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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孝庄和乌云珠

第三十九章

琬潆开口道:“既然难得皇后娘娘有兴致,那臣妾也来凑个趣儿。贤妃只当琬潆抛砖引玉好了。”琬潆上前,伸手也掐了一朵在手中,拈花笑道:“金凤绛点赤妍开,染指美人春纤丹。弹筝乱落桃花瓣,把酒轻浮血斑斑。”然后朝乌云珠点了点头。乌云珠便也作也一首,道:“秋庭新过雨,佳菊独秀先。含芳良未展,风气已清妍。金凤汝婢妾,红紫徒相鲜。”谨嫔原想,若乌云珠作不出诗来,定要嘲笑她徒有虚名。若是作的出来,便说她不愧是南蛮子养大的,狐媚男人的东西一样也没少学。可是羲妃也开了口,若是骂就把她也捎带上了。谨嫔曾和恭靖妃、羲妃一起掌管过一段时间的宫务,也隐隐察觉羲妃的为人狠辣,就不敢得罪她。于是只好说道:“这作诗好坏,我也听不明白。只是你作诗便罢,何必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你了不成?怎不见羲妃皱眉。偏人家作诗带着笑,到了你只一脸苦相。瞧着倒是好生惹人怜惜,只是皇上又不在,你这轻狂样子是做给谁看?”

皇后也不高兴了,这样子要叫皇上看到,还不把错怪到自己身上,便道:“贤妃。满洲格格不比汉家女子,以颜色娇媚为好。宫中妃嫔最是要端庄得体、行事大方为上,你这扭扭捏捏的是有心叫皇上疑我不成?今日当着诸位妹妹的面,把话说开,你以后万不要一副抚胸皱眉的模样,否则咱们只当你心里想着大家都薄待你了,只到皇太后面前说理去。”乌云珠福身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刚进宫,不懂规矩。以后自当改了,只盼着娘娘莫要生气,仔细伤了身子。”皇后这才作罢,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孝庄比吉日格勒的涵养好的多了。也不训斥乌云珠,只是不理她罢了。孝庄慈爱的和皇后、淑惠妃、恭靖妃等人说笑,有时也对琬潆、宁贵人、乌苏氏等问上一句两句。连平时隐形人似的巴氏都被问到了,只是孝庄整个无视了乌云珠。琬潆瞧瞧看了看乌云珠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恭顺。她也没有坐下,只站在一边,注意着孝庄和皇后的举动,看见她们想要茶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就立即奉上,再回到原位站好。比琬潆刚入宫时孝顺的多。果然是个能忍的。琬潆明白,以乌云珠的处境,她必是要侍奉孝庄、皇后恭敬柔顺,一心要当的起一个“贤”字才好。只是这就限制了她,以后只能说孝庄和吉日格勒的待她好,哪怕告状也不行。以后事事都要向如今这样尽心,否则免不了被人说上一句表里不一、故作恭谨。她也不怕以后累着。

琬潆刚入宫时对孝庄、娜木钟恭敬有加,但也只是做给人看,仅止于面子规矩上挑不出错而已,多的是一点也不肯做的。乌云珠现在的做法,在孝庄面前根本无异于侍女,恐怕连苏茉尔的清闲都没有。以后她在孝庄面前的地位也就被如今的做法限定住了。人呀,是不能自贬身价的。否则哪怕以后站稳了脚跟,也没办法挺起腰来。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依靠拍三级片起家的明星,以后就是大红大紫,人们就是喜欢她的作品,心里也不免鄙视一下,很瞧不起。

琬潆不明白,乌云珠何必去争取孝庄的认可呢。有顺治护着,孝庄是不可能明着找她麻烦的,除非孝庄愿意和顺治的母子关系进一步恶化。终归乌云珠心里,孝庄是顺治的亲娘,是长辈,一个孝字压下来就不得了。如果乌云珠能博得孝名,就可以掩盖以前不贞的名声。只是她这算盘打错了。她这样,只会让孝庄将计就计,直接把她当侍女使唤。就算她做的再好,孝庄也不会向外人夸赞她的,除非是故意说给顺治听。当初顺治和孔四贞刚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孝庄就隐隐想起海兰珠。如今,只怕把乌云珠当做海兰珠第二了吧,不知道心里怎么恨着呢。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维持太久,太医院有人来报,给乌云珠请脉的时候,发现她怀孕了,不过这事还被瞒着,连顺治和乌云珠都不知道。太医院院使老了,基本上事情都是左右院判来管。琬潆找了个机会,使了个绊子。顺治发现左院判开给琬潆的药,熬出来以后多了一味。顺治觉得是别的妃嫔或是某些人要害琬潆,但是左院判无论是被收买了,还是没注意,都注定不能再留了,就把他打发出太医院。于是现在右院判主事,左院判空缺。右院判对琬潆的拉拢是不冷不热,凡事秉公,还落了琬潆两回面子。几次下来,琬潆就知道右院判对自己是有恃无恐,暂时是不可能投靠自己的。但是琬潆在太医院拉拢的又不只他一个,右院判不给自己面子,但是有的是愿意替自己做事的。

琬潆安胎时专用的杨太医,在太医院地位已经很高了,加上琬潆管着宫务,他的地位就仅次于右院判,很有一部分权利。他的医术虽好,但地位还真是全靠琬潆提拔上来的。加上琬潆出手又大方,给的赏赐分量不少。杨太医家世不能和右院判相比,一家子都能被佟家拿捏的住,便死心塌地的给琬潆办事。所以琬潆才能那么快知道乌云珠怀孕的事。琬潆让人传话,暂时别声张,过几天再请脉时,就直说好了。琬潆避开顺治叫来暗羽,细细的吩咐。然后让暗羽找个机会回禀了顺治,出宫带话给暗风。

乌云珠倒是有本事,入宫才多久就怀上了。要让求子不得的娜木钟和吉日格勒知道,该气的咬牙了。只是这个孩子是不是顺治的,那就不好说了。就是真的是顺治的,那也必需让人怀疑孩子的父亲是博穆果尔。因得琬潆在长春宫给乌云珠解围,乌云珠特意来谢琬潆。乌云珠是个很会处事的人。说话声音柔柔的,不疾不徐的。先谢了琬潆道:“真是多谢娘娘解围,否则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半。"琬潆抿了口茶道:“咱俩入宫前就见过,不必如此客气的。”乌云珠笑着说:“我比你大了些许,就厚颜叫你一声羲妃妹妹了。当年还多谢你让了我一匹料子呢。那一匹真是得我的喜欢。”琬潆笑笑不说话。

乌云珠又和琬潆聊起了当时那凤仙花做的诗,一来二去又聊到书画琴棋。入宫撇去立场不谈,和乌云珠说话无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两个人却是有话题可谈。琬潆也不大喜欢和淑惠妃她们相处,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觉得浪费时间。自从琬潆借着吉日格勒搜查景仁宫的事保住了玄烨的抚养权。面子上和她们都是虚与委蛇,但是私底下无论孝庄、吉日格勒还是琬潆自己,都明白已经撕破脸了,只不过孝庄无暇对付自己罢了。琬潆让太医院开了几幅补药,借口生产过后身体不好,怕过来病气给孝庄和皇后,只在初一十五才去给二人请安,平时上午呆在景仁宫西暖阁处理宫务,下午陪顺治批阅奏折,呆在乾清宫,根部不往孝庄和吉日格勒的地方去。顺治自觉得琬潆帮忙分担以后,自己轻松不少,就觉得琬潆累着了,也不愿意琬潆去看吉日格勒的脸色,就默认了这种情况。

乌云珠是用过晚膳来的,顺治今天没有留宿景仁宫。乌云珠和琬潆两个聊到尽兴。琬潆又叫红尘端来几盘点心,在一边服侍,道:“说了这么半天也该饿了,用些点心垫垫肚子。要是再晚就不能用吃食了,怕不克化。”然后自己先拿了一块。乌云珠也捡了一块荷叶糕小口小口的用了。琬潆又道:“我每日上午卯时之后都呆在西暖阁。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红尘和赤水拿不定主意的来问问我罢了。只是却走不开。你在承乾宫若是呆的闷了,也尽可以来找我聊天。”

琬潆插了一块水果吃下,叹口气道:“我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姐妹合得来。早先四贞妹妹在的时候,她的品行才学无不叫人信服。我当她是好姐妹,每天来往走动,一时离不得。只是没想到,后来……如今她搬出宫住进了和硕公主府,也难见到几次了。”顺治要娶孔四贞的事情被压下来,没有多少人知道。乌云珠道:“孔王爷的定南王府,如今做了格格的公主府,倒也合适。她在自己府中自由自在,在宫里,纵使太后和妹妹你都待她极好,她也拘束的。”二人又说了一会,乌云珠告辞。琬潆送她到景仁宫门口,见天色暗下来了,叫红尘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灯笼送乌云珠回去。乌云珠推辞,琬潆道:“何必和我客气。景仁宫离承乾宫才几步的路。叫他们几个送送你,只不过图个安心罢了。既是邻居,你以后经常来看我才是。”

不几日传来乌云珠有孕的消息。琬潆叫紫陌挑了几个刻着吉祥话的首饰,去给乌云珠贺喜。琬潆去的晚,其他来看望的人都走了。琬潆入内,自己倒了杯茶,喝着道:“我来的晚了。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计较的。”乌云珠忧虑的道:“不瞒琬潆说,我只担心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琬潆道:“我先前怀三阿哥时,也是如此。你这几天,刚刚坐胎,在屋里好生养着,莫要累到。过几天,我把该注意的东西,整理一下,都告诉你。”乌云珠谢过。琬潆看见桌上摆着一套上好白瓷的茶具。茶具里面彩釉的文王百子图,画上的小孩儿端的是个个娇憨可爱。便问道:“这套茶具好生出彩,也正合了你如今的情况,生个小阿哥才好。"乌云珠道:“这时恭靖妃姐姐送的。我看着也喜欢的紧,直接就拿出来用了。”琬潆目光闪了闪,道:“恭靖妃姐姐人不错的。先前废后还在时,蒙古妃嫔中,也就是她就和善了。你既然如此喜欢,恭靖妃姐姐知道了定然高兴。恭靖妃姐姐也算是有心了。这样的茶具,怎么也能讨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