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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终于舍得下夜班了

情之所至,难免疯狂。赵律歌表示可以理解。

她是个自理能力强大的成熟小团子,即使姚昭仪日上三竿还不回来,也不会伤心得哇哇大哭。

除非逼不得已。

“帝姬,许是陛下垂怜,留了娘娘用午膳。您的一片孝心娘娘一向是晓得的,您千万别难过……”

赵律歌的一双小手,被秋实像呵护幼苗似的包在掌心里。

她看着秋实满目的真诚,险些就要泪目当场。

不,秋实姑姑,我不难过。真的!

昨晚她惦记着姚昭仪没吃多少就去了承恩殿,大半夜的来回折腾,回来指定是要饿的。

于是刷完了幸运星就连夜招呼厨房做了些垫肚子的夜宵。

没想到,她这位老乡毫不辜负宫斗系女主的专业水平,昨晚愣是被留寝了。

女凭母贵嘛,姚昭仪得宠她日子也好过,赵律歌拍手称快。

却没想到,姚昭仪这一留,就是留到日上三竿都没个人影。

赵律歌扫了一眼又白准备的一桌爱心早餐摇摇头,好心情地来了一句。

“从此君王不早朝~”

事实证明,人不能嘴贱。

秋实误以为她伤了心在说气话,3D立体环绕式安慰已经循环播放一上午。

赵律歌越解释,秋实越坚信她在委屈。

于是姚昭仪踏入殿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迫不及待向她飞扑而来的小丫头。

“舍得回来啦?今天这夜班下得够晚啊。”

这口吻怎么像怨妇一样?

赵律歌仰着小脸,一双眼睛一闪一闪有星星,好像在看大救星。

浑身酸痛的姚昭仪原本被这个小炮弹撞得雪上加霜,差点骂娘。

一看这情形,顿时没了脾气。

“臭妹妹!”

姚昭仪皱起鼻子,小老虎似的露出虎牙奶凶了赵律歌一句。

不出意料,小破孩学着她皱起小鼻子,奶声奶气抗议道,“不是妹妹,是女儿。”

“行,你是我亲崽崽。”

姚昭仪随口敷衍着。她实在疲累,嗓子都是哑的。

秋实打量着昭仪主子的气色,此时已经张罗好了洗漱用膳等一应事宜。

她迎了上来本想抱走赵律歌,伺候着姚昭仪早些休息。

却不料,主子娘娘对着她轻摇螓首,随后蹬掉了脚上的宫鞋,自己弯下腰去,一把将小帝姬抱了起来。

“赵桀那厮昨天真是疯了,快把我骨头拆了。”

姚昭仪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小声说着用鼻尖蹭了蹭赵律歌的小脸。

阿西吧!软乎乎的,太治愈了!

赵律歌闻言,顿时压着嗓子贼兮兮一笑。

“恭喜姚昭仪,贺喜姚昭仪,这可是上上荣宠,求都求不来。”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

姚昭仪看着抱拳祝贺的赵律歌,美目一瞠。

她实在没力气抱孩子了,便把赵律歌放在了贵妃榻上。

索性秋实和春华都是会看眼色的。

知晓她们母女还有私房话要说,这会儿已经喜气洋洋领着仆役下去了,还贴心带了门。

倒是也不必借着抱孩子的姿势,和赵律歌咬耳朵说悄悄话了。

更重要的是,腾出了一双手,她能做好些事。

比如,掐一掐这个小坏蛋水嫩嫩的小脸。

姚昭仪辣手摧花,并严词审问。

“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刚才在幸灾乐祸。老实交代,你到底给我画的什么妆?”

赵律歌是个爱玩的,也乐得陪着姚昭仪装相,当下假嚎了两嗓子。

“呜哇哇!是上辈子我在爹爹珍藏的画卷里看到的。应该是红莲女帝穿私服的模样。”

好家伙,原来是白月光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面。

“怪不得。”姚昭仪翻了个白眼,揉着腰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等着。下午我们聊聊。”

撂下这句话,她便嚷嚷着累死老娘了,咋咋呼呼开始找春华秋实。

然而,姚昭仪到底是没能如愿打开自己的日程表。

昨晚那一招的冲击力之大,完全超乎了赵律歌的想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姚氏迟姝,温良恭俭,贤淑有德。

今晓谕六宫,册其为妃,另赐字,华!”

连传旨的太监都感叹,今年的长春宫怕不是哪路神仙来摸过屋顶。

这实在是有点废圣旨。

十来天里愣是出了一位永伴帝王侧的一品帝姬,还有一位入宫才一年半的妃位娘娘。

如此盛宠,让多少人含恨,咬碎了银牙,偏华妃娘娘本人还很是不乐意。

“起的什么封号,我以后出门拿一丈红开道是吧?”

升职的华妃轻声细气骂骂咧咧,披着一头散发坐了下来。

而赵律歌此时正招呼蕉绿把两碗奶茶端到桌上。

“没毒吧?你可别复刻我们的初次见面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华妃了。妃就是妃,昭仪就是昭仪,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儿臣岂敢下毒。这奶茶是极好的,华妃娘娘尝尝?”

噗……

华妃与赵律歌看了一眼彼此念电视剧台词的模样,纷纷不忍卒睹地笑了起来。

这母慈女孝,好像有些奇怪?

蕉绿侍立在赵律歌背后,见此情形,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却是发现正在绣口抿茶,姿态优雅的昭仪主子忽然瞄了她一眼,又示意一般瞧了瞧二帝姬。

“不要紧。”赵律歌头也不抬。

“那就好。你的东暖阁,墙上那副挂画后头有暗格。里面是巫蛊娃娃。我放的。”

哐当!蕉绿惊地碰倒了一旁的奢华摆件。

“华、华妃你放肆!怎敢陷害帝姬?行巫蛊之术,这可是死罪!”

蕉绿好一番康慨激昂的怒斥啊。可谁也没理她。

被她用半边身子护住的小帝姬感动地看了她一眼,就扭头看向了一脸无语的华妃,小嘴叭叭叭说出了更可怕的话。

“我知道啊。”

什么?正在敌视华妃的蕉绿刷一下调转枪头,看向了赵律歌。

小帝姬哄小狗似的拍拍她的手背,口中却闲话家常一般道。

“改天莲充依就会听到风声跑来查水表。

你姚昭仪聪明啊,干脆一把火将长春宫给点了。

等奴才们灭了火,这写着你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就恰好从我屋里找着了。

你呢,迁宫晋封,漂漂亮亮一元妃娘娘。

我呢,迷信恶毒,剥了爵位又是死翘翘的平头公主。”

“上辈子原是这么个剧本。”华妃灌了一口奶茶,听说书似的感叹着。

忽然,她眼睛一眯,“元妃?上辈子他用你娘的名字给我起封号?”

“所以我才说你别那么不乐意。”

赵律歌埋头对付着那碗奶茶,抽空才说出一两句。

说者是一副闲话般的语气,听者却神情怔忪,半晌无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个华字,今生可是依着你的形貌风骨取的。”

这很难得。谈正事的时候华妃竟然会神情恍忽。

赵律歌的话语慢慢在耳边变得遥远。

华妃忽然想起了赵桀昨晚落下的那滴泪,更想起了泪尽之后依然留存的那几分温柔。

如此真切。蚕丝一般丝丝缕缕绕住了她保护已久的那颗冷心。

华妃甚至觉得自己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那缕轻丝。只需要一捻,她就能再次斩断情丝……

“嘿!想什么呢?”

华妃被赵律歌喊得一激灵。回过神一看,却正对上小姑娘暧昧的目光。

她当即眉梢一挑瞧了回去,脸不红,心不跳的,倒让赵律歌有些失望。

“不谈那些了。说正事。今生这巫蛊桉还没发生,你现在就去把东西取了,销毁吧。”

闲时做的一只风铃正在窗外叮当作响。

华妃听着响,面上平静,桌底下的手却不自然地搓了搓指尖。

什么啊,刚才的是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