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门诊楼下面有个地下室，我要带他去地下室里。但是他很明显不想和我们走，有黄寅押着他，他想不走也不行。
钟丹是肯定回不去京师了，我给钟丹开了路引，让她找鬼差直接去天界不要回来了。她拐跑了张海洋，镇抚司的人一定是能查得出来的。不过现在，京师那边还没有意识到张海洋失踪了，他们要找到张海洋，不是那么容易的。
按理说张海洋是不能出京师范围的，他一定是偷偷跑出来的。
钟丹这小妖精，害人啊！
进了地下室，一直往里走，在最里面有一间病房，是以前专门用来关狂犬病人的。有时候得了狂犬病的人也往这里送，我们就直接告诉患者家属，这治不了，我们会把病人安置在这里，这里见不到光，倒是能让病人稳定下来。等死！
进了屋子，张海洋看着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海洋，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暴漏自己身份。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医生吗？”
“我是医生，但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你知道王律吗？”
张海洋摇摇头。
黄寅说：“王人屠你知道吗？”
张海洋这时候勐地就想了起来，他看着我说：“是你！”
我说：“你知道你爸爸做了什么事吗？你爸爸是个叛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病床说：“坐下，我好好和你聊聊！”
“我现在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能走。”
黄寅一哼说：“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张海洋说：“要是让我爸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爸算个屁，他只是天界的一直走狗！”
“你知道天界帮我爸，你还敢这么对我。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我就和你好好聊聊。”
黄寅说：“我出去，你们聊吧！”
黄寅出去，从外面把门给锁了。然后就站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指着病床说：“先坐下！”
“我不坐！”
我把白大褂脱了，露出来腰里挂着的横刀和太白剑。
我抽出横刀来，澹澹地说：“坐下，听话！”
张海洋这才坐在了床上，他说：“你干嘛这么针对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你先听我说，你爸爸是叛徒，是奸细，是走狗，所以，你是小叛徒，小奸细，小走狗。我们没有私人恩怨，但我们是阶级敌人。我欲杀之而后快！在这里把你杀了，然后挫骨扬灰，不会有人知道。”
张海洋摇着头说：“别这样，我不想死。你是大人物，我只是个小不点，你杀了我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确实杀你没什么意义！但是不杀你，对不起你爸爸啊！”
“只要你不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你能帮我做什么？”
“只要让我活着，做什么都行。”
我哼了一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给我喂蛊，我要是不听话，随时让毒蛊放毒，随时要我命！蜀湘一带有很多用蛊的高手，对了叶春秋不是你们的人吗？叶春秋手下就有会用蛊的。叶春秋用的蛊，无人能解！求求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我给你一个惊喜！”
“你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吗？”
“做内应，我还是有点作用的，不是吗？”
张海洋很恐惧，他自己想了让我控制他的办法。关键是，丁春秋下的蛊，真的无人可解吗？朝廷内高手如云，不可能没有懂蛊的人。要是能解的话，我岂不是就吃了大亏吗？
现在我完全可以用张海洋把冷玉明引出来，把他杀了。当然，如果能培养张海洋这样一个内应，比杀了冷玉明要好太多了。张海洋能搞到的情报，要比邹夜行更准确，更直接。
“你妈妈姓张吗？”我换个话题，我想看看张海洋的来历。
“我妈妈姓母，这个姓很少。我不能姓母，这太显眼了，所以姓了张。”
“说的没错，姓母的话，真的是太显眼了。”我打量了一番张海洋，确实能从他身上看到冷玉明的特点，长得还是很像。但是他不说，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你妈妈是哪里人？”
“东海省，琴岛人。”
“琴岛出美女。”我说，“你妈妈和冷玉明是怎么个关系！”
“冷玉明虽然是我爸爸，但我妈妈不是他的合法妻子，俩人属于什么关系，你自己琢磨就行。”
“这是道德问题，我懒得琢磨。仅仅凭这个，也很难扳倒你那个奸细爸爸。”
“他是奸细，但我不是啊！你不能把我和他混为一谈，他该死你去杀死他好了，你干嘛为难我，我对于你们来说，我只是个孩子！”
我一听呵呵笑了，我说：“你这孩子个头长得不小啊！同时，你成了第二炮兵，你这前途可想而知，将来你就是大军官啊！凭什么？这都是你爸爸给你安排好的路，你只要听话，就能一辈子高官厚禄，衣食无忧。”
“哼，我倒是宁愿是个普通人，那样苗苗也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害！”
“你就别担心苗苗的事情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知道我杀人不眨眼的，我现在很想杀了你，把你的脑袋挂在城门楼子上展览。给那些奸细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当奸细的下场。”
“我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没参与！”
“要怪，就怪你爸爸。”
“我说过的，你们可以给我喂蛊的，我都听你的，王叔叔，我真的很怕死！我不想死！”
“死有那么可怕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三魂升天，七魄入地，全都被搜集起来炼成了丹药！哪里还有什么来生，那都是骗人的把戏，是天界用来控制人的话术而已。”
我说：“你知道的不少啊！”
“我自然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王叔叔，你留着我有大用处，你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给我一次活着的机会。”
“关键是这蛊，也不是说下就下的，我联系丁春秋实在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