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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生与死(3)【修】

他们在一个小村庄里借了几件空闲的房子,暂且先住了下来。

深夜,花翻找到烟红泪。

“我问你,我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昏睡?我知道你不会一点苗头都不知道。”花翻小声问道

烟红泪看着花翻,眼中狡黠一闪。“我当然是知道一些苗头,但并不想告诉你。”

花翻哭笑不得。“为何?快说!”

烟红泪在黑暗中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因为你若是知道了,也是于事无补而已。而且……”

他顿了一顿,“而且,在你的心中,他那么重要。”

花翻并不知晓那日烟红泪偷听的事,有些不明就里。

“告诉我。”花翻正色道。

“你的魔契在谁的手里?”烟红泪问了一个和唐重一样的问题。

花翻这才正视这个问题。

魔契一定是留在了长安,她自从七年前离开长安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一枚魔契。如果非要说是在什么人的手上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上官锦年。

“可能是在上官锦年的手上吧……有什么问题么?”花翻问。

烟红泪白了她一眼,道:“你昏睡过去的时候,一定是做梦了吧?你梦到了什么?”

花翻回忆起那个恐怖的梦境……话说,她做这样的梦都有好长的时间了,几乎每一个梦,都暗示着上官锦年的离开……

她没有回答烟红泪的问题,脸色惨白如纸。

烟红泪从她的表现中早就猜出了什么。

“上官锦年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烟红泪道。

花翻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她说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这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烟红泪也并不理她:“如果上官锦年死了,我会比他重要一些么?”

花翻皱眉。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去杀了他好了。”烟红泪的神色有些许凄凉。

“不要绕圈子!”花翻有些隐隐的发怒。

“你父亲的话,你也听了,上官锦年这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现在这个,不知是哪里来的冒牌货。”

“住嘴!那只是我父亲弄错了而已,他若并不是真的上官锦年,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被发现。”花翻虽然也心知肚明,却并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另外的人知晓。

“我也想不通,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烟红泪步步紧逼。“那就是上官锦年并没有死,或者说,他死了只不过又活过来了---他应该并不像我们一直以为的那样,是凡人。他是一个魔族,还是一个靠明月西的水复活了的魔族。”

花翻诧异。她果然小看了烟红泪,这货竟然把前因后果都已经猜测的这么清楚了。

她沉默不语。

烟红泪轻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太恭喜你了。你那么看重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死人而已。”

花翻面色沉重。片刻,抽出一把短刀来,抵住了烟红泪的脖子。

“今日之事,你若是敢告诉其他任何人,我就用这把刀砍了你的脖子。”

烟红泪一把抓出了她的手腕,顺着她拿刀的姿势,把她抵在了墙壁上。他的脸上满都是愤怒,匕首的尖端划过他的脖颈,有一行行妖娆的血珠渗了出来。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这么不能相信么?”他质问,声音之中的怒气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花翻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中的匕首,手腕却被他抓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那你就去相信上官锦年好了啊?你最好数数,这么多年来,他给你说的,又有几句是真话?”

花翻望着那把随时都可以刺穿他的脖子的匕首,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上官锦年的确是个大骗子,的确是一直在欺骗她。以前,上官锦年骗她,让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魔。现在,她干脆连上官锦年是谁都不知道了。她的迷惑,她的痛苦,眼泪,大部分都是拜上官锦年所赐。

门外响起唐重的敲门声:“姝儿,你在里面么?出了什么事么?”

花翻赶紧掩饰道:“并没有什么。”趁着烟红泪分身,撤去了手中的匕首,推门而出……

“那个叫阿圆的孩子似乎一直在哭,长川让我来找你去看看。”门外的唐重对花翻说道。

“哭?”花翻也有些吃惊。自从阿圆复活以来,似乎就一直是有些呆呆的样子,虽然小孩子呆头呆脑一点萌萌的也比较可爱。但是她似乎对复活之前的事情记忆不起分毫了。

这样一个小呆子,竟然突然哭了?

“让绿袖去看看吧。”花翻随口说道。要说起哄孩子什么的,绿袖一定比她要合适的多。

唐重道:“是那个戴面纱的绿袖夫人么?说来也怪,似乎就是她去逗孩子的时候,孩子突然大哭的,都干嚎了有两个时辰了,古将军怎么都止不住,深更半夜的。只好让我找了你来去看看。”

“别是得了什么急病吧,去镇上找个郎中来瞧瞧。”花翻隐隐有些担忧。

“找来了。说孩子并没有什么病症。”

花翻轻推开们。

阿圆已经睡下了。橙色的纱帐中,小孩子圆圆的脸盘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搐,在睡梦中都还在哭泣。整个身体都因为哭泣而变得红红的。

“嘘--”古沙向花翻做了一个手势,要她安静一些,不要打搅了阿圆。

花翻退后一点,看到了站在角落的绿袖,隔着面纱,都能看出她脸上一脸的委屈。

“我想帮这孩子做件小衣裳,不想我一进这屋子,她就哭起来了,到现在都止不住。

花翻安慰道:“不妨事,小孩子,即使是撒娇,也难免会哭的。”

不是忘却前尘么?为何阿圆还会哭泣?看着轻纱帐子后面那张睡的一点都不安稳的小脸。花翻不知为何想到了上官锦年,他也是像这样,记不起复活之前的所有事情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算起来,他活过来,与把她带回长安,刚刚好是同一年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她在他有记忆的第一年就出现了,贯穿了他的全部记忆……

她为自己的这一点小小的发现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

上官锦年把占领了明月西,他们一时半会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只有让我回到明月西去,我才能想办法阻止这场混战。”唐重说道。“我不相信除了老夫之外的任何人可以下得了这个决心。”

“现在回去,实在是自投罗网。”一直一言不发的刑天说道。

“其实,如果是我们和上官锦年的人对打的话,也并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烟红泪煽风点火。“怕就是怕,有人胳膊肘往外拐,临阵倒戈什么的,就出*烦了。”

花翻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或者,让我先回去好了。我劝他撤兵,撤出明月西。”花翻说道。

烟红泪继续讽刺。“劝?只怕是有去无回的劝吧。”

*味很重,两个人的气氛就像下一秒就要爆裂一般。

“哼,那好啊,你倒是想出什么法子?”花翻回敬。

“方法当然有,而且还十分简单。你去明月西,放一把火,烧了就好,只要上官锦年一死,这天下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战乱。”

“你……”

唐重看到情势不对,赶快劝架道:“都不要说了!”

“姝儿啊,为父相信你。二十年前为父见到上官家那个儿子的时候,觉得他似乎并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你可以去劝她退兵。”

满座皆惊。连最嘴贱的烟红泪都无语凝噎了,刑天光了肚皮,两只铜铃铛一样的大眼珠子,瞪的像是脸盆一般的大。

“任何人都能去,唯独你家女儿去不得。”还是狰站了出来,给一头雾水的唐重说了一句公道话。

烟红泪就更加直接了。

“唐老将军,您可知道,二十年前,在您死后,是谁引来胡人屠城凉州,把唐家灭门的吗?正是您口中那个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上官锦年。”

唐重惊讶地哑口无言。

“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就尽管问您女儿好了。或者,问这在场的所有人,看看有谁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四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过了好久,唐重才问花翻道:“姝儿啊,他们说的这些,是真的么?上官家有恩与我,上官锦年与我唐家无冤无仇,有谁为何会下如此狠手!”

花翻百口莫辩,只有一言不发,眼瞳闪烁躲避着。

烟红泪像是赌气一般地,冷笑道:“无冤无仇?他上官锦年一心想得到的,只有皇位而已。五色诏是什么?五色诏就是皇位啊。您找到了五色诏,没有交给他,反倒要烧掉,害的五色诏流落。他心中对您能没有恨意么?这不就是怨就是仇么?他当然有理由去灭门唐家,事实上他不仅灭门了整个唐家,还把您女儿……”

“够了!”花翻打断他,“你今天是吃错药了么!”

“你才是吃错药了!为何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袒护他?”(未完待续)