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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小心

是陈年尧做的!

她的宝贝儿子啊!

康氏眸色一沉,当即命令嬷嬷们把那些婢女们都带到一处,不许她们四处乱跑,她独自一人留下来,陪着韩新雅,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新雅缓缓神,眼泛泪光:“世子爷说,只要我生下孩子就好,然后他就开始打我,我不想,他就一直打我,不停地打我……”

韩新雅崩溃大哭,康氏瞳孔震颤,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化,她幽幽吐出一句话:“不,不会的,你一定是睡梦魇了,世子温厚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卑劣之事。”

韩新雅惶恐抬眸,不安地摇头:“是他,是他。”

康氏眼神转凝,深深地看着她:“不,是你梦魇了,在睡梦中自己打了自己。”说完,她一把攥住韩新雅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带着命令的语气:“今天的事,不许你和任何人提起。”

韩新雅面如死灰,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又被暴打了一顿,这次不是世子,而是王妃娘娘。

康氏不许节外生枝,婢女们收了银子,又畏惧娘娘的责罚,一个字都不敢说。

至于,陈年尧更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康氏无法相信,质问他怎么回事。

陈年尧给了她一个最“合情合理”的理由:“那天晚上,儿子多喝了几杯酒,行事孟浪,不想伤到了她!儿子也是追悔莫及,酒真是个坏东西,儿子以后不会再喝了。”

他如此坦诚认错,康氏护子心切,只道:“你最好说到做到,那孩子伤得不轻,也吓坏了,你要想个稳妥的办法,好好安抚她,知道吗?”

陈年尧淡淡一笑:“母妃放心,儿子会好好补偿她的。”

韩新雅被独自关在房里养伤,没人请郎中给她,只抓了些补气补血的汤药,一碗一碗地熬给她喝。

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痛了,可她心如刀割。

世子爷痛打她一顿,还不是让她最伤心的,她现在彻底明白了,这王府的水有多深……没有人会帮她,就连王妃也是虚情假意!

须臾,外头的门开了。

陈年尧走进来的时候,韩新雅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抱着被子往后缩,缩在床角,浑身颤抖。

他一身华服,神情温和,如平常一样,温温地笑着:“别怕,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他的声音,他的笑容都让人害怕。

那种恐惧无法形容,就像是在脖子上盘着一只蛇,静静盘旋,随时随地都会咬她一口。

他坐在她的床边,韩新雅脸色苍白如纸,嘴里喃喃道:“不要碰我,我要回家。”

陈年尧听了这话,笑容更深:“这里就是你的家啊。别说胡话了,乖乖吃药,”

韩新雅摇头拒绝,陈年尧也不强迫她,慢慢舀着,不紧不慢道:“我是嫡长子,我的孩子也该是王府的嫡长孙,你若能乖乖听话,那就没事了,不是吗?”

韩新雅含着哭音:“我不要,我要回家。”

“别闹了,你哪里也去不了。”

须臾,陈年尧从房中走出来,婢女们进去看,桌上的碗已经空了,再看韩新雅,她已是满脸泪光,泣不成声。

一晃七天,韩新月都没有见到姐姐韩新雅了。

她有点担心,每次过去都是被挡在门外,婢女们小心翼翼地说:“世子妃,不小心得了风寒,不宜见客,二夫人先回去吧。”

只是偶感风寒,怎么不见有郎中过来?

韩新月悬着一颗心,让陈年甫帮她想想主意:“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行,你别担心,我去帮你问问。”

谁知,陈年甫居然直接去找陈年尧,问他如何如何。

陈年尧很不耐烦地,让他别多管闲事。

韩新月又去问康氏,自己能不能见见长姐,康氏蹙眉:“现在正值隆冬,感染风寒,也是难免的。你不要过去,以免沾染病气……放心吧,下人们会照顾好她的。”

一切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结束了,无人知晓无人声张。

几天后,韩新雅身上的瘀青和伤口都慢慢愈合,康氏又过来劝她,让她以大局为重,忘掉那些不愉快。

韩新雅的心早都凉了半截,她不想再次陷入危险中,对康氏点头顺从:“娘娘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好孩子,世子欠你的,以后慢慢补偿。你知道的,世子爷本性不坏,那日只是喝醉了酒,一时冲动。”

韩新雅垂眸。

喝醉了酒……那天,世子爷滴酒未沾,睡前还喝了一杯宁神茶。

算了,没有人会帮她!

又到了每年准备年货的时节。

按理,过年的时候,城中的店铺都要关门休息,从年二十八到大年初十,这是难得的“悠闲假期”。

陈年玺和蒋月搬出王府,也有一个来月了。

过年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回去小住几日,这是规矩。

蒋月微微有点心烦。

她又要在人前装作一团和气,浪费时间。

陈年玺知她的心事:“若你不想回去,咱们也可以只去行礼,当天来回。”

蒋月摇头:“那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要把蒋星和小丫接过来一起住,我宁愿和他们一起呆着。”

“是啊,蒋星盼这个年,盼了好久,咱们要和和美美的过。”

说话间,外头来人传话说,镖局的货车到了。

蒋月眼神一亮,忙跑下去看,陈年玺慢了半步,只见薛长治对着蒋月行礼问安,他脚步一顿,又快走几步。

薛长治递上货单,给蒋月过目。

厚厚的一摞纸都是好货。

鹿肉,野山兔,野山鸡,各种山货和调料。

“冬天菜少,但山上的牲口都长肥了,猎户们手中的紧俏货,都让我提前收下来了。”

蒋月微微震撼:“真没想到,少东家办事这么利索。”

这时,陈年玺已经走过来了,薛长治与他对上目光,有片刻诧异,忙又躬身行礼道:“给三爷请安。”

他没有认出来,面前华丽俊美的公子,就是那个蹭船回来的落魄乞丐!

陈年玺淡淡点头:“少东家客气,内人的生意,全赖你们多多支持。”

蒋月莞尔,杏眼弯如新月:“三爷您看,居然连鹿肉都有。”

陈年玺含笑点头。

薛长治交过了货,收了银票,又对蒋月道:“我还有一批好货在路上,最迟小年就能到,夫人再等等。”

又是一批好货,蒋月已经开始想新的菜单了。

陈年玺看看那些大包小包的食材,只问:“这么多东西能吃得完吗?”

“我让伙计们挖了个菜窖,可以低温储存蔬菜和肉食。咱们自己吃的,先储存在菜窖里,还有一份是给王府送过去的,这是必须的礼节,省不得。还有一份是要宫中的几位娘娘……”

蒋月算得清清楚楚,陈年玺低头一笑:“你哪来这么多精力?看来,我该让你做做我的差事。”

“对了,那具骸骨怎么样了?”

“孙大人禀报太子殿下,殿下没有惊动内务府,悄悄处理了。要过年了,许是怕不吉利吧。”

“这样啊……”蒋月若有所思:“三爷,当初翻修华清宫是谁的主意?”

陈年玺想了想:“是皇上的主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三爷还是在皇上跟前提一句的好。”

“为什么?”

“华清宫是一处冷宫,翻修只是白白浪费银子,而且,一旦翻修,那处枯井就会被人发现,不是吗?我也许是小心惯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三爷谨慎些,最好找个适当的机会……如果皇上问起,你一定要实话实说,别担心会得罪了太子殿下。”

每每想起太子,蒋月心里总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下毒之人,到底是不是他!

第二批年货送到的时候,蒋月亲自挑选整理,装满了一整辆马车,送回宁亲王府。

蒋月一出现,康氏莫名烦躁,像作了病似的。

“给娘娘请安,给两位嫂子请安。”

三人往那里一坐,通身珠光宝气,华丽得像是纸片人。

康氏又是一番教训提点,提起她的父亲蒋天在金陵城丢人的事,想让她难堪。

蒋月语气平淡:“家父是个土生土长的庄稼人,不懂金陵城的规矩,又因为我嫁入王府,欢喜过了头,一时得意忘形才会酿成大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已经安心回家,再不会来金陵城惹事生非了。”

蒋月解释清楚,话锋一转,又那处精致的清单,向她们一一说明,今儿的年货有多丰盛。

韩新雅见蒋月应对得体,不卑不亢地模样,突然有些羡慕她。

从前,她还以为蒋月出身卑贱,死皮赖脸攀上一个庶子,受尽冷眼,被撵出王府,只能守着店铺靠贩卖吃食为生,赚些辛苦钱,还要强装欢喜。但是今儿,她看得清清楚楚,蒋月过得十分自在,不止有自己的买卖和生意,还有三爷的疼爱……

思及此,韩新雅眼眶泛红,险些坠下一滴泪来。

韩新月见了,暗暗惊诧。

席间,康氏起身,短暂离去,只留她们三人说话。

韩新月和蒋月还能寒暄几句,韩新雅在旁,一言不发,落寞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