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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养花养性1

人和社会,一切斗争的总结局也许都是中庸而已。与其认真,不如随便,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有钱就寻一醉,无钱就寻一睡,与过无争,随遇而安。

“你在干什么?”李云泽拿着材料匆匆赶到二郎神家里,就看到二郎神蹲在地上摆弄他的花花草草。旁边的哮天犬慵懒的晒着太阳。

“你不是看到了吗?种花呀。”二郎神并没有回头看李云泽,而是继续摆弄他的花花。“是星星拜托你送的资料吧?放在茶几上就行,你忙你的去吧,”

“不是,你不是说你的狗狗情绪不好吗?死命连环call让星星过来安抚你的狗狗情绪。我这一看你的状态,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啊,你这不还在悠哉悠哉的养着花儿呢。还有你的哮天犬不是在补钙吗?你别说你耍了我们,我怕我一冲动会先杀了你再炖一顿狗肉。”李云泽没好气的威胁他。

“着急什么,现在兽医们正在努力安抚他们的情绪呢,学学我,平静一点。”二郎神好像忘了7个小时前是谁在电话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周星星不过来帮忙的话,他的宠物店里的猫猫狗狗还有猪猪侠们会把他撕了的,到时候他做鬼,不,是做畜生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云泽虽然肢体语言在努力管理控制中,但听了二郎神这话,表情还是管理失败了,他决定不鸟这个家伙,进到屋里看看什么情况。

“我不信他能坚持20分钟,”二郎神对哮天犬说,“我和你打赌。”然而哮天犬一动不动,依旧耷拉脑袋闭着眼睛晒太阳,任由他自说自话。

果不其然,李云泽进去没多久就灰头土脸出来了,甚至不到20分钟。因为里面实在太闹腾了,各种动物声音交杂而且情绪躁狂,原本李云泽进去之前,有一只狗狗难得平静下来,一看到李云泽进来发出的声响,立刻又嘶声力竭的躁动叫起来。在宠物医生的仇视下,他只好退出来了。

“看吧。他同样也碰了一鼻子灰出来的,”二郎神终于扭头看了一眼李云泽,然后掉头摆弄他的花花以及对哮天犬自说自话。

“你是不是精神受了太大刺激,疯了?”李云泽看到此情此景,免不了会这么联想。

“一到春天,我就想种花养花……”

“大哥,今天立夏。”李云泽没客气的直接拆台,打破文艺青年的诗意气氛。

“听说有人连1都……”

“c.t.m的哪个憋池说出来的。抱歉我的错,我闭嘴。您继续。”李云泽立刻爆粗随即乖乖听话,

“ 但是总也养不好,所以发自内心地佩服那些善于养花的人。家人里,养花最厉害的是我爷爷。小时候我家住平房,算是一间大房和两间小房,大房前后有方寸小院。爷爷奶奶住大房,屋里总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盆花,大的枝繁叶茂,小的玲珑秀气,有看花的、有赏果的、有闻香的、有观形的,品种很多,四时长新。我能记起的有海棠、月季、绣球、茉莉、菊花、香橼、文竹、吊兰、玉树、仙人掌、蟹爪兰、君子兰、珊瑚樱、朱顶红(家里好像叫“对儿美”)、倒挂金钟,等等。这些花有时放地上,有时干脆就摆在炕上和炕里的窗台上,我就睡在香橼那种比我还大的盆花下面。”

“太谦虚了,你这会的花还不少啊。”李云泽半是献殷勤半是认真的夸奖。

“还好,跟着爷爷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二郎神把花搬到南侧的房间里,李云泽跟着他进去。

“说过屋里、院里还有。院里大部分是水泥地,西墙跟下有一溜儿土地,我记得这里种过豆角,还种过一棵树桩很老的金银花,攀附在一面很大的竹窥架子上,虬枝盘曲,黄白两色、香气扑鼻。有时看得仔细,发现伸出的花蕊前头顶着小水滴,不知是露水还是花蜜,于是我常常掐下一朵,尝到嘴里,特别甜,这个印象特别深。花架下的背阴处,有一株玉簪花,洁白高雅,旁边是自来水池,我很小时常常鼻子流血,一流血就马上到水龙头去洗,玉善花开的时候,我就生怕把那干净的白花弄脏了。”

“玉簪花我知道,我妈妈也养过。”李云泽记得在没搬家之前,母亲也曾在他的小房的屋檐下固定一块地方也用来养花,“印象最深的有夹竹桃, 因为那时很火的动画片《黑猫警长》有一集演坏蛋用它给小动物下毒,”

“巧了,我爷爷也养过夹竹桃,而且家里有一大丛比父亲还高长得像竹子似的就是夹竹桃,而在这之前,我听爷爷和父亲总是用老家口音叫它“架枝桃”。印象中这里还有过石榴、美人蕉、无花果,枝形都不小,夏天的时候,我在外面捉到蜻蜓、螳螂拿回来,小心地放在密实的花叶当中,受伤的蜻蜓会在一个地方愣很久也不动,长得碧绿肥硕的螳螂也会在一盆大花丛里多待一会儿,那时,我觉得它们在这湛清碧绿的枝叶里待着,可能是件很舒服的事儿。”

我不记得老爷子当时怎么伺候这些花,他少言寡语,对我很好。我五年级的时候,他因癌症去世,随后时间不长,那些大大小小的盆花接连都不行了,这个我记得特别清楚。”二郎神说到这里,原本拿着浇花的水壶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没事吧,”李云泽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都多少年了,不过是突然想起来,感慨一下罢了。”对啊,原来自己已经活了上千年了,真快啊。

“后来那些花,是你养活的吗?”

“没有,我技术不行,而且年纪小,只顾着玩,没有现在这种心思养花,其实我还有个爷爷,和前面说的那个是亲兄弟,因为住城西边,所以小时候家里一说就是“西头儿你爷”,他也是位养花高手。西头儿爷爷家人口多,院子大,房子的格局几经改建,他总也少不了养花种树,各种盆花自不必说,养得很好,争奇斗艳,有几年那屋檐下地上种的月季长得比10来岁的孩子都高。我小时候去他家,那时他大概快有60岁,经常见他提水、翻地,一趟一趟不闲着,夏天就穿一个跨栏背心,胳膊很粗,迸着血管,身量像个运动员。

“在我十五六岁那两年,还没离开老家,那时他也还住在西边那个老院儿,春节的时候我去拜年。在一间小屋里,我看见一大棵玉树,半人来高,树形圆整,开着一簇簇小白花,我从没见过这么大而好看的玉树,甚至都不觉得以前在他家见过,一问才知道,这是他养了多年第一次开这么多花。我当时很震惊,给老爷子和这棵难得一见的玉树拍了张合影。随着县城的大规模拆迁,不知不觉一两年后,西头儿爷爷的这个祖辈老院彻底消失了,他跟着老儿子一家住进楼房,那些大大小小跟随他半辈子的花一盆也没有搬过来,包括那盆壮观的玉树。”

“你这种的是什么花?”李云泽突然很想问这句话

“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