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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映雪本是高一的学生,刚刚觉醒两个月的萌新,可是高考临近,家里准备让她下场积累些经验,为两年后冲击华夏十大名校做准备。

这是商映雪第一次参加三校联动友谊赛,本来她觉醒时间短,经验少,头顶上还有高三学长陆远游呢,本不该轮到她下场,可体能老师汪苏一个星期前就把她拎进了办公室,深深的教育了她:

“你还不准备表演赛,是想让陆远游上台表演挨打吗?”

商映雪想想也是,妖元觉醒者虽然看起来酷酷的,但实际上真没几个妖元能耍炫酷大招的,所以萌新商映雪痛快的被卖了。

整整准备了一个星期,浪费了12枚水元恢复胶囊,终于练成了绝技,此时商映雪信念感爆棚的入了场。

可当场内陷入一片黑暗时,一道追光打来,他成了黑暗中的寂静的光彩,一时心慌四起,腿脚发软,步子都快迈不动了。

怯场的商映雪心跳加快,恐惧感油然而生,记忆不断重复脑补着画面,她突然想起父亲说这次三校联动友谊赛会有辽东省电台直播,要是演砸了,那………那家族里所有人都会看到,父母的殷切的期望也会碎满一地。

她偷偷摸了摸腰间的小香囊,里面装的是临出门前,妈妈给她的三粒水元丹,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到的东西,为了这次比赛父母压下了一半身家,就想让自己这微弱的光芒能让家族所察觉,从而支持自己,这次真要演砸了…………

商映雪都不敢再继续想了,周围的黑暗渐渐凝成了幽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商映雪感觉耳朵都快被震麻了,眼看着还差两步就走到擂台中间,可她身体紧张的提不起半分力量,有些委屈的低着头,想看看休息区内的汪老师,想看她对自己露出肯定的目光,想看看瘦弱的学长陆远游,想看他身上每天努力的倔强,从而弱小的自己心里能滋生起些许信念,有绝心迈过这两步的天堑,跃到擂台中央。

可是周围全是死寂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沉沉的黑暗一点点的压垮着小小的自己,她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了,头顶上刺眼的追光不停的灼烧着体内最后的力量,眼看着就要恍惚的倒下时。

“映雪………映雪………女神”

突然黑暗中爆发出一声声整齐划一的声浪,直冲云霄,震得沉沉的冰冷的黑暗都有些松动了。

似乎周围的黑暗也不是那么冰冷与陌生,一股股温热的暖流在心底滋生,渐渐温热着僵硬的四肢,商映雪恢复了些许力气,艰难的挪动了两步,走到擂台中间,定定的低着头站在黑暗中。

她嘴角含笑,马尾轻颤,越发轻盈,她似乎终于放松了下来,商映雪心里低低的默念着:

“女神………好害羞………不过………有同学……真好!”

商映雪抬起羞红的面颊,俏生生的看着黑暗背后那些模糊不清支持自己的同学,她坚定的抬起右手,如同一个星期数百次练习的那般,熟练的起手式:

“水元……凝!”

瞬间右手指尖三寸之处渐起一道蓝色涟漪,似乎是星海划过,刹那间凝聚成了一颗蔚蓝色晶莹剔透的水元之珠,静静地悬浮在黑暗之中!

商映雪抬头迷恋的望着指尖处那晶莹剔透绚丽多目的水元珠,一次便汇聚成功了,她心里欣喜异常,信心也开始逐渐累积,眼中透着灼灼的追梦微光,心里一字一句默默鼓励着:

商映雪……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自信的少女越发坚定,迅速调动起体内全部的水元之力冲向了右手指尖,瞬时,水元忽动,气场翻涌,不时搅动起黑暗翻转,如清风般吹拂着商映雪纯白宽松的练功服,绑着单马尾的皮筋受不住冲击瞬间炸裂,黑长直的发丝随风轻舞。

商映雪贝齿咬着唇边,心中低喝一声:

“大!”

言出法行,晶莹剔透的水元珠刹那间涨大……3厘米……7厘米……12厘米……半米………1米……

水元珠涨大成3米的气泡才堪堪停住,晶莹蔚蓝色的气泡缓缓停在半空,熠熠生光,炫彩夺目,宛如一颗启明星在夜空中点燃着光的希望。

此时商映雪紧咬着唇,小脸煞白,体内的水元之力已经去了七成之多,艰难的喊着:

“现!”

一声轻轻的低语,似是午夜的轻喃,又如迷人的小猫,点亮了心底最后一抹的柔软。

场内的工作人员得到了提示,立刻开启了七彩的镭射灯打在了半空中水元大气泡上。

水元大气泡表面缓缓蠕动,渐渐凸起两个立体的大字——二高。气泡反射着七彩的镭射灯光,越发显得晶莹剔透,迷人的光泽勾勒着“二高”两字,在浓重的黑暗中写下了一笔关于觉醒的七彩希望。

观众席上的学生看到此景,心中豪情顿生,觉醒一定是在二高,希望一定是在二高,自己选择的没错,纷纷不由而同的高声呼喊着母校的名字,也坚定着自己下一刻觉醒的信心:

“二高………觉醒………二高…………觉醒”

主席台上一干老师也是心情澎湃,虽说心里都很清楚这是在打招生广告,但架不住气氛到位啊,这小热血滋滋的往上涌,双目通红,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追梦的时光。。

连续三年的南城学区倒数第一名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我二高实力不如人,但我二高颜值高啊!看这场上万众一心的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看这群情激动,热血掀翻云霄的豪气,看这夜空中最亮的七彩“二高”觉醒希望之星,深深的与我二高校训遥相呼应——坚强、不屈、倔强!

就一个字:我二漂亮颜值能打3亿人,此生决不服南城其他八校!

不过主席台右侧的角落里发出了一声格格不入的悲观的反调之音,声音懒懒的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

佛系校医宋热水斜倚着角落里的墙壁,穿着老旧的白大褂,一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半醒的睡眼,缓缓的提醒着众人:

“小丫头和彩排时玩的可不一样哦!”

坐在的稍前的教导主任谢清则微微皱了眉,心下沉思渐起:老校长压下了全部身家才请来了省电台转播,要是真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