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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别有所图

知晓这话说出去会令人尴尬,可明谨儿一向不忌讳这些。

她晓得玉儿也不会。

可是玉儿正拿着帕子开始擦拭桌子,闻言她整个人愣住了,脸上亦露出了难堪之色。

“是这段时日过于伤心绝望,未曾拾掇家里,让姑娘见笑了。”

明谨儿毫不在意的坐下,桌上的鸟屎已被擦拭干净。

她本以为那帕子必然会被丢掉,可全然未曾想到玉儿竟然将帕子直接别在腰间。

“玉儿姐姐,这帕子不能要了。”

明谨儿并非是那种喜欢嘲讽他人之人,而且她也觉得如此节约乃是一桩美德。

只是这玉儿总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控制不住怼两句。

玉儿面色一白,尔后轻轻咳嗽起来。

“实在是家中贫寒,而今家里只我一人,又没有什么劳动能力,只能花先夫留下来的一些闲散银子,若是花光了,便要饿肚子了。”

这话听起来茶里茶气的,可是明谨儿又实在没法子证明这玉儿人品有问题。

她只能对着玉儿冷笑:“既然如此,不若寻个好人家嫁了。”

玉儿眼神时不时地瞥向沈沉奚,她忽然有些娇羞地垂下了脑袋。

“这不是遇到沉英了么?他待我极好,我自知以我眼下的身份有些配不上他,但只若他能娶了我,我保证一辈子待他好,对他言听计从,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明谨儿看桌上的茶杯里被倒满了茶水,只不过这些茶水她可不敢喝,谁知道里面干不干净。

眼下玉儿如此说,无非是因为她需要沈沉英的银子。

“那自然是极好的,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直接嫁过来。左右你无家人,聘礼我们便先不给了。”

明谨儿觉得如此说似乎也有些欺负人了,若是传出去,说不定旁人会认为他们沈家欺负一寡妇。

看人家孑然一身便连聘礼都省了。

故而,明谨儿又提议:“不过你无需担心,我们家也并非不讲道理,你若是当真嫁过来之后,保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

怎料玉儿疯狂摇头:“那自然是不成的,自古以来,女嫁哪有不给聘礼的?若是如此,那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果然,这玉儿对沈沉英根本不是真心,单看她的眼神,便能看得出来。

明谨儿起身:“既然玉儿姐姐不想嫁了,那我们也不愿意强人所难,就此告辞。”

沈沉英明显还不愿放弃,他目光如炬盯着玉儿,几乎哀求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保证你嫁过来也一定会过上好日子,为何偏生执着于那五两银子?”

“你不懂,那五两银子对我而言很重要,谁家若是出得起,我便嫁给谁。”

这话明谨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自己当做物品明码标价的去卖么?

她停下脚步,忍不住怼了两句:“若是玉儿姐姐当真如此说,那我倒是觉得玉儿姐姐不好再嫁出去了。毕竟头婚的黄花大姑娘尚且没有如此底气。”

沈沉奚却是个有头有脸之人,若是沈沉英当真娶了着玉儿,他们全家倒还需要认真思量究竟是否稳妥呢。

“我也想嫁给你,毕竟你比起那些男子,的确是优秀多了。可若是当真无这五两银子,我也只能抱歉。”

看来五两银子,对玉儿来说意义非凡。

只不过这些玉儿不肯主动告知,明谨儿自然也不想多管闲事。

她能做的便是让自家人过得好。

拖拽着沈沉英离开。

玉儿只管将他们送至门口,待到二人已了无踪迹时,她方才收敛了笑意,沉下了一张脸。

“原本以为这沈家发达了,才去勾搭了这沈沉英,未曾想到他在家中竟然当不得家,如此看来只能另换目标了。”

院子的树后面走出了一男子,只不过这男人身上衣服破旧,而且此刻脱落半截,他将衣裳穿戴整齐。

“五两银子可为我买命,别忘了你当初与我一同商量过的。待到我获得了自由身,咱们便远走高飞。”

玉儿眼色暴戾:“聒噪,你以为我不想?可是那狗东西死了还毁了我的名声,而今我是寡妇一事可是村内人皆知,就算有些光棍儿觊觎我,想娶我为妻,可他们也根本拿不出五两银子。”

“那你三日之后还拿不到的话,大概等到的只有我的尸体了。”

玉儿嘴唇略微颤抖,听着男人嘶哑的声音,她很是心疼。

上前两步抬手抚摸着男人的面颊,胡渣子有些扎手,但是她丝毫不在意。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我好不容易熬到了眼下,也成功将那狗东西杀掉……”

“那便快点想办法。”

男人说罢,便从狗洞爬了出去。

明谨儿一路上都听沈沉英嘀嘀咕咕。

“二嫂嫂,定然是玉儿有难言之隐,不过是五两银子,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二嫂嫂你一定可以拿出来的对不对?”

明谨儿一下子揪住了沈沉英的耳朵。

“小兔崽子,而今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五两银子,我的确能拿的出来,可我一向不喜做冤大头。那玉儿摆明了对你并非真心,而且你们二人的确不合适。”

这次她倒是要站在沈母那边。

若是当真要违抗父母之言娶这样一个女人,明谨儿反倒是觉得逼迫沈沉英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更好一些。

“怎么你也如此!”一把将明谨儿的手掰开,沈沉英气得跺脚,他满脸的无奈之色。

“我原本以为二嫂嫂不同,必然不会顾及这些世俗,会无条件的站在我这一边与娘对抗。可是我看错了人。”

他的话被明谨儿打断。

看着手背被沈沉英打得通红,明谨儿不悦皱眉。

“你的确看错了人,只不过看错的不是我,而且那玉儿。眼下,你是当局者迷,而我则是旁观者清。那玉儿对你别有所图,图的不过是你的聘礼罢了。”

本以为如此心平气和语重心长地与沈沉英交谈,他必然能理解,可明谨儿万不曾想到他竟然双臂环胸,癞皮狗一般坐在地上撒起了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