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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余浅浅去哪里了?

沈默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景小姐请你千万不要生气,今天晚上我们不请自来,实在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景小姐。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请您千万海涵,也请你务必体谅一下我们急切的心情。”

景宣一幅了然的模样,“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遇见了急事儿呀。”

沈默立即跟着说道,“就是这样的的,景小姐,你也知道,人要是在着急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是思虑不全的。”

景宣点点头说道,“哦……原来只要你们过多着急,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们要是再着急的话,就连杀人放火也是被允许的,我说的对不对?”

“景小姐,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景宣好不容易的打断沈默的话,她不耐烦地说,“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我景宣好欺负,这才在不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私自闯进我的家里,还闯进我的房间!”

沈默连忙说,“没有……”

“余浅浅在哪里?”霍祈深打算沈默的话,他单刀直入的向景宣问道。

“什么?你问我谁?”景宣伸手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简直是听错了。

霍祈深又重复,“余浅浅。我的妻子余浅浅,现在去哪里了?我是说,你帮着她逃到哪里去了?”

景宣笑了一下,“霍董,你怕不是在说笑话吧。你妻子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还有后面的那一句,我帮她逃到哪里了,这更是可笑!你把她看管得那么严,我哪里有本事安排她逃跑?还是说,你故意说这样的话是为了反讽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劝霍董,不用费这心思,我这人能听得进去话,你有话好好说就行了。”

霍祈深的眸光冷淡,“景宣,我劝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傻,知道你是骗不过我的。”

景宣说,“霍董,你这话实在是太可笑了!什么叫我在你面前装傻!什么又叫,我在骗你!我觉得你说的这话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必须警告,霍董一句,说话都是要负责任的,小心我告你一个诽谤。”

霍祈深的眼眸很暗,藏着如同刀尖一般的锐利,“景宣,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更应该清楚,你把我惹急了,我不会因为你是余浅浅的朋友,就对你手下留情的!”

“霍董,这一番话实在是莫名其妙。既然霍董坚持说是我帮着余浅浅离开,又帮着她逃跑的,那就请你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要不然像你这种指控,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霍祈深撤了一下唇角,那笑容带着无尽的冷漠,“看来景小姐是要嘴硬到底了!还是说,景小姐到底还是不够了解我的脾气!”

景宣没有把霍祈深的威胁放在心上,“我可不管霍董到底是什么脾气。你到底是什么脾气,都跟我没有关系。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再度的跟霍董强调一遍。不要随便的污蔑一个人,要不然就是脾气再好也是会发飙的!”

“看来景小姐是一定要跟我作对到底了。”霍祈深的眼眸里带着强势的压迫,他看着景宣一字一顿的说,“那这样的话,景小姐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景宣也冷笑一声,“我是给你面子,才会叫你一声霍董!即使我叫了你霍董,你也不要以为自己是上帝,可以左右一切的!当然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定也不是不行,只是对于我来说,觉得你十分的可笑!”

霍祈深看了景宣片刻说,“既然你坚持要原因,要理由,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好了。第一个理由,刚才我闯进你的别墅之后,你在看到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身上楼,甚至还试图把我关到门外。景宣,这不是你的脾气,也不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以景宣的脾气,应该从被激动的母老虎一样,上前以咄咄逼人的态度质问她,而不是像是被吓到的鸵鸟一样,只想要躲起来。

她会这么反常,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不想看到他,或者说不敢看到他。

可,他景宣没有仇怨,几次冲突都是因为余浅浅。

听到这一番话,景宣忍不住的笑了,“霍祈深,你不觉得你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太牵强,也太可笑了吗?你今天晚上带着这么多人闯进了我的房间里,跟入室抢劫的劫匪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我看到你来势汹汹,想躲一躲又有什么奇怪的!还是说,你觉得像我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遇到危险就应该直接硬杠,而不是先躲起来保全自己的!”

霍祈深像是没有听到那一番话,他继续说道,“第二,我刚才说了,是你帮助余浅浅逃跑的,然后你否认了。”

景宣又是冷冷一笑,“我否认了,有什么奇怪的吗?我没有做这一件事情,难道非要承认,要背上不属于自己的黑锅,霍董,这才高兴吗?”

霍祈深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余浅浅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你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亲如姐妹,对不对?”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霍董还拿来说什么呢?彰显您的博学多才吗?”

霍祈深看着她说,“既然你跟余浅浅的关系这么好。她的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就算是因为没有办法放下工作陪着她,那也理应只注意着她那边动态。

如果你注意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在阿浅回了南阳市之后,余浅浅用自杀的方式威胁我,让她从南阳市离开了。”

景宣满脸的诧异,“她原来用自杀的方式威胁你了?这个方法虽然挺蠢的,但,我真的很为她高兴,毕竟她终于自由了。”

霍祈深像是没有听到景宣的冷嘲热讽,他看着她继续说道,“余浅浅是跟那个号称他未婚夫的家伙一起走的。她选择了以乘坐游轮的方式为M国。在游轮在海面上行驶的第3天,余浅浅又做了一件事情?”他又看着景宣说道,“你余浅浅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虽然跟浅浅关系好,也如同你所说的,我们两个人之间情如姐妹,但是我们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人,她会做什么,又会怎么做这件事情,我怎么知道?”

霍祈深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余浅浅用一个炸弹,炸掉了她所在房间的线路,从而引发了火灾。在这之前,她将陆靖轩安排在她房间里的人都赶出了,然后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烧死了!”

景宣脸色骤然大变,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霍祈深,“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浅浅葬身在火海之中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再痛苦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才是!”

霍祈深没有说话,就冷冷地看着景宣。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随便装,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表演。

景宣深吸了一口气,她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霍祈深,“你这肯定是因为我刚才对你出言不逊,你用这种话来欺骗我的是不是?”

霍祈深低声说,“余浅浅是我的妻子,没有人比我更在意她的生死,所以我不会用这种话来骗你!”

“所以,余浅浅真的出事儿了?”景宣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浅浅怎么能这么做?她怎么这么傻?她又为什么能这么傻?不管遇到再不开心的事情,只要坚持也总能是撑过去的,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其他的又还有什么重要的!”

“说吧,你到底把余浅浅弄到哪里去了!”霍祈深看着景宣,“景宣,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立即告诉我余浅浅到底在哪里,若不然真的把我惹急了,就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我想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现在我为了见到余浅浅,是什么都不顾,也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景宣觉得可笑,她怒声说道,“你说的这话是不是有病!是你自己把余浅浅弄丢的,要是你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也是你一直作,一直作,将她伤的那么重,这才让她选择了,这样一条玉石俱焚的路!你现在却反过来责问我,她到底去哪里了!霍祈深,这么问实在是太可笑,太可笑了吗?”

霍祈深对景宣的指责耳充不闻,继续说道,“第三,我在知道余浅浅出事之后,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一件事。于是,我带着人赶了过去,在她出事的那一片海域上搜寻了一天一夜。一直到在她出事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句白森森的白骨,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能接受。

你这个号称余浅浅一个好姐妹的人倒是好,在知道余浅浅出事之后,这才三两言语就能接受了,她真的出事的事实,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塑料姐妹情,还是一直以来你们的友好都是假装的!”

景宣气炸了,“我没有假装!”

霍祈深加重语气,“第四!第四!就是你对我口口声声的质问,听起来也是在责怪我,但是我觉得与你们之间的交情,你更应该做的是冲上来跟我拼命!就是从厨房里抓来一把菜刀,要把我砍成十八段,我才觉得这是正常的反应!”

景宣怎么都没有想到霍祈深居然会这么说,这种清奇的角度,实在不是她能够想到的。

景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笑一声说道,“我算是懂了霍董的逻辑,在霍董看来,我在知道余浅浅出事之后,没有哭着喊着要你偿命,就是我帮助余浅浅逃跑了!霍董!你真的不觉得你这个逻辑,以及这种想法很搞笑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你去死!

事实上我早就想让你去死了!在我看着我的姐妹余浅浅,因为你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我就想让你赶紧去死了!你死了余浅浅还能做一个风流快活的年轻俏寡妇!她年轻貌美,还有钱,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但是你活着,她就只能在霍家那个牢笼里守着!等你想起来,又愿意大发慈悲的时候,看她一眼,跟她说一句话!”

景宣,越说越愤怒,她声音很高,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愤怒,“霍祈深,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余浅浅不允许,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什么时候能清醒一下,大清早就亡了!你这一套封建的帝王式制度也早就该被淘汰了!不要以为这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余浅浅不肯离开你的身边,是她眼瞎!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年轻女性,她就是眼瞎一时,也不会眼瞎一世!总有一天她会清醒过来的!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她清醒了,想明白了,不想继续掉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了!她想要寻找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幸福了!

我为什么听到余浅浅出事之后,没有拎一把菜刀给你拼命,第一是,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菜刀!第二就是在我的心里,余浅浅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在霍家才是真正的死亡!

霍祈深,你知道吗?如果余浅浅一定要死,那么我真的宁愿余浅浅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杀死!我也不希望她一直困在对你的感情里,活生生的把自己折磨死!

她现在这样死了,死的心甘情愿,死得其所!顺便还能报复你,让你痛苦,让你难受,让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她!

她要是一直在你的身边,也只会如同花朵一样,耗尽了所有的养份之后,渐渐的枯萎,然后,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走向腐败!这种,死亡的过程实在是太受折磨了!所以,我才宁愿。她这样死得干干净净痛痛快快,你知道了吗?霍祈深你懂了……”

景宣后边的那一个尾音,没有说出来就被霍祈深打断了。

霍祈深的大手卡着景宣的脖子,用力的将他推在墙壁上,他的那一双眼睛杏眸着,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景宣,我再问你一次,余浅浅到底在哪里!不要再胡搅蛮缠,也不要再胡言乱语,因为我不保证自己真的会留下你这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