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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碎碎念2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就像你去爱一个和你身份不同的女孩。

她,即使是长时间的感情培养后,在得到你表白的时候,返还与你的仍然可能是两份内容相反的答案。

你爱她,你发誓你会一辈子爱她,你认为你可以证明你的誓言。可当你的努力仍然不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时一—你会努力么?

而这个发誓的你,如果知道自己努力的方法和方式都异于常人,那个女孩永远不会相信你,她在得到你的爱意后一定会拒绝你时——你又会努力么?

久经情场的浪子,必然知道哪样的羔羊肥美。历经失败的苦情人,对自己的问题也必了然。

苦情人大概并不全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浪子一定不知道。但知道了为什么,你就可以抑制自己对她的爱恋么?知道了为什么,就可以伪装起自己的孤单么?知道了为什么,就可以停止自己浪费时间的脚步么?

我想,大概,是不会的。所以我羡慕那些说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人。年龄的增长没有改变我,只是让我明白,那些过去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活得久了才发现,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又雨了。”正写着日记,外面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昨天已经下了一整天的雨了,下雨时,是极其安静的。人安静,鸟雀也安静,这里离市区还是有些远,偏僻的很像在人间历劫时的乡下。”

坐在屋檐下挑黄豆。听见雨点落在地面上、树叶上,吧嗒、吧嗒。爷爷手里的筛子摇着圈,豆子滚动的簌簌响。

雨下大了,树叶晃动了。地面的积水,绽开一个个的圆圈。

我拿起相机去拍落雨。在树林边站定,找一片叶子,等着雨滴汇聚,凝积,在叶尖挂起一颗晶莹,一瞬间掉落。走进一片树林,再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因为惊喜接连的出现。

一只鸟,一只蝶,都可以领着我跑到很远。到下午时,雨停了。天空变亮了一点。

远处河坝里,布谷鸟的叫声又响了起来。还有房后的雀鸣,叽叽叽,叽恰叽恰,但我却不知道它们的种类。时而有一只,鸣叫着从头顶掠过。在我端起相机前,隐入树丛。

银杏树叶上还凝着水珠,李子树上,还没熟的青果也是水漉漉的。一棵棕榈树,叶子间蓬着的蜘蛛网,挂满亮晶晶的水珠。它几乎可以随着你观看的角度,变成绿珍珠、红珍珠。

蜘蛛网还网住了,掉下来的香椿花粒。

我接连发现一只蜻蜓,一只白蝶,合拢着翅膀,紧紧抱着草茎。原来是翅膀被打湿,飞不起来了。我将落在草丛的蝴蝶,放到李子树的树叶上,这样,翅膀会干的快一点。去田野里走走吧。数十只燕子在稻田和电线之间,滑翔,飞腾,跳跃。飞近,绕圈,又

远去。

我走过河边的树林,小路两旁是湿湿的树叶。伞碰落一阵水滴,惊起了一片扇动的翅膀,是几只豆娘。它们合拢翅膀,停歇在树枝上,青黑的躯干,跟枯枝相仿的颜色,让它们不易被找到。

豆娘喜欢水边,常两只连在一起,停歇在河边的植物上。下雨了,飞进密林躲雨。光线太暗了,相机总是无法对焦,我只好返回房子去拿手电筒。

我想拍它们很久很久了,却没有缘分再遇见。我一直以为是因为环境的变化——水变得不那么干净了,让它们,我幼时的玩伴,迁离了这里。

还有比这更诗意的么。我想,没有了。

雨天的诗意,是重逢。雨天的诗意,是跟鸟

鸣,远山,湿润,连在一起。

“星星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四川的乡下时候。特别喜欢跟着进货郎还有游客上山,所以经常会让爷爷特别着急。”王萌萌在新的一页日记上写着。

当布谷鸟在山林间“布谷,布谷谷”的开始鸣叫时,山野里已经变成初春的颜色,树上新发出嫩绿色的叶子,最早开花的是樱桃树,粉白的樱桃花,接着桃树、梨树也开花了,桃花艳红,梨花雪白,一树一树的在屋檐边、小路旁伸展枝条。

随着春色一起进山的,还有挑着担子或背着包袱卖货的货郎,他们从四川、甘肃等地而来,卖些布、衣袜、彩线、床单等,这些货物轻便易于携带,又不贵,山里的人家都能在需要时就买得起,尤其是女人们,挑一块布或者一件汗衫,几乎是她们劳作之外唯一的购物活动了。因为人们要很久才下山去赶一次场,背着背篓或者牵着马、驴,把要卖的东西弄下山,再把买的东西运上山。

人家大都聚居在山湾里或半山上,偶尔有单家独户的,孤零零的住在山路边,离谁家都很远。单家独户的人家,大人小孩都不会热衷于串门,这一点跟聚居的人户有很大的区别。那些聚居的人户,因为住的很近,大事小事都会互相帮衬,再加上聚居的都以同姓户族为多,是本家,关系自然就更亲近了。

在山里,这样的聚居基本上可以形成——不怎么需要外来介入或者帮助的群体。粮食可以互相换或者借,需要干农活的时节,几家互相换工呗:去东家干一天活,再去西家干一天活,等你家要干活时,东西两家自然要来人给你干活,也就是“还工”。

在山里,大部分事物都是可以有借有还的,比如:牛可以借,架子车可以借,自家酿的酒可以借,钱粮、农具自然更可以,还有借别人家女孩顶替自家大儿子,带着下山去镇上计生站拍照,顺利办下二胎准生证的(以前的政策:如果老大是儿子,就不允许生二胎,如果老大是女儿,女儿满四岁可以生第二个了)。想来想去,好像缺什么都可以借到似的,如果大家都没有,自然也能找到另外一件东西来替代了。

至于一些用具,人们自己能造,木匠、铁匠、石匠,即使族里没有,方圆十里内总能找到,打的农具又适用又趁手,桌椅床柜全是手工打的,房子也全靠人力修。只有那些造不出来的东西,只能买,比如泡菜坛子、酒缸、锅碗等。所以,每年夏秋季节,都会

有一个老汉进山来卖缸,背一个口很大的竹背篓,大缸一次只能背一个,小缸一次背两三个,从四川过来走山里的小道,大概一两天吧,就能到我们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