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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不见人间(1)

唐明真的住所是在华清宫,这也算得上是一座颇为精致华美的宫殿,虽然与未央相比就处处不如。未央宫,一向都是皇后的居所。

大明宫向来都是谣言四起的地方,从妃嫔媵嫱到白头宫女,大家最钟爱的一件事就是--嚼舌头。近来最为红火的八卦有两条:

一,据调查,华清宫住进了一个会放火的魔。

二,据知情人透露,安雅公主将成为新任的皇后。

刚刚住进华清宫,唐明真就收到了安雅公主的邀请。“她让自己去做什么?”唐明真疑惑,一直以来,她与安雅公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迟疑了一番,她还是去了。

安雅公主穿了件鹅黄轻纱襦裙。面若皎月,粉胸半掩凝暗雪。一颦一笑,把皇家的高贵气度与美人的柔媚入骨彰显地淋漓尽致。

她气定神闲地指挥了宫娥,摆放了她钟爱的花卉字画。百忙之中,还不忘和唐明真搭几句话。

安雅公主问她的近况,问她花花草草,脂粉衣裳,她只是“恩恩”着,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雅公主为何会召见在下?”唐明真单刀直入。

安雅公主轻笑,拿起手帕来优雅地挡住唇,似乎在取笑唐明真。

“我今日想让你见一样东西。”安雅公主说道。

“什么东西?”

“其实,最近有一些风言风语,我想你也有所耳闻。”

“恩。”唐明真确实听到一些。

“但其实……”安雅公主看着唐明真道:“那些不是流言,我与陛下,的确是金石为契,指腹为婚。”

“金石为契?”唐明真立即反应过来,上官锦年曾经坑她说,他们的婚约,也是金石为契,有一枚小小的金牌。

“安雅可否取金牌一看?"不见棺材不落泪。

“紫秋"她让宫娥取来一个攒花雕龙的紫檀镶金盒子来,唇角还微笑着“阿真今儿怎么如此较真。”

打开盒子,她看到一枚金牌。还有先帝与上官镇约定的婚书。盖了龙玺的诏书。

“都是些前朝的物事,留着不好,紫秋收起来罢。。。”

“阿真似乎也有一个金牌?”

“恩。。。。”

“安雅听闻,上官家世代与唐家定有魔契。。。”安雅公主还是云淡风轻。

话音还未落,那盒子忽的一下燃起来,名正言顺的婚约瞬间化作灰烬。

唐明真的眼里闪着泪水,红瞳明灭着。

宫娥们吓得纷纷惊叫出声,丢了手里的花卉器皿。

“你不用收起来了。”唐明真看了一眼安雅公主,把额发抓下来挡住红色的眼瞳。

“告辞了。”她走出了未央宫。手里攥着那个打开的项圈。

他们才是真正的金玉良缘,国君与公主,完美的天作之合。

她感到后背发痒,不知何时,锋利的巨翅刺破了衣衫。还好,她只顾得伤心,不自知何时,走到了一处隐蔽的花园。

她顺势扑了翅,飞上那棵千年古槐。

长安的星空静美璀璨。远离这个纷扰人间的感觉真好。

“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怪物,根本不会在他身边吧。”她想到了逃离。

她开始想要离开上官锦年,离开这座深不见底的宫殿。如果,逃得掉的话。可是怎么逃得掉?

这毕竟是皇宫,哪有绝对的僻静之所?早就有宫娥发现“树上爬了个恶鬼”,丢了灯笼去报信。

前前后后有来了几趟管事的宫娥并侍卫,在树下喊着什么。唐明真假装他们在放屁,继续流了眼泪看她的夜空。

直到上官锦年终于出现。

唐明真无法让自己不去看他,她好久没有见过上官锦年了,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她这么久。

“滚下来。”还是这三个字,声音不大,有些温柔。

唐明真终于低下头,去看他。

他并未着龙袍,一身月色的便服,散发如瀑,仿佛还是旧日的样子。

“你才上来。”唐明真就不信万岁爷还会爬树。

上官锦年朝她轻笑,使了一分内力踹了那树一脚。唐明真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倒栽葱。只好小心翼翼地扑腾了几下,从树上下来。

“你为何会和安雅公主有婚约?你为何执意隐瞒我那个金牌是一个魔契?”唐明真盯了上官锦年的眼睛问。

“你又是哪里把眼睛弄得乌骨鸡一般?”上官锦年伸出手去抚她的泪眼,被轻巧地躲开了。

“阿真这是喝醋吗?”上官锦年轻笑出声,“真是大了,喝醋都学会了”一把拉了她在膝上,轻抱着吻着。

“唔。。。”上官锦年拂了她的发,缠绵而温柔的吻。

“那些烂掉的旧事,阿真不要去管,也不要去问。”

轻轻吻去唐明真脸上的泪痕,他顺手收去了唐明真手上那枚鸽血石戒指,带到自己手上。他最大的畏惧,就是唐明真那些探求过往的心思。

唐明真环了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仿佛在申诉,自己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幼稚无知,她的伤心和眼泪,早就变得十分真实。

“我不是三岁的小儿!”今天唐明真显然呕了气,炸了毛。连心脏似乎也盛满了泪水,疼痛得快要炸开一般。

她因为上官锦年竟然与安雅公主有婚约,更为了他不论何时都把自己当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置身事外的玩偶。

唐明真推开上官锦年,从树上飞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上官锦年望了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气。

唐明真一点都不喜欢大明宫,在她看来这座皇宫像木偶戏一样冰冷可怕。

但更阴森的是暗卫的地宫。

月戟被吊在那面钉了许多张牙舞爪的刑具的墙上。他全身皮肉已经模糊不整,像是一具被铁链撑着的血淋淋的骨架。

上官锦年亲自审问这个背叛者。

他顺手拿了月戟的那把明月戟,在他只剩两个黑洞的眼眶上轻轻打着圈。

“你清楚地告诉我一遍,你的供词是谁要你写的?你这双瞎掉的眼睛,瞧见了什么?要是还有一个字的不实,不如你心爱的明月戟,从眼珠子里进去,从后脖子里出来,如何?”

他说道做到地把那把戟捅进黑框里,血流如注。一声隐忍的惨呼。

“主。。人!”月戟终于开口。

上官锦年一把扔了那脏东西,找了帕子擦手。

“奴。。才的供词,句句属实。。”

“来人!”上官锦年颇为不耐。

“主人!”月戟声嘶力竭。

“奴才贱命,已是。。不活。。奴才,堵上全族性命,招认。。。奴才供词属实,是小郡主与。。。太子。。谋划了。。。逃出宫的。。”

“奴才。。。啊。。”又是一声隐忍的低呼。他的明月戟穿透了他的心脏。

上官锦年拿着那脏东西的手有些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