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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期进行

刘焉下完早朝,回到府中,仔细听完老管家对刘冒近期活动的汇报后,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频繁找自己大哥、二哥谈心?刘老头自己都暗自腹诽:一个闷葫芦,一个书呆子,老夫每次下朝都懒得和他们交谈同行,自行回府。

这逆子又想干嘛?听闻下人说,一旦老大老二下朝或在府中,除了上厕所,好像上厕所也跟着,简直跟狗皮膏药一般被这逆子黏着。总是深更半夜了,在对方怒吼中才离开。每次从老大或老二房间出来,都失魂落魄,唉声叹气的。

刘焉听完忍不住一乐,心想:老夫都拿他两没办法,凭你小子,还嫩点!随后让老管家去召来老大、老二,既然想不通就问问当事人吧。

老管家随后苦笑道:“老爷,因为三公子死缠烂打纠缠,大公子和二公子后来都害怕了,见到三公子就躲,这都好几天没回府了。”

刘焉听完,老脸一红,还真没注意。随即怒道:“那就把那个逆子叫过来!”

老管家也都习惯了,又回复:“那个,三公子也没在府上。”

刘焉瞬间感觉吃苍蝇了一样,难怪今日回府感觉格外的清净。这逆子没取字以前,还像自己儿子,怎么取完字后,感觉他都快成老子了?随心所欲,比老子还自由?

不待刘焉继续发飙,老管家赶紧解释道:“三公子,这几天找不到大公子和二公子,就一直往曹府跑,找那个曹议郎。”

刘焉听完摆摆手,无奈道:“罢了罢了,反正见着又心烦,去把章儿叫过来吧。”

老管家依旧没动,这下倒有点尴尬了但也得硬着头皮说:“那个,四公子被三公子带走了,说是带四公子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胆子。”说完,老管家就知道后果了。

“逆子!!!逆子啊!!!老夫就四个儿子,呸,三个!不算这个逆子,两个被逼走,一个还拐走,老夫还没死!他想干嘛!现在就急着要当家主了不成!逆子!”骂完,怒火中烧看着老管家咬牙切齿说:“那个逆子如果回来了,让他直接去祠堂跪着!”说完,拂袖而去,临门槛了又顿了顿,自言自语道:“朝廷征召曹孟德那小子出征支援了。”

老管家看着刘焉气冲冲的背影,摇摇头无语:“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宠三公子,自哪次后逆子逆子叫着,反而更加上心三公子每一件事。在外逢人就吹,勉之怎么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这一个儿子。不过三公子也确实让老爷在皇上面前、朝堂之上乃至京师都露脸沾光了。”

迈着八字步,哼着小曲儿的刘冒,领着铁杆“狗腿子”刘章,刚意气风发地走进府门口,就被等候多时的老管家通知去祠堂跪着反省!

刘冒凌乱了,什么情况?什么鬼?独留下更是懵逼的刘章,泪眼婆娑地看着三哥被众人拖走。

话说这刘章,几乎让刘冒洗脑了。在他眼里,三哥有情有义,自己喜欢什么三哥送什么,自己要什么三哥变着花样满足自己。更是为了自己惩戒偷金贼,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出头,为了自己独自单挑几个大汉……今生有这样一位兄长,何其幸也!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他辛辛苦苦攒的银子就是刘冒找人偷的,惩罚的下人都是买通好了的装装样子,他要的东西都是用偷他的银子买的,至于出头并打架,本来就是刘冒找人羞辱欺负他的,然后自己潇洒出手树立光辉形象。

一环套一环,还不把你个毛头小子拿捏得死死的。结局也正如刘冒预料一般,正所谓老大老二暂时拿不下,如果连你个胆小的小屁孩也拿不下,我刘勉之还混个屁!

祠堂里,跪着的刘冒倒是一脸无所谓。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么,三回四回算个球!当然不敢说出来,不然刘老头还要疯了。

正看着一大堆牌位发呆的刘冒,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声,拧过头看到老管家迎面走来,疑惑道:“费伯,怎么?父亲还有别的吩咐?”

老管家当初是随娘亲来的,几十年如一日将刘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更兼长者端的刘冒一声费伯,虽然本人表示不用,但作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好青年”的刘冒,还是坚持尊称。

当听完费伯说曹操要出征的时候,刘冒瞬间炸起。心里瞬间埋怨起来:该死的费老头,怎么不早说!然后匆匆跑出祠堂,边跑边喊:“费伯,告诉我爹,我忙完回来接着跪!”

刚冲出府又折返回自己别院,匆匆取了两瓶特制琼浆玉液,抬头看了看已快正午的天,更是火急火燎地冲出府。

出府前,刘焉倒是看到匆匆跑来的刘冒,还有手上拿着的,看着像之前孝敬自己的琼浆玉液啊。

这下也顾不上刘冒为啥没跪在祠堂反省,看来这小子又准备用美酒认错,自己刚好酒瘾犯了,不过还是得矜持下,端着点等着错认完再加点筹码,自己再勉为其难借驴下坡,谁让这逆子对老夫都保密。

正美滋滋想着的刘焉,就见刘冒匆匆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提袍、跨步、出府,扬长而去。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后方刘焉急忙伸到半空的手,无助地抓了抓空气,美滋滋的脸瞬间晴转多云转雷阵雨,急呼转咆孝:“冒……逆子!!!逆子啊!!!”

心急如焚的刘冒,才没注意到刚遇到那是谁。不是真没空都想骂一嘴:好狗不挡道!

紧赶慢赶在曹府门前正街,拦下了已出发的曹操。

望着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刘冒,曹操急忙翻身下马,大步迎上去:“贤弟,这是作甚?”边问边帮刘冒轻拍后背捋气。

缓半天的刘冒方才气顺,开口反客为主质问:“兄长还好意思问?当初约定出征前,必告知小弟送行,今日是为何意?”

自知理亏的曹操挠挠头,回道:“非兄不说,实在军情紧急,操也是刚接到军令,便让立刻出发!”

反应过来的刘冒,突然想起来,曹操此番去,是为了支援被波才大军围在长社的朱儁、皇甫嵩联军,不过等他赶到皇甫嵩已经火烧长社了,算是捡便宜去了。

随后也不再责怪,将两瓶琼浆玉液塞到曹操手中。曹操疑惑道:“贤弟,这是何物?”

刘冒神秘得说道:“等支援胜利,兄长私下打开便知,切勿让他人知晓。”

曹操一头雾水,这还没去怎知能否打赢?东西还挺神秘,打赢了才能开,还私下?

随后又在曹操惊讶中,附耳告知曹操此番进军一定要快,并将破敌之策献上,便推着自己上马离开,还不准问他怎么知道军情比自己还详细?

骑上马,彻底懵逼的曹操,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在刘冒欢送下离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回府的刘冒找到刘焉,不顾后者还在气头上,便正色让刘焉明日进宫为卢植求情,另一边也安排人准备去张让和监军左丰处打点。

看着认真不似作假的刘冒,刘焉也暂时消气,不过这逆子怎么早知道朝廷会派曹操支援?卢子干稳扎稳打,听说已经包围了广宗城,贼首张角困守城中啊!求哪门子情?监军左丰明日才回京师,这逆子怎么知道的?

不过看着打哈哈,不打算解释的刘冒,又反复强调。刘焉也拉不下老脸,打破砂锅问到底。

直到第二日朝会,汉灵帝果然大怒下令押解卢植回京,撤职处无期徒刑下狱后。刘焉整个人都愣住了,还真让这逆子说准了。

下朝后,刘焉急忙去拜见汉灵帝求情,收了好处的张让也帮着说话,左丰也未再落井下石。最后改为撤职罚俸,也不用囚车押解和下狱了。毕竟自己堂兄和让父都求情了,何况还有钱收。

回京后的卢植,便赶到宗正府向刘焉亲自道谢,路上已经听说了经过详情。

刘冒也在父亲顺水推舟下,拜卢植为师。当刘冒拿出特制琼浆玉液作为拜师礼时,卢子干豪气冲天的满口答应,并为了尽快脱身免去一大堆繁文缛节,抱起两瓶琼浆玉液头也不回地走,准确说是跑了!

这会儿那还顾得上撤职的苦恼,不赶紧开熘,反悔了怎么办?没看刘焉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琼浆玉液,目前就这两瓶,有价无市啊!本来就欠人家一个大人情,刘焉开口要,自己还好意思不给?

殊不知,刘冒是为了刘老头身体健康考虑,撒谎没了。存货自己还很多,只不过还未到问世的时候,特别顶级的琼浆玉液也快成了,大概就是后世接近50度左右的高度白酒了。

到时候,就可以进行离开前最后一步安排了。遥望东南,长社县,联军应该已经获胜了吧。

大哥也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至于二哥,应该抱着先进的律法,孜孜不倦深究着吧。

一切,都如期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