目不忘,同村的人都羡慕施岩夫妇生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儿。因为脚大,夷光怕羞,自己裁出盖过脚的裙摆,碎步轻盈,那双硕大的脚就藏在里面,再也没人笑话夷光脚大了了。周围女人见夷光如此穿着,十分美丽,纷纷效仿,一时裙摆掩脚的裙衣成了时尚。

郑太一家,避祸之后,又回到家里,虽说死了几个家人,可并未伤元气,日子过的还算舒坦。郑旦自从拜了黄真人为师,日习武,夜习文,年纪虽小,却武艺精湛,法术高超,成为黄真人得意的弟子。黄真人把郑旦,带在身边,经常去苎萝山,看望郑太夫妇。夫妇二人,见女儿不仅美丽,而能耐极大,心里窃喜,心里十分感激黄真人培养了女儿。

黄真人的徒弟有很多,唯独郑旦一个女孩子。郑旦受到的照顾与其他弟子不同,练武习文都是一人独受黄真人亲自指导,那些男师兄弟只知道有一个女同门,却从未见过,师父说过,偷见这位女同门,是要受门规责罚的,所以有想偷见郑旦的男同门,怕受真人责罚,只好做罢。

一年夏天,吴越大地上,瘟疫大行,吴越两国死人无数,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天,黄真人把郑旦叫到身边。

“师傅,您找我?”

“旦儿,最近世上瘟疫肆虐,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要替天行道,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你习武多年,也有些法术,为师想借此机会验证一下你的本领。”

“师傅,这瘟疫大都由上天所生,定是吴越两国当权者不守天道,得罪了上天,才会有此祸患!祸及百姓!当诛者是现世当权之人。”

“不,旦儿,此瘟疫并非上天所生,而是苎萝山下的一山妖兴风作浪,祸害人间。你此行就是要杀妖除魔,还人间一片安宁!”

“徒儿,知道了。不知师傅想让我何时动身?”

“明日动身,临行前,为师有两件宝物送你。”黄真人拿出一把宝剑,交与郑旦。“此剑由百炼钢,经精炼而成,削铁如泥,名为情绝,是一把世间精品。”

郑旦接过情绝剑,果然是一把好剑,剑实而不重,制作精良,拿在手里,心里立即有一种亲切感。

“这第二件就是一套卦器,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推算未知,极其灵验,日后,定能帮你!”

郑旦收下,想明日就要离开师傅,去降妖除魔,不觉有些恋恋不舍。

“师傅,是不是徒儿,这一次离开师傅就不能再跟随师傅了?”

见郑旦有惜别之情。黄真人一捊胡须,淡淡一笑。

“你我师徒,终有一别,明日你下山,除了那妖,说明为师所授,你都修炼成功,为师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要是徒儿,不能除那妖呢?”

“那说明,为师的道行不行。只能是另当别论了!”

第二天,郑旦告别师傅,直奔苎萝山而来。一路上,见灾民,房破村败,衣不蔽体,横尸卧野,老哭儿灵,少送父魂,凄凄惨惨,目不忍睹。官府为了控制瘟疫,将奄奄一息者,活埋或焚烧,惨叫声不绝于耳。渐近苎萝山下,情况更糟,无人居住的房子和村庄,随处可见。

郑旦到了一家茶馆,这家茶馆设在大路旁,茶馆前有一棵大槐树,树干粗大,枝叶茂盛,茶馆的巨大的幌子就挂在树上,迎风飘动,仿佛在向路人展示着以往兴隆。茶馆不小,却异常冷静。时近晌午,小二独自躺坐在凳上,双臂抱在一起,眯着眼睛,打着盹。

郑旦走进茶馆,坐下来,喊了一声。

“小二,来壶上好的茶。”

小二惊醒,从凳上跌下来,看着这十几岁的少年。

“哎呀,我还以为遇到鬼了呢!这茶馆三天没开张了!总算是来了一个活的!”

“什么话?难道我是鬼吗?”

小二不好意思,走到跟前,在桌子上擦了几下,笑着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你若是鬼,那苎萝山下的妖就不敢兴风作浪了!你稍等,那水还没烧开呢!”

郑旦等了好大一会儿,小二才将茶端上来。

“客官,让您久等了!”

“小二,我想问一下,你刚才所言苎萝山下的妖是怎么回事?”

“客官,有所不知,这苎萝山下,有一虬洞,里面有食人老妖,每年都要食苎萝山下的童男童女二名。十年前,因吴人杀了山下的婴儿,老妖没有吃上,一直欠他的。十年后,老妖想吃掉十年前欠下的童男童女,村民不给,老妖大怒,这才以瘟疫报复我们。”

“噢,原来如此,可有人见过那老妖?”

“只是听说过,从未有人真见过。听说是有嘴无头,食人如麻,经常吃掉村民的牛马牲畜,饿极了就要吃人!”

“就没人能制止他吗?”

“客官,看来,你是远来的,远不怕鬼,近不怕水,不用说是制止,就是见上一面,也就吓死了!”

“我不管它是何方妖怪,定要会他一会!”

小二一听,如此小年纪的孩童,说这样的话,真是自不量力!天下有那么多能人,还没人敢这样轻视苎萝山下的山妖,要与山妖一会。

郑旦喝过茶,喊小二过来付茶钱。

“客官,你真是要去会那山妖吗?”

“当然,从无戏言言。”

“这茶钱就算送你上路的钱!”

“什么 ?”郑旦一听,有些不高兴,这上路钱是送给死人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这茶钱啊,不要也罢!”小二见郑旦不高兴,忙陪着笑脸说话。

郑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起身赶往苎萝山下。到了自己的村子,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村子里,每家每户,大门紧闭,鸡不鸣狗不叫,静得出极。来到自家门前,叩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门,见是小姐回来了,忙报告老爷。

郑太夫妇一听女儿回来,要斩妖除魔,大惊失色,忙把郑旦,拉一边,小声说:“旦儿,你可知那山妖是何物?你敢与它做对?”

郑旦看爹娘慌张,心里好生纳闷,她摇摇头。

“那你怎么去除妖?“

“师傅送我两件宝贝!”郑旦把情绝剑和卦器拿出来,给郑太看。郑太一看,是两件平常的东西。

“旦儿,你好糊涂,你跟我来,我让你看看那山妖的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