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尝一下我的厨艺！”
程诺自信满满的端上香喷喷、油亮亮的烤鸭。
“我第一次下厨，连王爷都没有吃过我的菜，今天你们有口福了，绝对的一流！”
程诺摆好盘，细心讲解：“这烤鸭得放上酱葱卷着吃才香，像这样，蘸一下、每样配菜放一点，加上一块烤鸭片，一卷！”
程诺把卷好的烤鸭卷递给萧景。又去端红烧兔肉，盛鸡汤，外加三盘绿叶菜，一桌子丰盛得很。
“还真挺好吃，爹、秦伯父，你们尝尝！”
赵婷捧场的推销，帮着两人卷好面皮递过去。这才发现他们有些沉重的脸。
“你们怎么了？今天下棋不愉快啊？爹，你是不是下不过伯父，又耍赖了？”
赵平被自家女儿一揣测，脸上面子，出声反驳：“我才不稀罕，下个破棋而已。我棋艺不行，那秦老头棋艺再好，还不是被自己徒弟比下去了，也没比我强到哪去！”
秦闲抖着小胡子道：“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能比么？”
“你就给自己戴高帽！”
“行了行了，快吃吧！”赵婷直接用烤鸭堵住他们的嘴。
这两个老顽童，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打架，没有闲的时候。
程诺挺喜欢这种打打闹闹的氛围，有种江湖好友隐世玩闹，自在其中的惬意。
秦闲吃了两口，不觉两眼发亮，“嗯！好吃！丫头，你这怎么做的？挺香！”
程诺啃着鸭腿卖关子，“我的独家配方，别处没有！师父，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常给你做！”
“来，您和伯父尝尝这个鸡汤！”程诺拿碗就要盛汤。
赵平突然说道：“丫头，你多喝点！”
“我喝着呢，我煮了好多，够喝的！”程诺热情的盛好汤，“烤鸭吃多了干，配着喝。”
瞧着程诺的暖心，秦闲心里更难受了。
“秦小子，让你准备的药呢？”
秦陌寒指了指旁边的药炉，“熬着呢。”
程诺瞥向那药炉，向秦陌寒讨好问：“秦大哥，那药甜不甜？”
秦陌寒翻了她一眼，“还行吧，里面有阿胶红枣，不至于太苦。”
程诺放下心，“那就好！”吃补药哪能苦着吃。
程诺见秦陌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萧景同样一语不发，心里发毛。
“怎么？不好吃么？”
程诺夹了一块肉放嘴里，挺好的啊！
“丫头，这肉真香！怎么做的？”
秦闲只吃了一口就被俘获。
赵婷接话道：“伯父您喜欢吃，我可以跟着羽若学，以后做给您吃！”
赵平闻声瞅了自家女儿一眼，“怎么，还没嫁过去就像着那头了？你什么做过饭？”
赵婷回道：“不会可以学啊！我学做饭，您不也享口福么。”
赵平滴咕：“那也得有口福享，真嫁出去，怕是不认我这个爹喽！”
秦闲插嘴道：“你要是舍不得，再留两年呗。”
赵平立马顶回去，“留什么？留着时间让你儿子跑？再过两年，婷儿都二十一了！你们是要耗死她啊！”
“行了行了，咱能不能换个话题，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至于么。”
得亏她脾气好，受得了他们吵吵嚷嚷的。
赵婷瞟向一旁的秦陌寒，见他没有放在心上，松了口气。这么吵下去，人不跑也得跑。
有两个老顽童的活跃，饭桌气氛轻松了不少。只是，程诺总觉得萧景怪怪的。
饭后，赵婷包罗了洗碗刷锅的任务，不忘向程诺请教怎么做饭。
程诺自己也是半吊子，又惦记着萧景的奇怪，哪有心情教人，便给了她一本烧菜图谱，让她自学。
赵婷看见书，脑袋都大了，“又是书啊，我不识字啊！”
程诺乘机支招，“不识字好啊，你去请教秦大哥，一来二去，增加感情。”
“行吧！”赵婷只得妥协，还有一本医书等着她呢。
药田里，萧景踌躇着问秦闲：“师父，会不会诊断错了？羽若完全没有异常。”
秦闲手下翻着土，听到萧景的提问，直起腰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等那丫头睡着了，我再去把次脉！”
虽是安慰，萧景心里却留存一丝侥幸，希望一切都是误诊！
程诺出厨房，正寻着萧景，秦陌寒端了熬好的药过来。
“喝吧！”秦陌寒大有等她喝完才走的架势。
程诺看着那黑乎乎的药，讪笑着接过，鼻子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澹澹的甜味。
程诺这才一仰而尽，果然是甜的。
“我这药要喝多久？”她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秦陌寒回：“看效果。血亏不是一下能补上来的，常年吃也是常事。”
“不是吧，你不是医圣么，补个身体也要这么久？”
她明明一切都好，没有一点毛病，怎么就变成药罐子了。
秦陌寒只道：“今天熬的急。你要是不喜欢喝的，我给你做成药丸吃方便。”
“好啊！万分感谢！”程诺立马答应，顺势跟上他道，“你明明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就不能对赵婷温柔一点！”
秦陌寒折扇一伸抵住她欲搭过来的手，“打住，你别三句不离她。我善解人意，是因为我家老头子的交代，与我本身没关系！”
程诺缩回手，“都一样。我给你带了好几坛酒，要不，陪你借酒消愁去！”
秦陌寒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瞥见后面走来的萧景，故意放大了声音道：“你喝药还想喝酒，这药可就白喝了！”
程诺回头就见萧景过来，立马回瞪秦陌寒一眼，转身冲着萧景笑道：“不是我喝酒，是请师父他们喝酒，刚刚吃饭时候忘拿了。”
萧景柔柔的目光落在程诺身上，牵住她的手往屋里去，“从来到现在，你都没好好休息，先睡一觉。”
程诺打了个哈气顺从道：“好啊，我确实困了。”
萧景特地点上药香。那是他以前身体不好的时候，秦闲特地给他助眠的。
程诺沾床就睡，在药香的作用下，睡得香甜。
就在她熟睡，秦闲再次仔仔细细的替她诊了一次脉。
直到他缩回手，萧景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秦闲摇头，“脉象有些转变，但依旧是衰退之象。暂且服用几天药再瞧。如果再发生疼痛昏迷的现象，就说明情况恶化。”
秦闲不得不到处事实，他是医者，必须实事求是。
萧景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师父，当初您能把我从鬼门关来回来，一定也能救她！”
秦闲看着萧景几欲央求的眼神，起身叹气道：“不是我不想救，是只能尽力而为。”
秦闲拍了拍他的肩膀，忽又想起，“对了，听秦小子说，你的毒是因为她提前解的，怎么解的你知道么？”
秦闲就手搭上萧景的脉搏，的确已经完全好了。
“我也不知道。”萧景送秦闲出屋，说出疑惑，“当时中了一日醉，是羽若给了解药，或许和那解药有关。”
秦闲轻轻搓揉小胡子，微仰着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一日醉本身没有特定的解药。即便有能消解的药，也绝对解不了你的毒。”
即便是他，最后的余毒也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清除。突然除掉得可能性，太小！
“那丫头，怕是将自己的气运都给你了！”
秦闲看向萧景，叹了口气，抬步去往药庐。
气运？
萧景脑海里徘回着秦闲说的话，回想起程诺遇到他的种种遭遇，确实糟糕的事情更多。
难道每一次的有惊无险，都是危险的积聚？
萧景怔怔看着睡得香甜的人，替她抚顺额头的碎发，不忍叫醒她。
若真的是气运转换，那就换回来吧！
【叮冬：系统提示，小主您生命期限剩余三个月，还请及时做出选择！】
程诺正做着美梦，被刺耳的系统声音吵醒。
什么鬼？怎么还有期限？
程诺睡得迷湖，听的更迷湖，【什么意思？不是说积分负一千重启么，没说还有生命期限啊！】
她积分还没花出去，怎么就只剩三个月寿命了？
【系统最新升级健康监测系统，检测到您的身体状况出现反噬现象，生命体征下降，需要及时采取应急措施，您现在有两个选择。】
程诺一头问号，系统跳出一块方框。
【一、您可以用相应积分兑换延长寿命，一万积分兑换一年寿命。】
【二、系统检测到男主愿意用气运交换，您若愿意，可以进行寿命交换。】
什么鬼？一命换一命？你这是系统也不是阎王殿，还管生死簿不成！
还有一万积分也太离谱了！
一万积分就是一万两黄金。
一年赚一万两黄金不是难事，那也得她当上皇商才行。现在正是创业阶段，根本没有太多余钱。
再说了，拿积分续命，岂不是别的都做不了了？之前几千的积分已经嚯嚯掉了，哪有那么多积分！
程诺简直无语，只以为系统发热出故障了。
【系统，你少给我加规则，中途的不算，我不认！】
【叮冬：系统提示，系统将持续为您监测健康状况，在生命值耗尽前没有完成主线任务，您将重新回到.asxs.，等待系统启动。】
程诺懵了一下，察觉不对，【不是复活？】
【系统与宿主生命绑定，小主您生命结束，系统也将进入冰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