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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祠堂妖邪

一行回到将军府内,秦开疆一脸怒火的站在大堂之外,他身为大将军,龙帝城内的风吹草动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会知晓,秦默刚一进内,只听他怒喝一声“跪下!”

秦默也并未反抗,双膝跪地,神情坚定,并没有出言解释,秦锋等人见秦开疆这次是真的暴怒至极,急忙将府门给关了起来,家丑不可外扬!

秦默这般模样落在秦开疆眼中,更是火上浇油,他大步走到秦默身前,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可是皇子!”

秦默抬起头,看着眼前已经气的颤抖的父亲,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不配!”

秦开疆双目圆睁,抬起手掌,重重的打在秦默脸庞之上,骂道“逆子!”

异常响亮的耳光直让秦默险些栽倒,就连跟随秦开疆多年的林苍也不由吓得一惊,这么多年,不管秦默惹下什么祸事,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动手。

秦默也不由动了怒气,直起身躯,倔强的说道“我没错!”

秦开疆见状,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已经布满血丝的双目盯着秦默,叹道“逆子啊!大祸临头,还不知悔改!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候!万国朝会,普天同庆!天下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此,值此关头,你竟然殴打皇子,让百言皇族如何自处!又让我秦家如何自处!你心中还有皇族吗?还有龙澜古朝吗?”

一番怒骂,秦开疆情绪也越加激动,身躯一晃险些摔倒,被一旁的林苍急忙扶住,劝道“将军不可再动怒啊!”

秦默听罢,却是站起身来,怒道“错就是错!就算他是皇子又如何?黑白对错,世人心中自有公论!”

“冥顽不灵!”秦开疆无奈道,“若不是他有错在先,你岂还有命听我训诫!若不是他有错在先,我秦家此时便是大不敬之罪!”

“林苍!”他不欲多言,转头对林苍吩咐道“将这逆子关进祠堂,朝会期间不允许他踏出一步!否则,我拿你试问!”

“是!”林苍急忙应道,快步走到秦默身旁,拉着他的手臂低声说道“还不快走!”

后者看着自己的父亲,却是躬身行了一礼,旋即随林苍而去,司徒丰一脸的不舍,却也不敢多言。

二人走后,秦开疆却是带着秦锋径直向太师府而去!

秦默此举令皇族脸面尽失,若不是百言贺有错在先,皇族早已震怒,眼下只能联合姜太师请罪,以期天主宽宏!

龙帝城西南之处颇为僻静,在繁华的龙帝城算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了,此处居住的也都是一些寻常人家,秦家祠堂就建在此处,据说秦家祖上便是在此处居住,后来入朝为官,但祠堂一直未敢搬迁,恐惊扰先辈!

其规模也并不大,只有百丈方圆,四周以青石筑起高墙,挨着石墙种有一圈极为茂盛的青柳,枝繁叶茂,不知已有多少年数,在祠堂之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十几年前此处流出一条传闻,据说秦家祠堂出了妖邪,各个说的头头是道,栩栩如生,久而久之,四周的人家便逐渐的搬空了,平日更是鲜有人烟,只有两队将军府的卫队,日夜守在祠堂四周,约有三四十人。

林苍二人来到此处,四周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个外人,看守在大门前的两名护卫见状,急忙行礼,林苍点了点头,说道“自今日起,二公子便在祠堂居住,朝会期间若是让他离开半步,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二人连忙应道。林苍走到大门前,用力的叩响木门之上的铁环,喊道“白老头,开门!”

足有三人多高的大门,由一整块黑木打造而成,木质细密,极为沉重,而且阴腐异常,正中位置襄有两道手臂粗细的黑铁环,扣在其上发出极为沉闷的声响。

连续叩个几下,厚重的木门终于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开门者乃是一个身着灰布衣的老者,身材不高,微微驼背,且极为枯瘦,灰白蓬乱的白发之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尖削脸庞,一双混浊的眼睛正看着林苍二人,他这般模样着实有几分吓人,而且他左袖之中空空如也,竟是个独臂老头!

“白老头,近来可好?”林苍领着秦默一边向内走去,一边问道。

白老头缓缓跟在二人身后,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有何事?”

“并无大事。”林苍转过身说道“将军吩咐,让二公子在此处住些日子。”

“住西厢吧!”他说着话,脚下不停,径直向东厢房走去,不再理会二人。

林苍似乎对白老头习以为常,并不意外,对秦默说道“白老头就是脾气怪了些,你暂且在此处住些日子,等将军气消了,我便来接你。”

“多谢林叔。”秦默谢道,林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厚重的黑木门再次关闭,秦默独自站在略显空旷的院内,四下打量,往日都是全族一同前来,还并未仔细的观察过此处。

百丈方圆的祠堂内只有十来间房屋,正中的秦家祖祠约有四五间民舍大小,左右各有三间单独的厢房,右边的正是白老头的住处,秦默倒并未急着到卧房,先是在祠堂内给诸位先祖上过香火以后,在四周转了一圈,在祠堂之后,竟还有一间柴房和灶房,四周茂密的青柳都有二三人合抱之粗,长长的枝条将阳光都遮去多半,大白天里也颇为阴暗!在四周阴冷青石衬托之下,秦默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或许传言是真的!

一个怪少年一个怪老头就这般在祠堂生活在了一起,白老头沉默寡言,平日里只有在做好饭菜后才能听到他的招呼之声,只有司徒丰隔三差五的来看望秦默时,才会打破这般寂寞,本来要定下的亲事也只好向后推迟,一晃便是二十多天。

这日,秦默实在是忍受不住寂寞,主动到了东厢房,只见白老头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双目微闭,单手放在膝盖之上,察觉到秦默到来,旋即睁开双目,问道“有事?”

“没。。。没事。”秦默说着话,便走到了屋内,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说道“哎!你是在修炼吗?姿势好像不对啊!”

白老头再次闭上双目,冷冷说道“没事就闭嘴!”

秦默见状只好不再说话,只是过了片刻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又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好像从我出生你就在这里了。”

白老头再次睁开双目,混浊的双眼紧盯着秦默,后者不由

感到一阵战栗,急忙站了起来,说道“不说就不说嘛!这个模样干嘛,那。。。那我走啦!”

“你不怕吗?”他突兀的冒出一句,使秦默停下了脚步,问道“怕什么?”

白老头从床榻之上缓缓起身,走到了秦默跟前,抬起头轻轻的说道“妖邪!”

秦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异状吓得向后退去,口中依旧逞强道“世间哪来的邪祟之物,多是那些没见识的识不出修道之术,再说了,我可是大将军之子,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

“很好!”白老头听罢,却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秦默看他那模样实在是毛骨悚然,急忙退了出去,回到了西厢房。

直到深夜子时,秦默依旧无法安眠,白天白老头诡异的笑容挥之不去,他自问胆子够大,可为何只与那老头对视一眼就恐惧不已,而且,那是一种极其深厚的恐惧,令人发自灵魂的战栗,挥之不去,念及便心胆俱寒。

“为何会这样?为什么如此惧怕他一个糟老头!”秦默心中疑问不已,忽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他不由身躯一振,大喊道“谁?谁在外面?”

屋外并无人回答,只有凄冷的夜风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他强打起胆量,拿起灯烛,来到屋外。

昏暗的烛光下,四周显得更加黑暗异常,只有祠堂内的香火兀自散发着微弱的火光,忽然他脚下一阵声响传来,吓的秦默急忙向后缩身,借着烛光看去,竟是一只肥大的老鼠,他长出口气,缓缓的咽了口唾沫,见四周再无异常,就欲转身,忽见靠近墙壁的柳林中一道白影闪过,好像是人又不像人,只有与人相似的轮廓,却是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在黑夜里极为显眼,正是方才从窗外闪过的东西。

“妖邪!”秦默惊呼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胆气,竟是一步冲出,想要看个究竟,可刚冲出一步,手中灯烛随即熄灭,仅有的一点光芒瞬间隐去,他身躯一滞,惧意丛生,再看那白影已经没了踪影,他终是支撑不住,拔腿向东厢房跑去,边跑边喊道“白老头,快出来!真的有妖邪啊!”

他脚下生风,数息之间便到了白老头的门前,一把推开房门,下一刻却大叫一声,一跃而出!

在那门口,白老头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前,秦默刚一开门便与他四目相对,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白老头那淡漠的表情格外瘆人。

秦默用力的闭上双目再用力睁开,胸膛剧烈的起伏,气急败坏道“你想吓死我啊!我刚才真的看到妖邪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白影!”

白老头淡淡的说道“妖邪没看到,胆小鬼倒是有一个。”说罢,他再次将房门关上,竟是全然不顾秦默。

后者见状,急忙又跑回卧房,将屋内的灯烛全部点亮,才回到床榻之上,依旧是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不停浮现那个白影。

此时的祠堂外,守卫此处的护卫也被秦默发出的动静惊扰,一个个握着火把的手臂都是颤抖的,更有甚的,已经尿了裤子!他们长年守在此处,妖邪之事早已深入骨髓,只是碍于军令,不得已而为,一个个是心胆俱裂,到第二日清晨,另一队来轮换之时,竟然发现,昏过去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