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光速飞行（11）
张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登台的感受。
很多双眼睛注视着，张廖的手有些发抖。然而这种紧张，让自己的激情更激烈地迸发了出来。
他回头看了看杨琼，“来一首光辉岁月。”杨琼愣住了，事先并没训练这首歌。
当李然的贝斯声响起，很久杨琼的鼓声才跟上来，台下嘘声一片。不过下面的演奏就连贯多了，铿锵有力鼓的敲击，悠扬的贝斯声，让很多摇滚迷想起了199年的旋律。
张廖几乎是脱水的深情高唱，更让喜欢你BYOND的歌迷感触颇多。台下合唱的越来越多，最后几乎成了一片歌声的海洋。
第一首刚唱完，台下就一片喊声，要求再来一首。张廖的演出激发很多人心里的摇滚梦。这一晚，张廖近二十首。第一次演出就大获成功。
摇滚给予了张廖更多的信心和力量。
晚上，躺在床上，他不止一次梦到自己站在的炫丽舞台上。台下就是几万的激情四射观众，他们高喊这自己的名字。
“柳芳，我的生活就要改变了。”——他发短消息给柳芳。
第二天晚上，酒吧的人爆满。
“他们都是在追寻年轻时的梦的。几乎每月几个男孩不曾有过摇滚的梦，也几乎没有几个男孩没被BYOND感动过。”
当我们希望的生活达到了以后，短暂的满足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失望——一切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
张廖盼望在舞台上尽情地表现自己的音乐感悟。希望更多的人认识自己，肯定自己。但是，仅仅是酒吧这个不算大的舞台上就让张廖感觉愈来愈多的苦恼。
酒吧是以一个盈利性的场所，所以要吸引越来越的客人来消费，所以要想尽办法来吸引顾客。
所以很多的时候，张廖不能选择自己唱什么。要接受顾客的喜好，虽然自己也喜欢摇滚，但是每天晚上基本上就是那几首摇滚，张廖已经变得讨厌了。
他不止一次向柳芳谈及这种痛苦。
“自由与名利你选择什么？”
“自由与名利？”张廖感到有些惊讶，在他得眼里这些都还离自己那么遥远。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也许这些东西离你还很远，但是现在这些已经初现端倪。要么在酒吧继续唱你已经厌倦的别人要求的歌，要么唱自己想唱的，不受约束，但是这样也许就无法在酒吧待了。这些就是名利与自由。
张廖不得不对自己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女友刮目相看了。不过他得思绪里更有一种想法，“但是你好像是不喜欢我在酒吧里唱歌。”
“是的，我不喜欢。因为我更喜欢你在防空洞里向来往的路人演唱，就像一个流落民间的艺术家。”
“孤独，独特，绝无仅有。那才像一颗摇滚的灵魂。”
张廖简直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文弱又那么这么有见地的女友了。他真想向苍穹呼喊：感谢你赐予我和这样一个女孩相遇的缘分。
强哥高兴酒吧的生意这么好。所以每次结束后的午夜，他都会亲自请乐队的成员喝一杯。
“我们真是很有缘分，很少白天逛街的我竟然会在防空洞里遇到你们。就在听你们唱歌的时候，我想起了年轻的自己，疯狂心中充满梦想。”强哥醉眼朦胧。
“强哥，我想有一些改变。”张廖沉思了下。
“什么改变？”强哥还沉寂在对酒吧人潮涌动的画面喜悦中。
“我希望能改变曲风，唱一些柔和的摇滚。”张
“可以啊，只要观众喜欢。”
张廖野点了点头，只是他的心里想，我只唱自己想唱的，不管观众喜不喜欢。他没有把这些说出来，话到嘴边，没有出口。
杨琼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这些，她喝着酒没有什么表示。
午夜出了酒吧，晚风吹拂着大家的脸庞。
“换曲风是不会有好效果的，哪怕是换曲子。”杨琼走上前来，这个打起鼓来几近疯狂地假小子，竟然有安静的一面，张廖很是吃了一惊。
“我更希望有自己的自由，自己唱自己想唱得，就这样简单。”，张廖停下了脚步，“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做的后果，但是我更想到喜爱摇滚的理由，那就是自由的精神。最初就是这种纯粹的东西吸引了我。我一次词问自己，若过失去了这样最初的追求，我喜欢摇滚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并不是你最初的想法吧？我记得，刚开始，你还是很兴奋能再酒吧演唱的，而且还说过献身酒吧演唱的话。”
“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我渴望在舞台上下面是疯狂热情的观众的感觉，但是我更渴望做一个纯粹的摇滚爱好者，做一个纯粹摇滚精神的拥有者。多亏了柳芳我才从矛盾中解脱出来。”
鱼和熊掌，真的是不可兼得的。慢慢地，来酒吧的人越来越少。当张廖他们弹着小调时候，下面是稀稀疏疏的人。
“你们的好运气已经用完了，如果要在酒吧里继续唱下去，就要听我的安排，每天我会为你们精心设计演唱的曲目。”强哥的话语似乎是不可抗拒的命令的成分。
“我不同意。”张廖明确表态。
“张廖你可要想好了，否则你就选择第二条路，离开酒吧。”强哥提醒道。
“我想得很清楚。”张廖背起吉他，头也不回，大街上秋风扫下一片片落叶。
杨琼很失望地望着远去的张廖的背影。那一刻，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后悔自己的选择吗？”悠悠的路灯光，嘹亮的蛐蛐叫，一片赋有诗意的情景。
“后悔倒是没有，只是有些迷茫。”张廖情绪低落的讲。
两人不再言语，湖面微风徐徐，路灯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
就在张廖离开酒吧一个多月的时候，杨琼单独约张廖出来。
“还是那样坚决？”杨琼盯着张廖。
“恩，是的。”
“最近怎样？”
“你离开了，我们老板又找了个像女人一样的人当主唱。那是个唱歌难得在调上的极品。我们都受够了，大家都希望你能回来。“说晚杨琼仍然盯着张廖，眼神里充满了殷切的希望。
“不，我不会回到酒吧了，我不属于那里。”
“那里的舞台就是为你而设的，你在撒谎。你就是因为柳芳离开我们的。”
张廖没有正面回答，“我不会为了谁放弃自己的爱好，只是柳芳说的有道理。若果真是为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后悔地。真是那样我也只是在实践一个诺言：为爱的人，可以牺牲一切。爱不是只口头上的讲讲，付诸行动行动更重要。”
这又是一次失败的谈判，两个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张廖心态坦然，而杨琼的心态则是复杂的。
在酒吧的时候，杨琼他们接触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似乎与追求刺激的文艺青年所无法抵挡的诱惑。
一开始这些自信的年轻人总有理性的排斥，但是却骨子里有自信，自信可以控制这种东西。
杨琼第一次接触毒品，就是在这家酒吧里。
在演出结束的时候，一群吵嚷的男女，叫住了杨琼他们。
“美女，愿不愿意尝点好东西？”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向杨琼招呼。他说的好东西就是毒品。
看杨琼不解的眼神，他继续介绍道：“这样可以刺激你的神经，对你的音乐灵感很有好处啊。难道你事不敢试试？”
“那有什么不敢的，试一点又不会要命！”杨琼很不以为然。
那人就在就被里放了一小包粉末状的物质。
杨琼不假思索就喝了下去，她就感觉自己飘在空中，身体轻盈得像一片云······
柳芳刚刚从图书馆出来，张廖则不喜欢在图书馆消耗时间，他更喜欢在草坪上寻找弹琴的乐趣。
不过，每天晚上，张廖都会在湖边的草坪上灯柳芳来一起度过一个个安静的夜晚。这已经成为一个约定。
走出图书馆，柳芳到西苑餐厅买了两盒盒饭，向他们约定的地方走去。路上突然一辆丰田汽车，侧门打开了。杨琼探出头来，“你好，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关于张廖的前途。”
“在外面谈不是很好吗？”柳芳很不解。
“不，我要带你去看样东西，也许你会说服张廖来酒吧。”
柳芳很纳闷是什么东西会令张廖改变初衷。好奇心让她听从了杨琼的劝告，上了车。丰田车加足马力向校外开去。
上了车，柳芳总感觉怪怪的。她环顾车上，有很多自陌生的面孔。开车的那个人，手里好像是不是方向盘似的，更像是打太极似的。左转右回，车在高速奔驰的状态下，左右摇晃。柳芳有些后悔上车了。她将目光放到了杨琼身上，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