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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证道

证道首座嘱咐道:“别说话,赶快调息元气!”

楚无争体内的那股黑暗力量渐渐消散,整个气海一片空明,胸口的佛印绽放出层层金色光芒,他的身周也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气息总算趋于稳定。

二狗子焦急的看向楚无争,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无争像是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他伸了个懒腰,一脸狐疑的看着首座和二狗子,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如同炼狱,有个恶魔一直在向我招手。”

二狗子心直口快,直接撂出一句话,“你刚才差点就入魔了,看来之前出现首座说的一点都没错!”

楚无争将信将疑的看着证道首座,他急于向首座求证二狗子说话的真实性。证道首座处变不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淡然道:“一念成佛、一念入魔,所有种种皆有心生。楚无争,你要时刻谨记你心中之佛,勿生邪念,邪魔自然就会离你远去。”

楚无争一脸狐疑,首座们说话都是云里雾里,他向来不喜欢打哑谜,直白地问道:“首座,您的意思是我入魔成佛皆由心生,只要我控制心性即可。”

证道首座满意的点点头,严肃的说道:“不错,你很聪慧,而且与我佛门渊源颇深,只要心生**,好好修行,佛祖会护佑你的。”

二狗子抢先楚无争一步,问道:“首座说他与佛门渊源颇深,那他父母是不是跟当年那场幽冥之战有关?”

首座没想到二狗子一语戳破当年之事,眼神闪躲,避开与楚无争接触的机会,背过身语气紧张的道:“过去之事不提也罢,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一切。”

楚无争明显感受到了首座的异样,他浑身上下一激灵,脑子空白,二狗子应该猜测的没错,他的身世与当年的幽冥之战应该息息相关,不然所有人也没有必要闭口不谈当年幽岚镜灭族之事,而且连古卷记载都少之又少,现存的就只剩下讲经首座的记录,但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从字里行间根本看不出太多的信息。

首座看楚无争已无大碍,慈善的笑道:“刚刚我已传授你莲花法印,这些时日你你好好修习此法,心念切勿杂乱!”

楚无争欠身连连称是,再起身时,证道首座已经飘向远去,眼前只剩下一道残影。

楚无争思绪更加混乱,如果说之前他毫无头绪,那么如今证道首座算是默认他与当年那场幽冥之战有关,而那场大战的祸根就是《古兰藏卷》。现有的卷册记载,古兰藏卷随着幽岚镜几近灭族,从此也从世间消失。坊间传说版本众多,有说是被神君藏于经续院,有说幽岚镜少主带着卷册遁入莽荒,又有人说卷册一分为五,分别收藏与于五大宫殿之内。但不管传言如何,世代都有修行者为寻找卷册而丢掉性命。

如今只有找到古卷的下落,或许可以揭开他的身世之谜。

“你说古兰藏卷到底藏在哪里呢?世人难寻其踪,莫不是真的如坊间传闻的那样,被幽岚镜少主带入了莽荒极地。”楚无争心不在焉的随口说道。

二狗子坐在石阶上,托着下巴,扫了一眼楚无争,道:“皆有可能,也许它就藏在我们身边。”

看来继续待在佛门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与幽冥之战有关,那他必须要亲自弄清楚。《古兰藏卷》成了他唯一的线索,幽冥深渊他是必须要走一趟了。

想要从佛门走出去,谈何容易。且不说有五方佛镇守佛门,单单结界和暗阵都数不清,可以说佛门固若金汤,没有首座首肯,没有人可以轻松走出山门。

他俩那点修为,根本瞒不过佛门法眼。楚无争陷入苦思,心想要是莫之言和鱼陌在,一定有法子可以逃遁出去。二狗子眼前一亮,道:“我们可以利用附身之法,既然能逃得出天煞地网,或许也能逃得过佛门结界。”

楚无争也不是没想到这个法子,据他在佛门这些时日的暗中观察,从他们住的后院到前殿,再到山门,暗阵和结界共有八十一处,就算蝼蚁经过,都会触发这些结界暗阵。一旦被发现,轻则受罚,重则直接困在结界当中。

楚无争想了想,硬闯肯定是不行,那么只有去偷首座的令印,方能堂而皇之的走出山门。

他坚定的看向二狗子,道:“只有去偷令印了。”

先谋而后动,两人商议良久,决定趁着证道首座酣睡之时动手。二狗子打听到,首座令印从不离身,只有在晚上宽衣解袍片刻,令印才会离身小会儿,这是他们拿到令印的唯一机会。

夜间,佛门到处飘飞着一种萤火飞蛾,据说是佛祖毛发所化,所以佛门对飞蛾敬仰爱惜有加。楚无争想着附身在萤火飞蛾身上,取走令印。一道灵光飞向一群飞蛾里,一只体态较大的飞蛾忽然坠落在花丛之中,丛草在夜风中摇动着,一只略带金光的萤火飞蛾从草丛里飞出。

屋内青灯古卷,一位慈眉善目的佛主正在诵经。或许是屋内太闷热,他褪去外面的长袍,长袍上系着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令印。他先是将令印放在案几上的古卷经书旁边,然后又再次起身,放入了一个古朴的盒子里,盒子明显是加了禁制的,一般修行者根本打不开。

楚无争附身在飞蛾体内也不能太久,以他目前的修为,最多半个时辰,况且萤火飞蛾常年受经书佛法洗礼,早已不同于普通的动物。就在楚无争附身的时候,这飞蛾还抗争了许久,幸亏楚无争有佛印护体,才勉强适应了飞蛾本体。

二狗子远远瞧见首座将令印收进盒子里,心里那叫一个焦灼,他得想法吸引首座的注意,好让楚无争得手。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一个佛子从院外走进来,二狗子一看机会来了。他是来给首座送洗漱物品的,二狗子早早从暗处跳出来,拦下佛子,笑着道:“原来是西晨师兄,你这是给首座送的吧!”

二狗子平时就喜欢和佛子们一起讲经说古,他记忆超群,又在书馆博览群书,肚子里自然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佛子们闲暇时光,听二狗子讲古也成了一大乐趣,一来二去,大多佛子都认识他。

西晨见来人是二狗子,回礼说道:“原来是小师弟,你这么晚在首座别院外有何事?”

二狗子和楚无争住在东院,而证道首座住在南院,过来南院还有段距离,一般没事没人往这边跑。二狗子眼珠子一转,笑着道:“我修行之中,遇到一些问题,特来请教首座。西晨师兄,要不你先去歇着,反正我也是要去见首座的,这些东西我替你送进去吧。”

西晨也没多想,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重要,谁送都一样,他将手中的东西悉数交给二狗子,简单叮嘱一番,转身离去。二狗子端着这些东西径直朝首座住处走去,楚无争看在眼里,明白这是二狗子在给他制造机会呢。

首座始终没有转身看进来的人,随着最后一句经文回向结束,他收起古卷,随口问道:“西晨呢?怎么是你?”

二狗子多少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道:“刚才在半路遇到西晨师兄给你送东西,但他身体突然不适,所以我就替他送过来。”

二狗子斜瞟了一眼盒子,这细微的动作被首座尽收眼底,他轻咳一声,道:“没事就早点歇着吧!”

事情还没转机,就这样离开岂不是白白浪费气力,二狗子脑子飞速运转,扫了一眼古卷,他依稀记得之前在经书阁有看过几篇,但文字晦涩难懂,也就没再读下去,幸亏卷文还记得十之八九,遂问道:“弟子有经卷不明,望首座为弟子答疑解惑。”

证道首座洗漱完毕,看了一眼二狗子,神情肃穆,道:“哪卷不明,尽管问来!”

二狗子滔滔不绝的将经卷里的内容说了一遍,随便指出几处,首座轻嗯一声,喝了口水,道:“此卷你不明其义很正常,你现在修行不够,此卷乃是佛祖涅槃前所留三卷之一,本座尚且只能读懂十之五六。”

不过首座还是将二狗子指出的几处跟他讲明了,二狗子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却一直偷偷斜瞟装着令印的盒子。首座何等高明,一猜就知道他在打令印的主意,直言问道:“你对盒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从进门到现在你的眼光没移开过。”

被首座看穿目的,二狗子内心一紧,莫不是要坏事。他也毫不掩饰,歉疚的道:“弟子只是看盒子非同一般,一时好奇而已,首座见谅!”

首座指尖生辉,一道金色佛光洒在盒子上,盒子开了,里面一块透明的令印闪着七色佛光,二狗子瞬间被吸引,但内心没有生起任何贪念,一片祥和,不由得心生敬仰之情。

首座从盒子里取出令印,微微笑道:“楚无争,你在飞蛾体内憋坏了吧!出来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