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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钩吻(3)

“不用他,我跟你去。”上官锦年说道。

花翻一愣,上官锦年这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出兵,还要御驾亲征的意思吗?

他不是一直对此事犹豫不决么?为何变得这么痛快了?

尽管狐疑,但她还是不放过一点点争取更多权利的机会,“我要这家伙也跟着去。”她手指着“鬼”向上官锦年说到。

上官锦年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否认她的意见,可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很明显的不快。

“鬼”倒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兴高采烈地向花翻道:“谢过娘娘,谢过娘娘。”

上官锦年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看了一些。

花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不要那样叫我。”她对“鬼”说道。

上官锦年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一层的阴云。

“这……”“鬼”呆萌的脸上有些无措。

花翻习惯别人对她沿用旧称“郡主”或者直呼其名,看“鬼”尴尬,她提醒道,“你就叫我……”

“叫皇后千岁。”上官锦年打断她的话。

花翻被噎住,“你……”她看着上官锦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答应了吗?”上官锦年眯着眼回应她,颇有几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味道。

花翻被噎得更狠了。

偏偏这时候,反应从来慢得脱节的“鬼”变得机灵了起来。

“千岁!”“鬼”忙不迭地叫道。

花翻汗颜,对自己莫名其妙老了九百八十岁感到无比头痛。但是又无话可说,只有把满脑子的吐槽通通咽到肚子里去。

三个人顺着墓道一样的铁质台阶拾级而上,走回了军械库的大厅。在自然的光线之下再去看“鬼”的长相,花翻发现他的身形修长,五官真心清秀的可以,除了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的眼神,基本上算是一个俗人眼中的美男子。只是他的面孔在花翻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但要说具体是像谁,那个人在何时,在哪里见过,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花翻问道。她发现这么长的时间了,她竟然都没有问过“鬼”的真实姓名。这似乎有点说不太过去。

“鬼”开了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上官锦年挡住,“他没有名字。”上官锦年说。

花翻一头雾水,“没有名字?”

“禀千岁,在下是鬼。无父无母,所以没有名字。”“鬼”说道。

花翻虽然对这阴森森的军械库有些害怕,但她是断不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神的。人死不可复生,这是谁都知晓的道理。

“无父无母,并不能说明你就说鬼啊。”花翻道。

“禀千岁,在下……确实是鬼。”“鬼”低下头去,眼睛里掠过沉郁之色来,仿佛有什么一时难以吐露的隐情。他的眼神从来都是直勾勾的,不带丝毫的防备,所以他的隐瞒和迟疑就表现的十分明显,以至于花翻完全可以读出来,他一定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既然涉及到他不愿提及的过往,花翻也不好追问下去。心中却对这个与她一样无父无母的怪人产生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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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年不像花翻那样钟爱于耍赖和跑路,他十分慷慨地履行了他的诺言,很快就出兵到江于城去,和上官持盈已经到了江于城下的魔族大军对抗。不仅如此,他真的像那天在军械库中许诺的一样,决定亲自去督战。

“呃……其实,你不用亲自去的,那种地方,多危险啊……”花翻虚情假意道。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上官锦年一身戎装的样子,的确十分的迷人,可是她去江于城,一定要去找绿绣商量用明月西之水的事情,又要想办法用上“鬼”的鸣矢,更别说还有那封神秘的战报。这些东西,都只能躲开上官锦年,在天高皇帝远的情况下完成。

“哦?危险么?”上官锦年朝她微笑,黑色的金丝软甲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腰线,他正在熟练地挑选着佩剑。

“既然阿真这么胆小,不如就不要去了吧。”上官锦年道。

花翻猜他就要这么说,立刻打岔道:“我是胆大不怕啊,我不是比较担心你嘛……”

“哦?你在担心我吗?”上官锦年收敛起眼中的玩味,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花翻本来就是胡扯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真,顿时感到有一些尴尬,一时之间语塞起来。

上官锦年一步一步靠近她,皮靴踩踏地面,发出心跳般的笃笃之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花翻心中大呼倒霉,她不知是撞了什么狗屎运,每次,不管是什么时候上官锦年逼近她的时候,她的背后都只有一堵墙……

这种退无可退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让她感到自己的全部的被那个人稳稳地攥在手中,任他施为。

上官锦年一手撑上墙壁,他的气息迎面扑来,开始靠近,靠近。花翻脚上使不上力,她只好低头,低头,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无计可施之际,那种熟悉的心烦意乱就再次袭来,她感到这种烦心像是一团烧的不怎么彻底的火,当她认为已经完全熄灭之时,其实它只是稍作停顿,在合适的时候,便会再次燎原。

她低头,让额发挡住自己的眼睛,她不想与他的眸子对视,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是她所有心烦意乱的根源,她不能去看,那不是一双眸子,而是一池带来灾难的祸水,让她的心脏与身体,都淹没于浩劫。

浩劫没顶,她看到了他的长剑,龙纹的剑柄,霸道不羁。

“当啷”一声清脆,她已经将剑柄握在手中,拔剑出鞘,寒光凛凛,像是星辉穿透夺目的水晶。

她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僵。

“你想杀了我么?”他的声音也该死的诱人,像是牢牢捆缚思绪的绳索。

花翻也想要威胁,想要摆脱。可是--那柄剑太长了,或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她并不能完全地把那把剑抽出,她握了剑柄的手僵持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