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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名字

回到教室,张绍依旧睡他的大觉,似乎连下课时间都在充分利用,而我,开始为下一节课犯愁。

英语课,对我们来说是困难和恐惧的,老师强行灌输的知识,是我们这样有学科障碍的人所不能消化的,而上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老师和问答中过去的,这无形就增加了我们这样英语混混的生存难度,而且老师的问答很有特点,这该源于她的一句口头禅------下一个。

当然每节课的第一次问题,都是同学自己举手,然后由老实点名的。而当问出第二个问题后,为了节约时间,老实往往会说,下一个,下一个。

我没想到,从没想过,我很快,就遭到了老师那句口头禅的毒手。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张绍也在我的催促中恢复了知觉,前桌的那两个女生,也结束了她们长达2分钟之久的交头接耳。

在一声用英语的招呼声中,拉开了英语课的序幕。

我和张绍,耷拉着脑袋,一人拖一本厚厚的初级英语,虽然学的东西很初级,单词也很简单,但我们还是没有丝毫信心,去了解,去理解那些句子的意思。

在齐声朗读英语课文的时候,我们始终充当了充数的角色,永久都是那个滥竽充数的齐国人。

很快,就轮到了那个提问。

第一次提问,总是让人很是紧张,因为那不是和一个人有关的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她身后的一片人。

连那个一直想睡觉的张绍,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瞪大了那对牛眼,在注视着自己前方一条线上的几个黑压压的人头。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都是呼出呼进的气流。

手,手,在那一大片人头的教室里,远处,离我很远的地方,有两双手,很快,我就在为那些一条线上的同学默哀,感叹运气的不佳,坐错了位置啊。

“啊------”我感受到自己下腰部被人顶了下。

低头看去,那是张绍的手臂。

我好奇的望向他,而他的眼神,一个劲的对着我的前面瞟去,紧张的没有说话,从那紧绷的脸部能看出,那是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调转焦距,我把视角拉回我的前面,我的周围。

手……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不由地附上前去,靠近那女生的后背,侧脸说着,“手放下了,同学,我不行的了,别害我啊。”

我的求救,似乎没起作用。那只屹立不倒的手,依旧在那,高高的举着。

我紧张的望着,等待着老师的点名。现在的我,心里只能希望别点到这个女生,不然,我就真的咬出丑了。

停顿3秒,我闭上了眼。

老师的食指伸向了一个方向。

只感觉一阵椅子向后挪动的声响,一个身躯向上升起。

完了,我不忍睁开眼,在心里默默哀悼。

只听到一段流利的口语,虽然回答比我强的不知道多少倍,但我还是觉得,那个说话声,比猪叫还要难听,简直是股不和谐的声音。

等她坐下,我看到了她的同桌,一个掩嘴偷笑的动作。

……

最后,我逃脱不掉那个口头禅,我被前桌那个女生,完美的拖累。但不幸之中,还是有点收获,从老师的嘴里,我听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话。

-----------李茜茜,你来回答吧。

慢慢的,老师门发现了我的改变,上课的时候,我变得认真了,可那认真的听课态度,并没在我的一次次考试中反映出来,还是处在原地踏步的阶段,这让各科的老师都持怀疑的态度,都觉得一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所交出的答卷,不该是这样平淡无奇,归其原因,她们的最后结论,就是我的脑子不够灵光。

当然,这个上课认真听讲,也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在一心两用,一边在听讲,一边还在注视那前排女生的后背。自从我见过她可爱的脸庞,知道她的名字后,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其实我更愿意坐她的前桌,那样我就可以转头去看她的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在她的后桌,看她的后背了。尽管如此,只有一个美丽的背后,我也完全知足了,因为我是全班同学中,唯一一个可以这么近距离观察他的人,而且在上课时间,我也可以很自然地看着她。

在我每天的注视下,那个逐渐熟悉的身形,已经是模子般的印在我脑海里。

渐渐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开始旋转,她的背影和前身,在快速的交替着,变的越来越模糊。

随着一阵哗哗的声响,她那模糊的身体,变成了一枚两分硬币,一面是镶着五星红旗的图案,另一面是映着2分字样的图案。

硬币在桌面上高速的旋转,两面的图案,在我的眼前疯狂的交替着。

我在研究这个两分硬币的去处,一共1圆6角2分。

一圆被我花掉了,而那一枚5角和一枚1角,鬼使神差的弄丢了,只剩下最后一枚2分。

我在苦思冥想,真的想不出,这样一个面值的钱币,能用在什么地方。

2分,一角的五分之一,连打次车胎的钱都不够。

想破脑门,我也没想出这2分钱的去处,直到硬币的转速慢慢缓下。

咣当一声,躺在桌面上。

“咦,这是什么钱啊,这么小的硬币?”

话音刚落,一双粗壮的大手就伸到了我的眼皮底下。捡起了那枚躺在桌面上的2分硬币。

呵呵,在我转过脸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笑声。

“林宇,你哪弄来的钱啊,两分钱,呵呵,这年头还有2分钱能买的东西?”说着,张绍是一脸质疑的表情。

我慌忙的,快速的夺回他手里的2分硬币,“路上捡的了,正愁没地方花呢,唉。”说完,就是我的一阵哀叹。

“不就2分硬币啊,丢了算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啊。”张绍越过了我的身边,进到里面的座位上。

我迟疑了下,有把硬币重新旋转起来,“我也是捡来的,大概是有人丢了,留着可以还给失主啊。”

这句话惹来张绍的一阵嘲笑,“我靠,林宇,你脑子烧坏了,谁会为了两分钱,去花力气寻找啊,难不成,还要贴张寻物启事吗,那内容就是,本人遗失硬币一枚,面值……”

还没说完,张绍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到,“别傻了,孩子,才2分钱,现在是什么世道啊,连乞丐的眼界都比你高的多,你知道吗,现在乞丐都不要1圆以下的纸币。”

啊,我明显是被这样牛B的乞丐愣住了,想继续听张绍说下去。

“我在电视上看到,有人拍到一个乞丐在用打火机,烧一沓的2角和5角纸币,还边烧边说,现在的人真小气,给我这么多的2角5角的纸币做什么,有脏又破,还不好用。”

听到这话,我不由的张大了口,“不会吧,乞丐比我有钱啊。”情不自禁的,我冒出一句感叹。

不可思议的望着张绍,就像是在求证他刚才的那句话,“这是真的吗,不会吧?”

换来的,是张绍一脸的肯定。

经过一阵思想斗争,我最终还是停下了那高举着,准备朝窗外扔钱的手。

是啊,我疯了,我居然堕落到扔钱的地步,这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啊。

如果有人知道我要扔钱,那我的教室楼下,一定会聚集起一帮人,在等着天上掉钱的好事。

可当我那2分钱扔出窗外,可能会有楼下的人被这两分钱砸死,或是在他们接到钱后,活活气死。之后,一定会有更多受不了打击的人,逼我跳楼。

想着,我不由的露出一股恶俗的笑容。

而张绍在推着我的身体,让我从荒诞的想象里回来。

“什么事啊,什么事。”我不耐烦说道。

“帮我买东西去,我请你一杯水果拼杯。”张绍豪迈地说着。

这似乎是我的同桌,第一次请我吃零食啊,呵呵。

我有点高兴过头的样子,及时被张绍打住,“你什么表情啊,别得意,别高兴太早,我可是有条件的。”

“啊,还条件,你居然和你同桌谈条件,太黑了吧,太不够意思了。”我有点好奇他的条件,不满,也只是我嘴上说说罢了。

“说吧,说吧,看你开的条件有没人性。”

听到我答应了,张绍摸着他那鼓起的肚子说着,“我妈妈说,饭后吃点水果,是有益健康的。我妈妈也说,吃饱饭后,是不能做太多运动的。我想,你现在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说完,就是股询问的眼神,似乎在等待着我的点头。

“你妈妈说,你妈妈说,都是你妈妈说。”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发泄着,“其实你妈妈要说的是,孩子,吃饱饭怎么够呢,要长成我们这样,饭后吃水果也是不够的。”突然我有股冲动。

狠揣张绍的肚皮。

摇头,我脱口而出,“不干。”

“操,林宇,你好不厚道,我好心好意的请你吃零食,你还不领情,不就是让你跑一趟学校的食堂吗,还不是几分钟就搞定的啊。”

“我才懒的去呢,一杯就想打发我,门都没有,你不是说,现在的乞丐,连5角都不放在眼里吗,就1块钱的东西,想让我跑腿,不干,不干,就是不干。”我说着别过了头。

其实不是我不愿做,而是我吃饱了饭,吃不下其他零食了,现在,只是在抬杠,和张绍耍着玩罢了。

“你,你,太过分了,那你想怎么样啊,我是真的懒得走了。”张绍一脸的无奈,双手还捂到两眼处,在那瞎摸了半年,也没见一滴委屈的泪水。

我终究还是被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所征服,“算了算了,你拿个硬币出来,我们来抛硬币决定吧。”

似乎一连几天,写的都很素啊,后面是有点荤了,别骂我哦,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