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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偷情

一个老式的四合院的清晨。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在厨房准备着。她嘴角诡异的扬着, 一副奸诈的模样儿。

不多一会儿,她走到厨房门口望向主屋。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她唾了一口, 继续做饭。嘴里还嘟囔:“额驸又怎么着?哼,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偷腥。”

而那并不算豪华的主屋大床上, 一对男女相拥而眠,满地的衣服凌乱不堪。

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男子有些转醒,宿醉使他有些头痛:“呃?紫薇?”

这个男子正是福尔康。

尔康睁开眼睛,屋内的摆设令他一愣,随即大惊,这不是大学士府。

这是?

福尔康连忙看向怀中的女子, 吟霜?

怎么会是她?

在他呆愣间, 女子也转醒了?“啊——”

白吟霜看见尔康惊叫,然后迅速的起身,抱着被子后撤,泪水也滑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听到白吟霜那声惊叫, 丫鬟小玲连忙冲了进来, 也是一句:“啊——”

接着:“天啊,福大爷,你怎么,你怎么,天啊,你怎么能欺负我家小姐?”

自吟霜离了老财主,小玲就改称白吟霜为小姐。

福尔康一脸茫然, 但是看到白吟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马上又心猿意马起来。

“吟霜,吟霜,对不起,昨晚,昨晚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们怎么会?”

“尔康,尔康,你让我怎么活?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活?我怎么对得起紫薇,我对不起你们,我,我该死,我该死——”说着,白吟霜就奔下床,一副要撞墙而死的架势。

“天啊,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小玲哭喊着,却没动。

倒是尔康一个箭步的冲了下来,抱住要寻短见的白吟霜。

“吟霜,可怜的女孩儿。你怎么能死?你死了,多少人会伤心难过你不知道吗?你是要让我愧疚致死吗?”

两人都没穿衣服,却抱在一起,尔康没多一会儿便有了反应,而白吟霜似是不知道,还在不断挣扎。嘴里不断哭喊:“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我是一个坏女人,我竟然和好姐妹的相公有了苟且之事,这样的我怎么能留在这个世上?”

“小姐,小姐,你是天底下最高贵,最美好的女子,命运没有眷顾你,让你受了这么多波折,如今又遭逢此事,小姐,如果您死了,小玲也不会独活。”小玲也是一副要寻思的架势。

“好了!”尔康一声大喊,两个女子寻短见的架势都停了下来。全是泪眼摩挲的看着他。

“吟霜,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昨晚,昨晚虽然是个意外,但却让我感受到了你的美好。你愿意跟着我吗?我虽然暂时不能给你名分,但是你相信我,过一段时间,等我说服紫薇,我一定迎你进门,千万不要提死。你这样的女子,不该死,还有你,小玲,我知道你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鬟。好好伺候你家小姐,你们谁都不许死。”

尔康的话正中两人下怀,不过白吟霜仍是孤苦状:“尔康,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我有过别人,我怎么敢入你家门?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不准!不准!不准!一千个不准,一万个不准。你不是什么不干净的女人,你只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我要你,我一千个一万个要你。”尔康激动。

“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尔康少爷真相?”小玲突然来了一句。

“真相?”尔康看向白吟霜。

白吟霜:“小玲,你怎么能说出来,怎么能?”

“小姐,你是该让尔康少爷知道的。小姐,如果你不说,小玲代你说。”小玲一副忠心的好丫鬟模样。

“吟霜,到底什么事儿?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白吟霜似是想了很久,终于开口:“尔康,尔康,其实,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埋葬的,可是你却偏要我说,你让我怎么开口?我怎么有脸开口?我又怎么能重新撕开自己的伤疤?既然你非要知道,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即使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也会告诉你。”

尔康看吟霜如此做派,更是好奇。

白吟霜满脸凄苦:“其实,你不知道的,我,我之前一直都喜欢你,可是那时,我认识皓祯在先,你不知道我有多犹豫,我觉得自己水性杨花,我没有办法辜负皓祯的心意。没有办法对你说出真相,我怕伤害紫薇。后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躲藏自己的心意了,决定带着对你的爱,对皓祯的愧疚离开。可是,可是皓祯他发现了,他知道了真相,那天,那天。”白吟霜抽噎,看了一眼尔康,似是不能承受:“他知道了真相,他发了疯,他说我水性杨花,说我对不起他,他,他侵犯了我。呜呜——他侵犯了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拼死反抗,可是还是,还是被他给——”

吟霜没有说下去。

尔康锤了一拳窗框:“这个禽兽,禽兽。亏我们还拿他当好兄弟,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那件事之后我想死,我自杀了好多次,都被他救了回来,他说,他会娶我,会对我好,那个时候你们都在忙,谁也没有来,我好孤单好怕,我想,既然老天爷要我如此,那么我就遂了他吧。于是,我跟着他住进了王府,刚住进去的时候王爷和福晋天天虐待我,那时我就在想,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死了,就可以抛弃我这个肮脏的身子,带着对你的爱离开了。可是没有,我没死,没死——福晋开始对我好,开始疼我,我从小就没有母亲,福晋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的母爱,我想,为了她,我也该留下,后来,后来事情东窗事发,原来我竟真的是福晋的孩子,我是真格格,而那个强/暴我的人,他是个假贝勒,呵呵,你说多可笑。再后来我只有跟着他离开,我除了在他身边,还能去哪儿呢?我怎么有脸见你呢?本以为,我就该这么过一辈子了。可是老天却不允许,皓祯他说我不爱他,他说我背叛他,他天天打骂我,我每天辛辛苦苦给人家洗衣服赚钱,他就拿那些钱去买酒喝去赌。后来,他为了活命,把我送了人。当时我真是万念俱灰。我自尽,却被救了回来,他们说,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卖到妓院,没有办法,我只有乖乖听话。还好,还好,王老爷年纪大了,不会和我做那件事。我想,这样也好,我就这么过一辈子吧。我总算不用在对不起你了。这次来京城,是我执意要跟来的,就希望,能有机会看你一眼,老天终于眷顾了我,终于眷顾了我。我见到了你,在你和小玲的劝说下,我燃起了生活的渴望。才决定逃离那里。”

“天啊,吟霜,吟霜,你竟然受了这么多苦,你对我满满的爱,我怎么回报你?你大概是天底下最命运多舛的女子了。这么好的你,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磨难。你是想让我心痛致死吗?”

尔康觉得自己被感动了,被一个人这么深深的爱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尔康,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感动,我知道,知道你和紫薇之间的感情。我——”白吟霜还想说什么,却被尔康捂住了嘴。

“不要说那些自暴自弃的话,不要说那些不配,虽然你有过别人,但那都不是你愿意的,在我心里,你是圣洁的,是高贵的。你和紫薇一样。都是我心目中的雪莲花。”

“尔康——”两人相拥相吻。

已经悄悄退了出去的小玲在门口笑了,然后转身离开,计划一点都没有出错,看来小姐这招儿是成了。以后等待两人的,怕就是那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了。

听着房间内又响起的翻云覆雨的□□声。小玲□□的笑。

王老爷不行?糊弄鬼去吧,连自己都被沾染了,不行?他是是个女人就行吧!

还大学士公子呢?还额驸呢?还不是笨蛋一个。

尔康快中午才离开,离开时,尔康与吟霜二人含情脉脉,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

待尔康走后,主仆二人讨论起来。

“小姐,你怎么不让他马上纳你进门?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小玲问。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你懂什么?如今他也没有对我特别眷恋,非我不可,紫薇可是格格。他怎么会和紫薇闹?那个紫薇,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个善妒的,没听到我们这几日打听的消息吗?她身边那个金锁都走了。怕是还是和这福尔康有什么关系吧。我先温柔小意的哄着他。等日子久了,他离不开我了,那时候登门才是稳妥。”

“哦,原来是这样,可小姐,您既然都承认了和那皓祯的关系,为什么和老爷?”小玲还是有些不解。

“男人啊,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其实最是介意的了,我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道,我只有过一人,既然这身子是一定被人沾过了,那我就一定赖在皓祯身上,反正我这么说了,他也不会知道真假。一个因为爱他而被强/暴的姑娘,身世坎坷,这样的命运才会让人怜惜。呵呵,男人我见的多了,对付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两人笑。

她们从王家逃出来的时候还拐带了不少金银珠宝,王老爷并非京城人士,也不会在京城久居,想找到她们,太难了。只要这一阵她们躲好,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还不是风生水起?

两人畅想未来的好生活,都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