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也就是7月20日,学园都市的学生迎来了暑假的第一天。
虽然绯村云也才16岁,属于高中生的年纪,但由于现在自己是上班族的缘故,无缘享受这所谓的暑假生活。
社会人,也有坏处啊。绯村云不禁在脑海里感叹。
老实说,他对上班这种事并不感兴趣,起处是为了赚取足够的生活费,但现在,他已经很好的生活下来,真的对上班的兴趣不那么强烈。
不过因为支取了一个月工资的他,现在也没办法辞职就是了。而且因为接受了阿兰医生的恩惠,他也做不到过河拆桥的事情。
都市传说【幻想御手】,是在学生间流传甚广的一个谣言,据说通过使用这种东西,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等级,即便是无能力者,也能以此开发出自己的能力。
学园都市有着自己的一个能力开发机构,可以说这里学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接受过能力开发,以此归类为无能力者和能力者两种类型,并划分教育。
能力开发并不是强行撬开人类的脑域,而是挖掘人类自身的潜能,所以才有了有才能的人和无才能的人的区分。
能成为能力者的,大多数都是天生拥有的资质,在接受能力开发之后,自然而然觉醒的能力。所以对人体的伤害几乎不存在,能力开发,仅仅缩短了人类自身觉醒部分特定脑域的过程。
但【幻想御手】却打破了这种隔阂,让没有才能的人,也可以成为能力者,自然受到追捧。
不过,这仅仅是那些不懂原理的普通人想当然的想法。
作为了解人体结构的医生,绯村云自然不会那么天真到相信这种东西没有副作用。
想要让无能力者诞生能力,也不是不可能,只需要强行打开大脑封闭的脑域空间就可以了。但这么做,并不是插上钥匙打开一扇封闭的门,而是直接暴力破坏。
可以想象,这么做的行为,其后果有多严重。
绯村云之所以可以模仿御坂美琴的能力,仅仅因为他非人的体质,他可以随意打破脑域,而不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且为了不完全打开脑域空间,导致可能发生的精神错乱,他还是有节制的那种。
但其他人,他可不认为可以做到这点。
除非【幻想御手】不是用这种极端的做法,而是另一种方式。
调查到了这个部分,绯村云就没有查下去了,因为没有样本,他也无法预测这个东西是真是假,也无法解析其原理架构。
所以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毕竟就算有无能力者成为能力者,也不会每一个都像炸弹狂魔一样,想着报复社会,所以危害应该不大,他也就没兴趣关注了。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妹妹们”的去向,所以他又一次孜孜不倦的攻略都市的网络,企图找到一些信息。
傍晚时分,天色都开始黑了的时候,绯村云接到了一个意外来电。
“喂?”
“绯村?是绯村,对吧?”
“上条当麻?”
虽然是相识的人,偶尔也会交谈和打趣,但像这样通电话的,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而且明明就有留电话号码的,为什么非要用陌生
的电话打给他?
“对,是我,你有没有空,这里有人受伤了,情况很危急!”
虽然疑问还有很多,但听到对方那么焦急的语气,他也知道应该发生了什么。至于为什么不送医院,反而给他通电话,想来也一定有所原因,只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给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
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上条当麻的脸色都白了,总算等到了绯村云的出场。
地点是公寓不远处的一处花丛,穿着白色修女服的少女,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而她的后背,全让鲜血染红了。
“绯村,你终于来了。”
绯村云都不想问了,而是连忙小跑到少女的跟前,为她把脉的同时,也撑开她的双眼,查看聚焦程度。
“脉搏还在,但已经很弱了,身体也开始发凉,体温低于35摄氏度,已经快接近休克了。你怎么不先止血?”
“我.......我不懂!”
只会打架的差生,怎么可能会应急处理嘛。但上条当麻也十分悔恨。
“算了。”
现在不是责备上条的时候,绯村云手上没有工具,只能用手指点穴的方式,暂时抑制流血的速度,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先把她送到我房间。”
“等等,那边已经被封锁了。”
“为什么?”
“因为我那里刚刚发生了爆炸,整栋楼都差点点着了,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附近的地方就遭了殃?
绯村云看着支支吾吾的上条当麻,就明白对方知道些什么,而且很可能和这名修女有关。
房间回不去,医院看样子也去不了了。
“真是欠你的!”
绯村云随即打了一个响指,动用时空之力。
只见响指响起,一个金色的时空通道缓缓展开。
“这是......”
上条当麻吃惊的看向绯村云,这才知道,这个和他同龄的医生,原来也是个能力者。
“没空和你解释,跟我来!”
说着,抱着少女一跃而入,而上条当麻则是犹豫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接着也跟了上去。
画面一转,等上条当麻回过神来,已经来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同时,身后的通道也缓缓消失。
不等他问话,就看到绯村云将少女抱进房间,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上条,别发楞了,快把她的衣服解开。”
“什么?我来解开?”
“这很困难?只是让你打一下下手而已。”
“不是,我是个男的,这样不合适吧?”
绯村云看了一脸惊讶的上条当麻,没好气道:“我也是男的。”
“可你是医生,我不是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空想些龌龊的事情?算了,我自己来。”
东西都拿完了,绯村云也有空了,就不劳烦这位大爷了。
也不顾忌上条当麻,绯村云就这么解开对方的衣服,然
后将她翻过来躺着,背部朝上,正好看到她那背后深深的伤痕。
刀伤?切口很深,每一道刀痕都恰到好处,宛如在一瞬间斩下的,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样的剑术,已经达到达人级别了吧。
想归想,但绯村云手速却不慢,药粉倒下,取出银针,就准备对方缝起伤口,只是对方现在失血过多,却是不好办,不输血的话,就算活下来了,也会伤到内在的元气,成为一个病痨。
救回来的方法不是没有,但却需要用到他自己的血。但这样,这个世界第一个被他感染的鬼神,也就会因此诞生。
“上条,你来做选择,我可以救她,但她可能变成非人类。救还是不救?”
“什么意思啊?”
绯村云还没来得及解释,躺着床上的少女却突然睁开了眼。
“检测到身体内大量鲜血的流失,已经接近临界点,以伦敦塔为标准的国际时间,预计15分钟后将会死亡。【自动书记】将暂时接管意识中枢,接下来请听从我的指示进行施救。”
“这是?”
绯村云忽然转过了头,他知道,自己要施救的人,似乎有些来历不简单。
“茵蒂克丝,你没事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名为茵蒂克丝的少女,已经无表情地回答道:“没有,现阶段,你离开这间房间,就是最大的帮助。光是你呆在这里,回复术式就会被消除。”
上条当麻握住了右手,他知道的,这一切会变成这样,都是他这只右手的错。不甘心也好,悔恨也罢,事实就是,他无法拯救眼前这名少女,因为他光是呆在这里,就是个错误。
“绯村,拜托你了,按照她的指示,一定要救活她。”
绯村云也看出上条心里的纠葛,也不再继续数落他什么了。
“放心吧,我是一名医生,患者的命运,就由我来改变。”
“拜托了!”
说着,上条当麻准备离开了房间,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等等,绯村,你是能力者吧?”
“算是吧。”
“能力者是不能使用魔术的,那样会害死你,魔术只能由没有才能的人来用。”
虽然上条当麻想救茵蒂克丝,但他也没想过害这个急急忙忙过来救人的医生。如果因为救茵蒂克丝而把绯村云害死的话,他同样无法接受。
“虽然我很奇怪为什么?不过算了,但看样子,对方撑不过15分钟,而这里只有两个人,是你来救人,还是我来救人。如果你做不了的话,就只能由我来做了。”
“医生啊,是无法对眼前的患者置之不理的,而且无论是超能力也好,魔术也罢,我都将之驾驭,因为,我是天才。”
“出去等我好消息。”
上条当麻无法反驳,也无法阻止绯村云做出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离开房间,并祈祷他们平安。
“魔术吗?有意思的新名词,告诉我怎么做,茵蒂克丝小姐。”
“好的,现在开始进行施救。”
自动书记判断为拯救自己为最优先,所以也没有提醒绯村云任何东西,而是开始传授魔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